楚雲飛衝他齜牙一笑,“呵呵,你,應該謝謝蟲子,他救了你一命。”說着順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
那人躲避不及,整個身子都被扇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再跌到地上,當場暈了過去。
過了,實在是太過了,現在的楚雲飛,實在是囂張過度,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
“現在,大家可以聽聽我的條件了,”楚雲飛微微一笑,渾然不把那傢伙當回事,“第一條路就是,賠我五千萬,然後每人拿張牌子,上面寫上‘我某某認栽了’,在建業路的最繁華的地方,頂着牌子給我跪上一天,那這事就算過去了。”
雖然好幾輛前車都已經可以引以爲鑑了,但這麼屈辱的條件,還是讓一個瘦子蹦了起來,“**,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沒錯,呵呵,”楚雲飛笑着點點頭,“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欺負你們了,你們惹到我,呵呵,那註定就是要被我欺負了,你,過來。”
他又勾了勾指頭,等瘦子過來,手掌揚起。
瘦子下意識地咬牙、閉眼、縮脖,等着被毒打,沒辦法,他真是不敢亂躲的:自己已經激怒了這個人王了。
誰料想,楚雲飛在他腦瓜上隨便拍了兩下,雖然也是很令人屈辱的動作,但多少還是沒有被打暈,這瘦子已經算是划得來了。
“不錯,膽子不小,不過現在飛爺心情不錯,放你一馬,滾回去吧。”
嬉笑怒罵間,一干震動內海的混混被他玩得心驚肉跳,正在權衡利弊,楚雲飛又開口了,“這第二條路,刀疤你的人馬和攤子,我全接收了,你個人,這次算計我的事,你也該表示一下。”
這話一出口,所有混混全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本以爲,不接受這頭一條,第二條就是死路了呢,沒想到這人王說話如此地大喘氣,敢情兩條路都不走,纔是死路啊?
不一樣的表達方式,走一遭這樣的心理路程,大家對“刀哥”可能被遭受一些蹂躪,就都比較能接受了。
讓刀疤表示一下,這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不是三刀六洞,就是自殘一肢,惹了爺字輩的人,只能這樣做,來表達道歉的意思,狠一點的,都要剜出眼珠子來,表示自己“有眼無珠”呢,這也是江湖規矩。
一聽這話,刀疤二話不說,從旁邊拿過把刀子,就在大腿肉厚處來了三下,絕對是兩面見刃,通透的六個眼。
“這樣,可以了吧?”刀疤咬着牙,看着楚雲飛。
他做得這麼果斷,一來是表示自己也算條漢子,二來自然也是怕楚雲飛要指定讓他斷哪一肢,相比之下,這三刀六洞,確實是最輕的。
“媽的,要叫飛爺!”楚雲飛白他一眼,看着旁邊的一個混混想上不敢上的樣子,揚一下下巴,“去,給小刀包紮一下。”
看着那混混忙不迭地撕衣服、包紮、止血,楚雲飛又笑了,“呵呵,小刀,你滿機靈嘛,我還沒說怎麼讓你表示呢,你倒找了好辦法,啊?”
這話,大家就都明白了,人家對這方式不滿意呢,再一想這飛爺剛纔的話,確實,人家是沒說,要刀疤自行選擇道歉方式。
刀疤一聽這話,也只能認栽,今天他已經被人家玩得不亦樂乎了,他咬着牙忍痛請示,“小刀不懂事,請飛爺指點。”
是啊,反正已經栽了,做軟蛋和做婊子的相同之處,那就是,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了。
“唉,真***沒勁,”楚雲飛刮刮鼻子,對於眼前這幫社會渣滓,只能是以惡治惡,他倒也不怕自己的囂張惹來什麼反彈,全身一直還運着氣呢。
“我本來還指望你們幫我把桐山派和煙霞派滅了滿門呢,就這麼點出息?我日。”
“煙霞派?”這個名字代表什麼意思,可能別人不知道,但刀疤是絕對清楚的,“飛爺,你見過歐陽那隻鴨子了?”
煙霞派總共就倆人,掛了一個,那個剩下的跟着歐陽海波呢,現在楚雲飛都知道這個派別了,顯而易見,那廝想來也處境不妙了。
楚雲飛又瞪他一眼,意思很明顯,我讓你說話了麼?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他當然不可能解釋那倆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只是皺着眉頭,“媽了個巴子的,你玩個三刀六洞,倒是簡單了,你跟我說說,那倆派的滿門怎麼辦?”
“飛爺,”這次說話的,是個渾厚的聲音,似曾相識,楚雲飛眼睛一瞟,才發現,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疤面少年,“桐山派的人,我幫你殺,行不行?”
咦,這纔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呢,還有人要主動殺人的?楚雲飛已經分析出史問天大約是對少年有恩了,不過,這少年,殺得了人麼?
他可不知道,那少年流浪經年,好不容易有個人對自己好,又是爲自己的事送了命,哪裡有不拼死報仇的打算。
他在這裡琢磨,腦袋不經意地點點,那少年卻是如獲聖旨一般,走到一個剛纔摁着他的混混面前,“把我的刀還我。”
少年被擒,那刀自然再次落入他人之手,於是,那把熟悉的特種兵匕首,再次出現在楚雲飛的面前。
少年執刀在手,衝着躺在地上的胡光,惡狠狠地切了下去,目標正是咽喉。
一刀下去,鮮血四濺,少年嫺熟的殺人技巧和狠辣勁,頗出楚雲飛的意料:居然是一刀斃命?
可憐,一代武林高手,居然就這麼死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少年手中。
小心躲開噴濺的鮮血,少年又來到了桐山派另一名弟子的面前,擡頭看看楚雲飛沒什麼制止的意思,又是一刀下去。
楚雲飛倒還好說,這樣的血腥場面,見得不算少,不過,他是再也沒心思吸收那些跑出來的核心生命能量了。
怕吸收得多了,有負面效果,那只是一方面,楚雲飛真的是有點納悶了,這少年受過什麼樣的刺激或者訓練?居然能夠這樣地殺人不眨眼?
他都震驚了,那幫混混就更別提了,等到少年割斷第二個人的喉管的時候,一個混混終於忍受不住了,翻江倒海般地嘔吐起來,不是別人,正是那還算硬氣的淫棍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