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彷彿約好了似的。
合氣門與玉鏡門的人到達之後。前後腳的功夫,紅山派、五柳門的人也來了。
咋咋呼呼的黑空魯、黑空櫻兄妹。老成穩重的柳乘風竟是也以同樣的理由要求提前入住神南街。
肖強的山門是按照藥仙谷傳承中的既有圖紙進行現代化改良建設的,藥仙谷是個大門派,它的圖紙中有許多屋舍都是給弟子和來客入住的。
現在神南街的工程還沒有全部建完,但是安排江北修真門派的人入住還是綽綽有餘。
但是黑空櫻表示不願意跟那幫臭男人住客房,既然聯芳姐和楊倩姐都能住到肖家,那她也願意住到肖家去。
肖強表示:肖家實在沒有客房了,再住就只能住到院子裡了。
黑空櫻嘿嘿一笑。
“那就在院子裡打個地鋪好嘍,反正深秋的夜空正是迷人的時候,能跟肖強哥哥一起躺在地上數星星真是再好不過了。”
肖強:“……”
心道:老媽啊,你不是着急找兒媳婦嗎?現在夠多了吧。
……
肖強讓李道仁、白小軍、姜文斌招呼黑空魯柳乘風喝酒。
自己帶着三個女人回家。
楊倩問:“不用提前說一聲嗎?咱們這麼多人,萬一飯不夠伯母會尷尬的。”
肖強嘿嘿笑:“我家飯多,再來三個也夠吃。”
幾個人聽了都覺得奇怪,哪有人家平時準備那麼多飯的。
進了肖家的院門。她們傻眼了。
院子正中擺了兩張大方桌,拼起來就成了一個寬兩米,長四米的長桌子。
此時桌上滿滿登登擺了五六十道菜餚。
煎炒烹炸、山珍海味、大菜小吃、早午晚餐!
小妹拿着一雙筷子,茫然的不知道該吃哪個好。
肖文廣坐在桌子邊默不作聲的吧嗒吧嗒抽菸。
李翠娥以一種神遊天外的狀態盯着桌子上的菜,似乎已經進入了“眼中有菜心中無菜”的至高境界。
此時廚房的門簾掀開,茉莉白月光般的大長腿邁出來,她左手拿着一盤糖醋魚、右手端着羅宋湯。用趣味競賽似的快步走把飯菜搶先擺在桌子上僅剩的空位上。
“嘢!比她多了七道菜!”
蘇菲菲也從簾子後擠出來。她神情憔悴,滿頭是汗,但手裡堅定的端着一個巨大的盆子。
她把盆子吃力的端到桌子跟前,一手把盆子擱在大腿上,一手給桌子上的菜調整位置,碟子落碟子硬是騰出了一塊空位,把盆子咚的一下蹲在桌子上。
“我這一盆是大盤雞、大盤肚、大盤魚三合一,一個菜頂你八個菜。想贏我你做夢!”
肖強早有心理準備,也被震得連晃了幾下。
更何況楊倩。
楊倩問:“你家搞廚王爭霸呢?”
肖強用三五句話把大概情況介紹了一下。
楊倩嘆息一聲:“你呀,真能招女人。這爛攤子怎麼收拾,肯定把伯父伯母氣壞了。”
合聯芳一直冷笑看着。肖強的介紹之後。她打了一個電話。
“李道仁,你開兩輛平板車來。把合氣門的弟子都拉來。”
五分鐘後,李道仁帶着合氣門的人到了。
合聯芳直接下令:“連桌子帶菜,全拉到南山食堂去,就說是肖家老太太賞給大家的下酒菜。”
茉莉急的直蹦。
“哎哎,你們幹啥呀,我辛苦一天弄得。”
蘇菲菲也要抗議,被肖強一個眼神安撫了下去。
合聯芳道:“合生!”
“屬下在!”
“這女人要是再阻撓,就把她一起搬到山上去,就說是我賞給大傢伙晚上解悶的。”
“是!”
合生自從得到奇遇已是築基期高手,在前次魔化之時殺死了合氣門的前任掌門以及十幾個親傳弟子。儘管魔化用消魔丹解除了,但身上的殺氣仍然極重。
他盯者魔麗,登時叫魔麗不敢再說什麼。
眼巴巴看着飯菜被搬上車拉走了。
……
楊倩陪着肖雅李翠娥聊天說話。
合聯芳下廚弄了四個小菜。
拍黃瓜、水煮花生、素炒西藍花、醋溜裡脊。一人一碗白粥。
連吃幾天大魚大肉的一家人看到這些尋常小菜反倒是食慾大開。
圍着院子裡的小石桌吃小菜喝稀飯,聊天。
李老太太和肖雅與楊倩最熟絡。說起先前楊倩帶他們道三亞旅遊的事,別人都插不上話。
飯後。
合聯芳對拾掇桌子的茉莉說:“以前這家裡的飯是我做的,只要我在做飯的事就不許你碰。”
茉莉張張嘴巴,想諷刺兩句“你是誰呀,我幹什麼你管得着嗎?”之類的沒營養的話。
但看到合聯芳的眼神,她沒敢。
只說:“不碰就不碰。”
合聯芳又對蘇菲菲說:“對不住了,主人屋子裡的牀一直是我暖的,麻煩你今晚換個地方。”
蘇菲菲嘟着嘴委屈的說:“聯芳姐,哪還有地方。你想我走我就回門派好了。”
合聯芳又對楊倩說:“楊倩姐,晚上你就睡茉莉的客房吧,我安排茉莉去酒店睡。不用擔心女孩子安全出問題,我叫兩個人在她房門口站崗,保準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茉莉又嘟嘴又跺腳。奈何連支持她的李翠娥此時都不表態了。
李翠娥對合聯芳三言兩語的把幾個女人都給安排了有些不滿意。
因爲這應該是他李翠娥的權力範疇。
但是李翠娥又真心覺得,經過合聯芳這一通態度強硬的安排之後,肖家霎時間就恢復了舒適。
……
夜已深。
茉莉蘇菲菲早已離開了肖家。
楊倩沒有住客房。她與肖雅睡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着最近一段時間的趣事和小秘密。
合聯芳與肖強坐在肖家的房頂上。
在微冷的夜風裡。
合聯芳看着遠處神南大道上的燈光。
肖強看着合聯芳。
她微微眯起的眼眸,長長的睫毛,隨風微動的髮梢,尖翹的鼻頭,倔強的嘴脣。全都吸引這肖強。
肖強覺得這一刻最幸福。
兩個人都有一肚子的話。卻是誰也沒開口,就這麼靜靜地坐着。
後來彼此依偎着。
漸漸的睡着了。
……
神南街大道上已經空空蕩蕩。
一個打牌晚歸的小年輕獨自在大道上行走。
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伸手抓住他的脖子。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