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眉頭一皺,怎麼是劉三好?難道是他害我?
李翠娥死死拉着肖強,用祈求的目光要肖強不要出去。
肖強輕拍着母親的手說:“媽,咱家不是違法犯罪的人家,不管是啥原因,咱們必須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讓人家在背後戳咱們脊樑骨。是誤會就算了,要是有人故意害咱們,咱們也不能任人欺負。我是咱家唯一的男人,這些事我得頂起來,我不能逃呀媽。”
李翠娥抹着眼淚,扭過頭去。
肖強邁步來到院子裡。
劉三好正得意洋洋的坐在肖強給肖文廣新添置的躺椅裡,逍遙的搖着呢。他左右兩邊站着五六個男人,都警惕的盯着肖強。
“肖強,想不到吧。我劉三好又回來了,你和你爸卻要進大牢了,你們肖家完蛋了。哈哈……”
“是你陷害我?”肖強盯着劉三好那張欠打的臉走過去。
肖強的目光嚇人,劉三好從椅子裡爬出來,躲在手下人身後。
“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是你自己犯了法警察纔會抓你。我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就會來抓你,你不要囂張。”
“滾!”肖強怒吼着,抓起凳子猛掄了過去。
劉三好這些人看着兇,可也只敢欺負老實人,肖強一兇他們便怕了。全慌手慌腳的逃出了院子,肖強追出去他們就跑的沒影了。
肖強大聲喊道:“誰再敢來,我就打斷他的腿!”
趕走了劉三好這夥人,肖強囑託肖雅照顧好李翠娥,自己便徑直向着神南街派出所去了。
肖強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要立即把事情解決了,把父親帶回來。
但是他也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
楊倩的車在路上爆胎了,正焦急的攔車尋求幫助,嗶嗶一條短信進來。
點開看,是肖強發來的:我去派出所了,如果十二小時沒回來,替我照顧家裡。
楊倩電話打回去肖強已經關機。
楊倩急的跺腳,一邊罵道:“笨肖強,死要面子,不知道找人幫忙嗎?”一邊撥通了姑姑楊慧芬的電話。
……
肖強把手機關掉,邁步進了派出所的院子。
派出所白色的圍牆,藍色的屋頂,門頭上是金燦燦的國徽,左右兩旁一邊是‘公安’一邊是‘police’,肅穆莊嚴,透着神聖感。
一排平房,其中一間門忽然打開,三個警察急衝衝往外走,對講機嗶嗶的響着。
肖強問:“警官……”
“今天沒人了,有事明天來辦吧。”
三人頭也沒回。
“我是肖文廣的兒子肖強,我爸被你們帶來了,我來問問咋回事。”
帶頭的中年人猛回過頭來,“你就是肖強?來的正好,來來。”他一把抓住肖強拉進一間屋內。
屋子裡有幾個隔離的單間,中年人先收走肖強的手機錢包鑰匙,然後打開其中一個單間,擺手示意肖強進去。
肖強感覺很憋屈,怎麼能什麼也不問就關人呢。他站着沒動,忍着怒氣說:“警官,你這是幹什麼呀,你們抓人總要理由吧,我爸呢,他被你們弄哪去了?”
“你先進去。”中年人推了肖強一吧,把肖強推進單間內,就把鐵門關上,順手鎖了。
門上有個小窗,肖強扒在窗口,滿臉的憤怒。心中的憋屈更是無處言說。
“你放我出去!”
中年人不屑的樂了:“你也別生氣,也要體諒我們的難處,違法分子太多,我們的人都撒出去了,辦案的辦案巡邏的巡邏實在顧不上你,你先在這住下來,等我忙完了回來再審你。”
肖強終於忍無可忍,雙拳砸得鐵門哐哐響,叫道:“我犯什麼事了,你憑什麼關我?”
中年人笑道:“別吵,吵也沒用,我叫曹進,是這的所長,關你這些違法犯罪分子就是我的職責,哈,你小子也夠膽肥的,重點建設項目也敢搗亂,我實話跟你說,你涉嫌非法轉讓買賣土地使用權罪,聽明白沒。”
中年人也不管肖強如何反應,轉身離開了。
肖強大喊大叫砸門也沒人管他。
半夜裡,肖強昏昏欲睡,外面傳來開關門的聲音,肖強猛地驚醒趴門上看到警察帶回來幾個醉漢,關進了對面的小屋裡。
肖強喊警察,也沒人搭理他。
之後又有人被抓來,有人被放走。吵架的,談話的……一晚上亂紛紛的。
後來肖強幹脆盤膝修煉,不聽也不看,天矇矇亮有人搖晃他。
“醒醒,起來!”
睜開眼,是所長曹進。
“出來吧,談完話,我就送你去刑警隊。”中年人把肖強領出來,示意肖強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右手銬在長椅後的暖氣管上。
肖強的對面也有一張長椅,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側坐着,右手也被手銬鎖在長椅後的暖氣管上。
這女孩,雜亂的短髮染成紅黃藍紫的彩色。眼眶烏黑應該是捱了一重拳,鼻血還粘在臉上。
顏色紛亂的T恤被撕扯的一條條的,麻袋片一樣掛在身上。好在裡面還有緊身束胸纔沒有走光,不過看得出來身材有料。
儘管女孩一副被十來個大漢蹂躪過的模樣,卻怒氣哼哼的用目光挑釁着一切。
唯獨看到肖強時友善的說了聲“嗨!”
肖強知道這女孩是昨晚被抓帶回來醒酒的,夜裡嘈嚷了好一陣。
彩毛女孩抹了下鼻子,喊道:“死條子,還不放了我,關一晚上了還要請我吃午飯啊,姐不願意。”
所長曹進笑道:“你這個樣子,誰知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先等着吧,看看有沒有人報案,到中午要是沒人報案就放你走。”
“媽的。”
女人罵了句。扭過頭去。
肖強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可是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會和這樣的女孩認識啊,難道是那天唱KTV時與滿水縣三大惡少在一起的女孩?不像呀。
“知道爲啥抓你了吧?”
“警官,你昨晚說我犯了《非法買賣土地使用權罪》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