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現在後背上都是冷汗啊,幸運的是,你是老哥的朋友而不是敵人,做你的對手太不幸了,大哥現在算是明白了,人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庭棟搖了搖頭說:“大哥,不是兄弟我有多高明,更不是我願意和什麼人都對,是他們太無恥了,庭棟只不過略微看清了一些人的本質而已。
“他們竟然爲了個人目的,企圖破壞這樣一場功德無量的慈善義賣、募捐活動?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就是喪盡天良。這種事情竟然是兩位大有前途的女人所爲,真的讓我感到很寒心。
“我知道,即使情節再惡劣,她們也有辦法脫身,這些都是他們的慣用伎倆,可是,我會關注她們,看看她們到底能走多遠。如果她們仍然不知悔改,視人民的利益爲草芥,即使她們竊據了更高的位置,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也會力爭把她們拉下馬。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雖然我是個小人物,可是民心不可侮,如果有千千萬萬個我這樣的小人物,專門和那些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錢,坑害老百姓的人過不去,我相信這世界總有一天會變得晴朗起來。”
常建搖搖頭,說:“那那麼容易啊?有幾個人肯像兄弟你一樣,爲了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甘冒個人風險?而且正如你所說,陰謀者總是有各種辦法矇混過關。
“這次的事情明擺着,她們一直看我不順眼,想把我拉下馬,用孔思佳取代我。爲了實現這一目的,不惜利用收買無知學生拍賣什麼初吻,然後再利用地痞流氓鬧事,把活動搞得無疾而終。
“現在,事情敗露了,又把那個副部長推出來做替罪羊,什麼事都推到了他一個人身上,大家心裡都明鏡似的,一個小小的副部長,沒有後臺撐腰,敢做這樣的事情?可是,沒辦法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參與了,只能讓他們承擔個領導責任。
“那個副部長被直接免職了,孔思佳保留副科級待遇,調下面一個事業單位。畢曉蘭調司法局任副局長,沒辦法,上面有人欣賞她。
“這次我和維娜是最大的贏家,我頂替了畢曉蘭成爲了常務副書記,維娜接替了我的位置,維娜這個人能力水平一般,爲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她不會做出那種吃裡扒外的事情。
“對了,譚老大這次對你的印象非常好,說是你在關鍵時刻發揮了關鍵作用,挽救了我們團的名聲,提議,教育局和一中團委要對你給予表彰,而且,他讓我安排時間,要見見你。
“譚剛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是團幹部出身,可是歷來比較務實,不喜歡花架子,在他手下工作比較踏實。有機會我幫你引薦一下,怎麼樣?”
庭棟笑了:“常大哥開玩笑了,團市委書記要見我這名普通團員還用徵求我意見麼?什麼時候召見我隨叫隨到,保證不掉鏈子。”
常見拍了拍他肩膀,說:“好小子,你這是給打個面子,大哥心裡有數。對了,維娜過來了,她要請你吃飯呢,不過這個感謝的話不大好說,雖然我倆的升遷基本可以說是你一力促成的,可是,要真拿到桌面上,還真不大好說,只好心裡有數了。”
庭棟笑着先走過來的李維娜點頭致意,然後起身讓座。
李維娜也含笑向庭棟點頭,卻沒有坐庭棟讓出的座位,而是坐在了對面,然後才說:“還是你坐吧,庭棟,你的腳傷有兩週了,現在沒事了吧?”
庭棟等李維娜坐下,才笑着重新落座,說:“多謝維娜姐的關心,還是姐姐好啊,常大哥和我聊了這麼半天,都沒問過我一句,嘿嘿!”
常建笑着瞪了他一眼,說:“這都兩週了我還問你?不到一週你就已經到處跑了,活動那天你跑什麼地方去了?柳樹屯?害得大家到處找你。”
庭棟笑嘻嘻地說:“我這是給有心人創造個機會麼,我這人名氣太大,若是在活動現場一出現,那些小流氓還不都嚇得屁滾尿流了,哪還有機會鬧事啊?他們不鬧事,這股膿瘡就不會出頭,繼續留下隱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造成更大的危害,所以,我這招就叫引蛇出洞。”
李維娜點點頭說:“別看你笑嘻嘻的,可是,姐知道你說的這是真話。”然後轉向常建說:“領導,於公、於私我們都應該請庭棟吃頓飯吧?這頓飯我請,時間、地點你們定,到時候我把家屬也帶上,常書記,你能請動你家領導嗎?”
常建想了想,說:“地方我來定,客也我請,咱們初步就定下週六晚上吧,據說原來管大春經營的那家也總會又開業了,新請的四川廚師川菜做得挺地道,維娜,我記得你吃辣的還行,我家領導也喜歡,庭棟怎麼樣?”
庭棟心裡一動,點點頭說:“我也比較喜歡麻辣,沒問題。管大春的夜總會,就是臨江仙旁邊那家麼?知不知道新老闆是誰?”
常建搖搖頭:“不清楚,聽說是外地人,春城來的大老闆,不過好像管大春原來的那些人又有回來的,經理是個年輕女人,很健談。”
庭棟緩緩點頭,說:“就那裡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又把那裡搞起來了?但願不是死灰復燃。”
汽車已經開到了江邊,有人打開了車窗,江風吹了進來,有些潮溼,也有淡淡的水草的腥味,不過,給人的感覺很清新。
庭棟忽然想起了天河大廈大門前,那個江邊的夜晚,也是淡淡的水草的腥味。
他不由向白雅妮看了過去,雅妮也向他望了過來,二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想是她也想到了同一問題,小臉微微發紅,常言說:觸景生情麼,觸的是一樣的景,又有相同的經歷,所以生出同樣的情也不奇怪。
庭棟向常建和李維娜點頭說:“兩位書記大人先聊着,我過去和雅妮姐說兩句話。”
兩人也都點了點頭。
雅妮也個人坐着,正好旁邊空了出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坐在了最後一排,旁邊不但空一個座位,而是整排座位只有她一個人。
一臺有五十多個座位的大轎車,只坐了二十幾人,顯得比較寬敞,大家都儘量坐前面了,一般來說,車的前部比較穩,顛簸較少。小雨、雯麗、漓漓、惠曉婷、覃媛、陳然一家,她們都坐的小車。
雅妮坐在最後牌的右側,庭棟笑着湊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悄聲說:“你選了個好位置,是不是在等我呢?”
雅妮笑吟吟的,也不否認。
庭棟向下看了一眼,驚奇的發現,雅妮竟然穿了一件超短裙,光潔的大腿閃耀着玉一樣的光澤。庭棟的大手不由得摸了上去。
有車座擋着,前面的人即使回頭也什麼都看不見。
雅妮的腿在接觸庭棟大手的一瞬間,抖了一下,眼睛也閉上了。
今天,她是刻意這樣打扮的,也是刻意坐在這裡的,同樣是刻意等着庭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