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剛纔寧川向他說出這樣一番話,衛逸風說不定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然而現在聽着,衛逸風不僅僅心服口服,而且還有一種恍然醒悟之感,心中對寧川充滿了感激之情。
“先生教訓的事,我以後行事定當恪守先生之言。”
寧川這一番話下來,已經讓衛逸風把他當做前輩一般對待。
“那好,你起來吧。”寧川甩了甩袖子,他其實也看出來衛逸風本性不壞,就是太驕傲了,因此敲打一番也就算了,沒必要緊追不放。
當然,若是衛逸風觸犯到了他的忌諱,一百個衛逸風也死了。
“是。”衛逸風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再也不敢向剛纔那樣,大馬金刀的坐着。
寧川看出了衛逸風是真真正正的認識到自己的過錯,暗自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而後寧川的目光從欲言又止的傅映竹身上掃過,落到了傅天正的身上,笑道:“傅老趕緊把這固元丹服下吧,你看把傅小姐憋成什麼樣子了。”
“哪有啊。”
見其他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傅映竹十分羞赧,給了寧川一個大大的白眼,心裡面倒是沒有開始對寧川的那般拘謹了。
傅老笑呵呵的接過了丹藥,毫不遲疑的將丹藥吞服而下,他的耳旁響起寧川的聲音:“抱元守一,還不遠轉功法!”
傅老神色一凜,立馬按照寧川的要求做了起來。
傅家其他人和衛逸風都是一臉緊張期待的看着傅老,迫切想要知道寧川所說的固元丹是不是那麼神奇。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傅老蒼白疲倦的臉上就開始有了血色,緊皺的眉頭也開始舒展了開了。
三分鐘後,傅老結束動作,猛的睜開了眼,一道明亮而又銳利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閃即逝。傅老感受着身體情況,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慌忙向寧川行了一個大禮,嚴肅道:“多謝寧先生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傅家之力量相比於先生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我傅天正還是在這裡鄭重承諾,只有先生需要,我傅家願爲先生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如有違背,猶如此桌!”
傅天正猛的一掌拍出,內勁吐露,將身旁一張大理石桌子打成粉碎。
傅家其他人見傅天正都這麼做了,也一個個跟着傅天正身後,朝着寧川一拜。
“傅老太客氣了。”
寧川起身上前,扶起了傅天正,道:“你當日能夠遇到我,說明你我有緣,既是有緣之人有何必受制於這些。”
“是是是,先生真乃大德大義之人啊。”寧川一番話,說得傅天正熱淚盈眶,老淚縱橫。
這一番忙碌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傅天正連忙吩咐下人把準備好的午餐端上了,讓大家休息恢復。
酒菜上桌,既有價格高昂的開胃西餐,也有精雕細琢的傳統中餐,傅老更是拿出了一瓶五幾年價值百萬的茅臺酒,以供飲用。
寧川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席,本來傅家衆人是想讓衛逸風坐在次席的,結果衛逸風百般推辭,那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坐到了傅天正之後。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談性漸起,都沒有了最初的拘束和緊張,說說笑笑。
衛逸風倒滿一杯酒向寧川敬去,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寧先生今年多大了。”
因爲寧川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得衛逸風都有些不敢相信,所以這才冒昧問道。
傅家衆人聞言也都看了過來,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傅映竹更是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寧川也理解衛逸風的這種心思,笑道:“在過幾個月就滿十八歲了。”
“十……十八歲。”
雖然已經料定寧川年紀很小,但聽到這個答案後衛逸風心中仍然一陣苦澀,泛起了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的情緒了。
“那不是比我還小。”
傅映竹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很不樂意叫一個年紀比她還小的人先生之類的敬稱。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傅天正實在是不知道除了說這一句還可以說什麼好了。
衛逸風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滿嘴苦澀道:“如此年紀便有如此成就,更沒有半點恃才傲物的舉動,正是讓我等慚愧啊。”
傅千城也點頭道:“是啊,寧先生是我見過最平易近人之人了。心胸更是少有的寬廣之輩。”
聽着這些馬屁,寧川的內心並沒有多少波動,反而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平平靜靜的說道:
“那是諸位沒有觸碰到禁區,否則,我寧川必定取其命,誅其族,讓其百年之內不得超生!”
寧川的聲音雖然很平靜,說這話時臉上還帶着三分笑意,但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是渾身一冷,沒有人覺得寧川是在說着玩的。
同時,他們也對寧川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寧先生好說話沒錯,但要是觸碰到寧先生的逆鱗了那你就等死吧。
衆人並不知道寧川的這番話說是給徐子晟聽的。
平心而論,寧川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比如第一世失手殺了他的劉浩,寧川就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只是叫何奎把他趕出了江州市罷了。
但對於徐子晟,寧川是無法放下這份恩怨的,因爲徐子晟不僅僅是造成他死亡的幕後兇手,同時害還是了他一家人,以及唐雪薇。
此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徐子晟傾盡四海九江之水也洗不乾淨,寧川非報不可!
午餐吃完,賓主盡歡。
寧川很沒有形象的坐在由價值不菲的黃梨花木打造的椅子上,他手一招,把同樣在休息的衛逸風招了過來,道:“你從事的國家特殊部門叫具體叫什麼名字,不可能就叫特殊部門吧。”
傅家之人雖然知曉一些這個組織的信息,但也僅限於一鱗半爪,所以都繞有趣味的注視了過來。
衛逸風跟個學生一般,微微躬身的站在寧川面前,道:
“我們這個組織雖然不爲普通人所知,也不能讓普通人知道,但先生既然是術法真人,那就不一樣了,其實就算是我不告訴先生,等先生術法真人的身份傳了出去,也會有人給先生講的。”
說到這,衛逸風頓了頓,纔再次說道:
“而我們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八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