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無非圖個享受,盤龍島雖好,但畢竟遠在海外,哪兒比得上京都方便,陳誠對雲霧山周邊的環境很是滿意,想到回來就有可能住進新家,更是歸心似箭。
陳誠在京都定居以來,三天兩頭就往外跑,基本沒好好在家呆過,就算是每次回來,也會把多數時間放在在修煉上,這一次更是一去就是五年,他之所以不先回家,就是爲了過段穩定的生活。
以陳誠如今的實力,再加上林宛如,對付柳自在和馬雲絕沒有大的問題,但離開了這麼久,小結界是什麼狀況,他們也不清楚,爲了儘量不引外人的注意,陳誠還是決定低調行事,進去後悄悄摸清對方的底細,再做下一步安排。
林宛如沒有小結界的身份玉簡,照舊躲在玲瓏天府裡面,當陳誠來到結界傳送陣的時候,眼中所見立刻察覺到不對,讓他搞不明白的是,負責值守的弟子竟然全都換上了同樣款式的衣服。
值守弟子是從各個宗門中挑選的人,爲了容易辨別也都身着自己門派的製衣,可如今這些人衣服上的標識,他卻從來沒見過,當初在藏地參加交易會的時候,陳誠早就見過各大宗門的裝束,唯獨沒見過一個龍頭的標識。
“這是什麼節奏?幾年時間難道又有新的宗門誕生,或者是頂替了龍門派的位置?”不是陳誠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由於心中疑惑,取身份玉簡的動作都比往常慢了許多,交到值守弟子手中時,還不停打量着對方,好像能從對方臉上找到答案似的。
看到陳誠的身份玉簡。幾名值守弟子表情明顯一愣,其中一位趕緊上前躬身道:“前輩很久沒回結界了吧?”
陳誠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隨即又忍不住追問道:“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這個龍頭標識爲何從沒有見過。”
“那就沒有問題了,前輩有所不知。如今小結界的所有宗門已經合併一齊,稱爲天龍宗,前輩進入結界後就要換取身份玉簡,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等等!你說所有宗門全都合併到一齊,怎麼可能?那麼誰來當這個掌門?”
聽到值守弟子的話,陳誠徹底傻眼了,不就五年的時間嘛,怎會發生這般變化。合併一齊雖是好事,但各宗門的資源如何管理,而且廢棄原有玉簡,豈不是很難控制人數。
普通的身份玉簡,煉製起來並沒有多大難度,而原先使用的身份玉簡都是先前留下的,有總數的限制,這也是爲了保障小結界的修煉環境想到的最好辦法,若是廢除了原有玉簡,改爲普通貨。那豈不是亂了套。
陳誠畢竟是築基高手,他問的話,這些值守弟子不敢不說。就聽先前那名弟子回答道:“現任掌門是馬前輩,太上長老是柳真人。”
語不驚人死不休,值守弟子的話差點沒讓陳誠吐血三升,他還打算回來找江陰山的麻煩,殺柳自在替林宛如的師傅報仇,還沒見怎麼着呢,人家都已經一統江山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心中驚疑的同時,陳誠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馬掌門?是指馬雲嗎?柳真人。是不是就是柳自在,他突破金丹了嗎?”
“正是馬掌門和柳真人!”
得到確認後。陳誠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如果是原來的馬雲和柳自在。陳誠自然有把握殺死對方,可現如今馬雲順利當上了掌門,手底下該有多少的築基修士,更讓人想不通的是柳自在突破金丹了。
首次見到柳自在的時候,這傢伙頂多和烈山錦的修爲處在伯仲之間,也就是築基中期的水平,短短几年就能突破到金丹,這種逆天的修煉速度,就是在無望星也沒有聽說過,這傢伙得到了什麼機遇,怎會強到這種程度,他是如何做到的?
進還是退?如果逃避,以後最好隱居起來,儘量不要拋頭露面,否則遲早會引來麻煩,弄不好連家人都要受到拖累,可不躲又能怎樣,就算能打跑旁人,打得過柳自在嗎?人家可是金丹期的高手啊!
