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治癒親自操作的緣故,莊嚴的案子結束的非常快,前後不超過三天時間,就被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與此同時,考慮到案子性質特殊,炎黃之血和黎明之翼的鬥爭只能存在於黑暗之中,是不能拿到陽光下來說的,而且炎黃之血這邊也是悄然解散,並沒有給出什麼交代,莊嚴接受的是秘密審判和秘密執行。
莊嚴的老婆也被判了死刑,本來還要誅連到莊楠,但陳治癒出面力保,證明莊楠很早出嫁,與此案毫無關係,最終也是賣了陳治癒一個面子,不再追究。
與明月家族的案子一樣,從此以後炎黃之血和黎明之翼這兩個詞和發生在他們之間的故事也只能變成絕密檔案塵封。
結案後,陳治癒帶鄧潔、吳若雪返回金川,恢復了一個上班一個上學的生活,利用晚上的時間,陳治癒帶吳若雪正式到宋家拜訪,受到了熱情款待,至此,也宣告吳若雪和宋家的關係破冰,雙方和諧相處。
隨後,陳治癒帶了周向軍、趙信、劉鋒、霍格、鄧開五人前往東北的黑雲省,那裡是地安社這個地下組織的老巢。
以前有炎黃之血壓着,這些地下勢力根本不敢擡頭,就算有那麼一個兩個存在,也是小打小鬧,根本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炎黃之血全線撤退遠赴國外之後,這些地下勢力就如同毒蛇出洞一般紛紛露出了頭,其中還有幾個坐大的,影響十分惡劣,當地警方與這些地下勢力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指望着警方去處理根本就不現實,最終的結果就是小事拖大、大事拖炸。
本來這事兒也鬧不到一號首長這裡,可前兩天剛好是出了個熱點事件,其中的當事人牽扯到了地安社這個組織,一號首長高度關注這個熱點事件,派人暗中查了一下,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又逢着陳治癒凱旋歸國,就讓他順手處理一下。
晚上十一點,黑雲省黑風市,陳治癒孤身一人走進一家名叫“熱火”的夜總會。
站在牆邊的服務員長得挺精神,穿着黑色的馬甲,主動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熱火,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我找老許。”陳治癒笑眯眯的說道。
服務員愣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
“對不起先生,您說的是哪個老許?我這邊不太清楚。”
“無所謂,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陳治癒說完,直接朝樓梯口走去。
“先生,我們的房間已經滿了,不對外接客,您不能進去。”服務員意識到不對勁,搶先幾步攔在陳治癒身前。
“我想進去的話,你攔得住我麼?滾開。”陳治癒本身就很反感地下勢力,他要是幹這行的話,現在早都是大佬了,因此絲毫沒跟服務員客氣,一把將服務員推到一旁,去路不改。
“媽的,敢跑到我們地安社的地盤來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服務員目光陰狠的瞪了陳治癒一眼,招了招手,從一旁涌上來七八個服務生,有的腳下還穿着滑輪,時尚時尚最時尚。
被陳治癒一把推開的那個服務生快跑幾步,一把抓住陳治癒的褲腰,想把陳治癒從樓梯上扯下來,結果他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陳治癒卻紋絲不動。
我日。
服務員吃了一驚,臉色漲紅,不過還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陳治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捏,只聽咔嚓一聲,服務員的手腕子就被捏斷,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陳治癒再一推,服務生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把原本準備衝上去幫忙的其他服務生都給鎮住了。
其中有一個機靈的,掏出別在腰上的對講機開始說話:“楊哥不好了,有人硬闖,來者不善,我們攔不住啊。”
“收到,真是邪了門了,大半夜的幹什麼不好,非來送死。”對講機那頭傳來一道妖豔的男聲。
等陳治癒上到二樓的時候,十幾個人也從樓上衝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穿紅色碎花襯衫的男子,身材很正,細眉細眼的,腰更是一用力就能扭斷的樣子。
“小子,大晚上的來找我們地安幫的晦氣,你膽子不小啊?”狹路相逢,花襯衫妖豔的說道。
陳治癒皺眉,男人沒有個男人的樣子,真是可惡。
一拳揮出,直衝花襯衫的腦袋。
意外的是,花襯衫居然一扭頭,躲開了陳治癒的拳頭,這倒是讓人有點驚訝,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楊哥,這小子狂得很,弄他!”地下的服務員也跟上來了,惡狠狠的說道。
“這還用你說?一羣沒用的廢物,一羣人攔不住一個人,白養你們吃乾飯了。”花襯衫瞪了服務員一眼,反過來一拳虎虎生風的朝陳治癒砸了過來。
速度挺快,不亞於以前的趙信,但這對於陳治癒來說,那就太弱了,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砰!
