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奎並沒有讓寧川等待多久,不過幾分鐘時間就解決完了所有事情,駕駛着路虎送寧川去傅天正居住的地方。
傅天正性格喜靜,住在江州郊外,一棟三層別墅,別墅依山傍水而建,綠樹環繞,青草依依。
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從傅家別墅門口流淌而過,涼風習習,空氣溼潤,讓這裡遠沒有別處的乾燥和炎熱。
別墅戒備森嚴,不時可以看到神色冷峻的保安在別墅周圍巡邏,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戒備起來,反應迅速。
下了車,寧川便看見在門口等待的傅千城,他露出激動的神色,連忙迎了上來,道:“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還要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寧川面帶微笑的拍了拍傅千城的肩膀,淡笑道:“沒必要這麼嚴肅,隨意一點,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呵呵。”傅千城乾乾的笑了一聲,“你要不是大人物那誰是大人物。”
不過有了寧川這句話後,傅千城的神經的輕鬆了不少,心裡面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讓他一個江州大佬在一個年紀比他小得多的人面前擺出一副小弟姿態,他心裡面也是有些不自在的。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傅千城也對寧川多了一份感激之情,還是寧先生好說話啊,實力雖然堪稱恐怖爲人卻沒有什麼架子。
別墅大廳佈置得奢華而不失低調,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寧川一進入其中便看到了一個四道身影,其中有兩人是他見過的傅天正和傅映竹。
比起第一次見到的傅天正,現在都傅天正無疑要消瘦蒼老了需許多,臉上帶着被病痛折磨疲倦之色。
傅映竹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高貴美麗,渾身上下散發着世家子弟的風範。
沒見過的二人之中有一人跟傅天正有五分相似,如同傅天正年輕的時候。
他面貌剛毅,濃眉大眼,一身戎裝,姿態神色都透露着一股殺伐之氣,顯然是一位軍中悍將。
寧川已經隱約猜到這人的身份了。
傅天正共有三子。
長子傅千文,讀書從政,爲吳越省官場前五的巨頭。
次子傅千武,自幼習武,在京城大軍區擔任大校一職。
三子傅千城,一方大豪,制訂了江州地下世界的秩序。
不出意外,寧川眼前這人便是傅天正的二兒子,傅千武。
剩下的一人寧川並不認識。
他身穿一件粗棉麻布民國長衫,年紀在五十出頭,一頭黑白交加的頭髮,樣子清瘦,並不起眼,唯有一雙眼睛閃爍精芒,明亮非凡,讓人不敢小覷。
寧川雖然不認識這個長衫中年人,但已經從他身上流露的氣息判斷出這是一位術法高人。
修爲比古昊還要強上一大截,達到了開竅圓滿,在進一步便是化氣之境,號稱術法真人!
大廳之中除了傅天正和長衫中年人坐着,傅千武和傅映竹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而當傅天正看着寧川進門後,慌忙起身,朝寧川迎了過去,嘴裡面客氣說道:“寧先生,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傅映竹的表現跟傅天正差不多,對寧川恭敬相迎。
而長衫中年人在聽到傅天正的話語後,猛的朝寧川看了過去,眉頭微皺,似有幾分不滿。
至於傅千武雖然也是滿臉詫異之色,但看到老爺子都起身迎接,他也不敢端什麼架子,老老實實的走了幾步,站在傅天正的身後。
“傅老客氣了。”寧川連忙回了一禮。
對於傅天正的爲人,寧川心中還是帶着幾分敬佩之意的。
“呵呵。”
傅天正朗聲笑了笑,而後向大馬金刀坐着的長衫中年人介紹道:“衛主任,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寧川,寧先生,同時他也是一位罕有的術法真人,一身術法通玄,端是厲害無比。”
說完,傅天正又向寧川介紹着對方,“寧先生這位是衛逸風,衛主任,他跟你一樣都是術法中人。”
“你好,衛主任。”
既然是傅天正介紹的,寧川也不會託大,置之不理,主動向衛主任打了一個招呼。
倒是衛逸風衛主任似乎對寧川有幾分不滿,皺着眉頭,用滿是審視的目光注視着寧川,淡淡說道:
“還真看不出來寧先生是一位術法中人,更看不出來寧先生是一位術法真人。”
他這話無疑是告訴大家,他不相信寧川術法真人的身份。
不僅僅是他這樣認爲,就連傅千武都拿着滿是疑惑的目光注視着寧川,只是礙與父親在面前,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呵呵,最開始我也不相信寧先生年紀輕輕就達到了術法真人的高度,可是見寧先生出過手後,就不得不承認寧先生術法真人的身份。”傅天正在一旁打圓場。
寧川倒是對衛逸風的態度不以爲意,說起來他的確算不上一位術法真人,而是一位練氣二層層的小修士罷了。
等寧川入了座,衛逸風再次向寧川問道,“不知道寧先生師承哪位前輩,年紀輕輕居然就達到了真人境界,要知道這可是我華國術法界絕無僅有的事情,堪稱奇蹟啊。”
他話雖然這麼說,語氣中卻帶着幾分質疑和擠兌的意味。
也是,衛逸風作爲一個開竅圓滿的術法大師,自然清楚這術法一脈有多困難。
能夠在術法一脈有大作爲,大成就,達到真人境界的無疑不是像他這樣五六十歲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術法真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且衛逸風並沒有在寧川身上察覺到一絲法力的氣息。
換句話說,寧川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若不是傅天正說他見過出手的,他都要以爲是傅天正失心瘋了。
寧川知道這個稚嫩的年紀很難讓人相信他的實力,也就沒怪罪衛逸風,直接答道:“我並無師門,全憑一路摸索所得。”
他這樣一說,除了知道寧川底細的傅天正等人,衛逸風和傅千武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尤其是衛逸風,更是向寧川投去了一絲不悅的目光,只是他掩飾的很快,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