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的教育了胖子一頓之後,徐則林再次施展出飛劍上自帶的幻陣。胖子之所以在幻境之中還能聽到他的聲音,就是因爲他在幻陣中再次構建一個新的幻陣,兩個幻陣互相牽扯,以此來影響幻境之中的變化。
如法炮製了一番,將強子也從幻境之中叫醒了過來,師徒三人再次開始向崑崙仙境進發。按照小乖所說的,崑崙仙境裡的封印壓制着地球上最大的一道靈脈。只要解開這道靈脈的封印,就可以讓中國的靈氣恢復一大半。如果靈氣恢復了,很多孩子就可以自行練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更快的在國內普及修真。
當徐則林進入崑崙幻陣的同時,日本政府開始對外發布聲明。聲明中宣佈,日本國土已經成爲天噬魔尊的領地,日本是繼中國之後第二個併入修真界的國家。而且日本的公民已經全部成爲天噬魔尊的屬民(其實就是奴僕),並且開始接觸修魔的功法,即將踏上修魔之路。
這份聲明這在國際再度引發了新一輪的恐慌,沒有人知道這魔尊下一個要光顧的“餐廳”會是哪裡,人人都感到惶恐不安,很多國家甚至發生了大範圍的社會暴亂。隨後,日本政府再度發出了一則聲明,只要在日本境內投資超過一千萬美元的外籍友人,就可以申請到日本的國籍,以此得到天噬魔尊的庇護。
這份聲明剛剛被公佈,很多富豪立馬就爭先恐後的開始申請日本的國籍。他們攜帶着大量的金錢和物資進入日本,期望自己可以以此獲得魔尊的庇護。只不過,惡魔的交易真的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嗎?天噬這魔頭作爲養殖場的主人,難道真的會庇護自己蓄養的這羣“牲畜”?這顯然只是日本政府在癡人說夢罷了。
國際形勢暫且可以不提,因爲無論國際形勢如何的改變,都註定無法影響到中國的情勢。整個中國現在有近百個築基期的修真者,還有上千個即將築基的修真者,只要不是天噬發瘋的大開殺戒,其他的國家都無法對中國造成威脅。
而此時,徐則林已經在小乖的指引下進入了真正的崑崙仙境。崑崙仙境裡沒有湛藍的天空,沒有棉花糖般可愛的雲朵,沒有碧綠的草地,沒有成羣的牛羊,也沒有仙鶴。除了灰濛濛的天空,這裡就只有同樣灰濛濛的土地,整個仙境裡完全就是灰濛濛的一片,沒有絲毫的生機。
徐則林難以置信的在原地轉了兩圈,驚愕的向小乖詢問:“這裡怎麼連個鬼影都沒有?你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記錯?這哪是崑崙仙境啊?我看這裡更像崑崙鬼境。也許就連陰曹地府恐怕都比這裡更熱鬧些!”
小乖心中的震驚程度,一點也不比徐則林低。當初他跟着媽媽到崑崙仙境的時候,只一眼,就被這裡的美景所震懾。那傾宮、旋室、縣圃、樊桐,還有那靈泉、碧水、晴空……沒想到萬年之後再次來到這裡,竟然會變得如此蒼涼,蒼涼到讓人心驚。這就是靈脈枯竭的後果嗎?
強子使勁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還在那個詭異的幻境中沒有出來。這個荒涼的連只鳥都沒有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是傳說中的崑崙仙境?他想象中的仙女,青鸞,還有西王母的宮殿,還有那一大羣避世的修煉者都到哪裡去了?怎麼會只剩下一片荒漠!
胖子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就呆呆的看着這一片荒漠,徹底的傻眼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崑崙這個在國人心中如同仙境的地方,如今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靈脈被封印在哪?我們直接去解開封印吧。這裡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壓抑,我一刻也不願意再呆下去了。”徐則林擡頭仰望着灰暗的天空,只覺得這裡彷彿經歷過一次真正的末世危機,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是的,死寂……
小乖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從徐則林的丹田中鑽了出來,化作一隻兩米多長的五爪金龍,飛快的往某個方向飛去。那裡,它感覺到自己同類的氣息,那氣息相當微弱,彷彿隨時都會消失。那道靈脈在掙扎,在呼救,它一定也感覺到了同類的到來,否則不會波動的如此劇烈。
“大師兄,師父竟然跟着一條龍飛走了。我沒有看錯吧?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龍!”胖子指着徐則林飛走的方向,呆呆和衝着強子說道。他此時的樣子,倒真有幾分豬八戒的樣子,一樣的胖,一樣的呆,一樣的排行老二。
“龍有什麼好稀奇的!師父那麼厲害,有什麼都很正常!我們還是快跟去看看。”強子的反應比胖子要正常的多,他很快就踏上飛劍,追隨着徐則林的方向飛去。
小乖此時停在了一片琉璃般的山脊上。山脊發出耀眼的光澤,光滑,璀璨,在這片灰濛濛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它用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撓着那光滑的山脊,想要幫助自己的同類脫困。
徐則林甚至感覺到山脊下面傳來的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
“你這樣撓下去根本就沒用,地面上連一點抓痕都沒有留下來。你先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解開這裡的封印,我一定會盡力會幫你的。”徐則林拉住小乖的尾巴,讓它儘量冷靜下來。
小乖繼續用力的刨了兩爪子,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它顯得很疑惑,茫然的問道:“是媽媽把靈脈全部封印的,她只告訴萬年之後來解開封印,可是沒有告訴我該怎樣解開。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小乖的“媽媽”把靈脈封印的?一萬年前?難道小夏體內的那個主靈魂是個一萬年前的修煉者?難道她真的已經輪迴了一百世?那她究竟是誰?她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最主要的是夏飄飄在她的體內,會不會有危險?
徐則林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回想起來,那個主靈魂實在太詭異了一些,冰冷的,絲毫沒有人類該有的情緒。難道她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陰謀?那她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