“雒先生呢?難道眼睜睜看着柳自在稱王稱霸,也不出來阻攔?”陳誠遲疑不定,又想起雒先生,心中更是多了層疑問。
沒見過金丹真人前,他還無法確定雒先生的實力,在無望星接觸過嘉慶真人後,他才知道,雒先生就算是金丹期修爲也不是普通的金丹真人,他的修爲明顯要比嘉慶真人高出一大截。
看到眼前這位年輕的築基前輩久久沒做出決定,幾名值守弟子也大致看出了原因所在,他們之前也是其它宗門的弟子,見到宗門被外人吞併,何嘗能夠甘心。
可宗門合併的大事由不得他們決定,掌門長老們決定的事情,也只能照做就是,就算不願意也只能生悶氣,頂多在心裡暗罵兩句。
幾名值守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陳誠的決定,片刻後只聽陳誠滿臉沮喪的道:“等過些時日再進去吧,這次就算了。”
這又不是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傳送陣特意設在這座孤島上,誰會從這路過?說謊都不會編理由,不過這也不管他們的事,眼不見心不煩,不想進那就算咯。
陳誠收回身份玉簡,剛準備離開,就見傳送陣中有亮光閃動,隨即傳來微弱的能量波動,接着便顯現出兩個人影來。
“祖天成!”
不是冤家不聚頭,沒等陳誠離開,居然碰到的第一個熟人會是祖天成這個混蛋,兩人只見也不算有太大恩怨,可這傢伙幾次三番和自己過不去,而且害過林宛如一次,早被他列入了必殺之列,想來這貨對他的態度也應該一模一樣。
陳誠突破到築基,可祖天成也不差,五年不見,這小子同樣築基成功,對方看到陳誠在這裡,先是一愣,之後心中卻已經暗自竊喜。
陳誠從柳自在和馬雲手上逃走的事,那兩位可是一直耿耿於懷,就差發照片滿世界通緝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天龍宗的聰明人都猜到掌門的心思,可一晃五年過去,再也沒人見過陳誠的影子。
並不是沒有人查過陳誠的底細,也曾有人動過歪心思,可每當他們籌劃着想要對付陳誠家人的時候,特殊部門的人總是會不適時宜的出現,這才杜絕了禍事的發生。
因爲陳誠的家人而惹上特殊部門,怎麼都不划算,只要是聰明人都懂得取捨,傻子也不會有那麼多歪點子,由於楊振華在這件事的重視,算是幫了陳誠的大忙,只是陳誠現在還不知道這些。
時至今日,或許是時間太久的緣故,不是刻意提醒,已經很少有人記起陳誠這個人來,祖天成卻和旁人不同,他和陳誠發生過沖突,這種小肚雞腸的傢伙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一雪前恥,今天終於讓他逮到了機會。
不是祖天成看不出陳誠的修爲深淺,而是因爲他身邊還有位幫手,自認爲以二敵一,又在天龍宗的底盤,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他佔盡優勢,豈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看到祖天成,陳誠反倒不着急離開了,若是沒人知曉,他離開也就算了,可是被這小子看到,免不了要把消息傳遞給馬雲等人,想當初他在龍骨嶺破壞了江陰山的好事,更讓柳自在氣得發誓要活剝了他,得到自己的消息,肯定要找上門來,既然躲不了過,那就只有硬抗了!
見陳誠和自己修爲相同,祖天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初見到陳誠的時候,他比陳誠高出兩個層次,居然這麼快便被他追了上來,要是任其發展下去,豈不是就要超越自己。
跨出傳送陣,祖天成笑眯眯的注視着陳誠,對身旁的同伴說道:“袁師兄,你可知道對面這位是誰?”
都是築基修爲,小結界又統一成一家宗門,不管衆人互相間的關係好壞,起碼認識對方,可袁哲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年輕的一位,不需要挑逗,他的嫉妒心已經像潮水般開始氾濫。
“閉關不過兩月,沒想到這麼快又冒出了新人!不錯嘛,如此年輕,看來也是個妖孽啊!哈哈……”
袁哲是江陰山的大師兄,一般很少出門,他和祖天成正好是臭味相投,經常黏在一起,每年都要出來鬼混一段時間纔回去,從祖天成剛纔話語中的意思,他聽出一絲的火藥味來,恰好也心生嫉妒,以爲自己是江陰山的老人,沒人敢反抗,這纔想要羞辱陳誠。
“袁師兄,這位可是名人,不信你沒聽過他的名字,他便是那個陳誠!”說起陳誠名字的時候,祖天成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加重了語氣,惡狠狠的道。
聽了祖天成的回答,袁哲臉上的笑意忽然一滯,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渾身肌肉緊繃,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比祖天成可是緊張多了。
袁哲的修爲比祖天成強,但當初聽說陳誠名字的時候,同樣卡在煉氣大圓滿的節骨眼上,從師父馬雲那裡得知了陳誠的難纏後,便一直把他假想成自己的敵人,真人相見,自然而然的就想拉開架勢打上一場,反倒不是爲了師父馬雲和柳自在的恨意而拼命。
從陳誠看到兩人開始,他始終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笑嘻嘻站在原地連腳步都沒有挪動,看似人蓄無害的樣子,哪怕是對面兩人一唱一和有意羞辱自己,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他心裡卻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到底是戰還是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