陳治癒揮拳與花襯衫硬碰,一聲悶響過後,花襯衫的胳膊直接是錯了位,帶血的骨頭從肩膀出插了出來,看着觸目驚心。
啊!
楊哥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滲出一身冷汗,目光驚懼的看着陳治癒。
咣!
陳治癒一腳踹中花襯衫,花襯衫倒飛而出的途中,將身後的其他保安砸到一片。
陳治癒是踩着花襯衫等人的身體走了過去,他每一腳下去,看似是輕飄飄,卻足以要了花襯衫等人的半條命。
“王八蛋!”花襯衫顫顫巍巍的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擡手瞄準了陳治癒的後腰,心裡想着,老子一槍打死你!
結果,還沒等他摳動扳機,陳治癒彷彿後面長了眼睛一樣,隨手甩出柳葉刀,刀子直接釘進了花襯衫的手腕子,花襯衫手上一軟,手槍掉落在地,哪裡還有繼續偷襲的機會。
也就是這麼一愣神,陳治癒已經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我的手,我的胳膊……”花襯衫徹底廢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這個夜總會也不得安寧了。
等陳治癒走到三樓,樓道里已經站滿了人,這裡本就是地安社的總部,烏泱泱一片全是社會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打頭的是一個光頭大漢,穿着一身休閒服,手裡拎着一把唐刀,很像古惑仔電影裡面的大B哥。
“幹你孃咧,老子壓根不認識你,你卻來踩老子的場子,吃錯藥了?”光頭大漢朝陳治癒走了過來,還真有幾分氣勢。
“許擇時,地安社老大,找的人就是你了。”陳治癒咧嘴一笑,腳下快跑幾步,一陣風似的颳了過去,光頭大漢根本來不及出刀,就被陳治癒幹翻在地,不出五分鐘的時間,整個樓道里已經躺倒一片,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讓陳治癒對付這些不入流的角色,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一走一過的事,不會有任何難度。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哪一家的朋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什麼要來找我們地安社的麻煩?”光頭大漢顫顫巍巍的問道。
不是他慫,是陳治癒太強了,宛如天神下凡,根本無從抵抗。
“要怪只怪你走錯了路,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想混地下,這不是自尋死路麼,我殺你是替天行道。”陳治癒居高臨下的說道。
一個“殺”字出口,光頭大漢的心又是一抖,這特麼是催命的黑白無常啊,老子是招誰惹誰了,該打點的關係都打點到了,錢是大把大把的往外送,道上的對手也都已經掃平了,實在想不出在這東北的一畝三分地,還有誰會找他的麻煩,還上升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莫非是炎黃之血?
不可能啊,炎黃之血都消失三年了,要不然他也沒機會坐大啊。
“不該沾的東西別沾,更別想着靠這東西大富大貴,你舒服了別人就慘了,最終還是害人害己,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陳治癒腳掌輕輕擡起,朝着光頭大漢的腦袋踩了下去。
“等等!好漢!今天折在你手裡,是我許擇時技不如人,就是死了也心服口服,毫無怨言,不過,我還有一個夢想,請你看在我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死人的份上,幫我完成心願吧,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會安心的。”光頭大漢突然喊道。
“什麼鬼,我特麼又不是汪半壁,不關心你有什麼夢想,好吧,看在我無緣無故收了你一條命的份上,有什麼夢想,說吧。”陳治癒一臉無奈。
感覺這個光頭大漢不像是大奸大惡的人,他身上有殺氣,但是沒邪氣。
“好漢,我許擇時一身漂泊浪蕩,年少時爲了追求自己成爲地下皇帝的夢想,不惜拋棄妻子背井離鄉,好不容易等到機會,歷經千辛萬苦,纔有了今日的輝煌,結果,位子還沒坐熱乎呢,就要結束這一場好夢,臨死之前,我最惦記的就是我的妻子和女兒,請好漢幫我找到他們,並且好好照顧他們。
我這幾年也攢了一點錢,就留給她們母女倆當做當做補償吧,你雖然要殺我,但我看你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反而是一身正氣,想殺我的時候眼中還有歉意,相信你一定會憑良心幫我完成心願的,拜託了。”許擇時用力的向陳治癒拱了拱手,甚至是以頭點地,類似叩首,態度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