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面攤位照的閃閃發光,甚至還透露着一絲寒涼的氣息,這不由得讓陳必凡徹底從夢裡清醒了過來,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躺在自己的身邊,然後看向抓着自己衣服的那隻手,那個主人就是一個方何恩,看來這一次那個男人來了,並且還帶着武器來的。
看來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於是陳必凡便直接亮出了招數,將在角落裡面的幾個陣法的佈置起,都通通翻了出來,總比到時候沒有準備要強的多,這個陣法至少可以維持半分鐘的障眼法,足以讓他們通過另一個陣法逃離這個地方。
打不過就跑這個36計上面最爲尊崇的一個計法,而自己現在只不過是應用了一下而已。旁邊的方何恩看到他在這裡忙乎,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便直接面臨着眼前的這個人,看向他的眼神也不由得變得嚴峻了一些,他今日換上了一雙紅色的袍子,手裡面抱着一個大連的。
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所謂的降頭師,而像是一個帶着鐮刀的死神一樣,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陳必凡的腦海當中突然飄過了這樣一個認知,但是這個認知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畢竟下一秒的時候那一把長長的大鐮刀就砍了過來,是傻子才站在那裡被他砍。
於是陳必凡也蹦蹦跳跳的跟自己的大師傅二師傅只是學了醫術和傳送陣而已,哪裡會學打鬥這種東西,更別提和他對戰了,自己只能夠站在方何恩的身後替她治療,無論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理由,這總歸是一個正當的可以躲在他身後的辦法。
不然的話,難道是要讓自己獨自去面對那個降頭師嘛,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他現在恐怕是在暴怒的極端,自己已經答應了他要把這個人送到他的手上,可是如今卻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對付他,無論是誰恐怕都會很生氣的,所以說現在的陳必凡做事也算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觸到了每一個人的黴頭,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於是陳必凡也算是蹦蹦跳跳的,在這一場打鬥當中暫時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當時方何恩身上七七八八的都受了傷,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其實陳必凡的心裡面閃過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情感,但是那隻不過是一瞬間的而已,就像是一道光芒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然後迅速離開了一樣,這個速度根本就讓自己無從捕捉,更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但是自己只不過是默默走上去替他治療而已,就在陳必凡還在回味着剛纔的感覺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陣冷風吹到了自己的身旁。
陳必凡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把身旁給他治療的人按在了地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把光閃閃的大鐮刀剛剛從自己的腦袋上面過去。
這個時候陳必凡心裡面不由得淚流滿面,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還以爲他從來不會偷襲呢,誰承想這個招式竟然做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這樣的話自己應該拿點真本事對付他了。
於是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陣法,突然之間在降頭師的腳下亮了起來,降頭師不明白那個是什麼,但明顯旁邊的方何恩能夠看得出來,看樣子自己在佈置陣法的時候他也沒少看吧,不過在這一刻保命纔是最重要的事情的事情,自己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但是再看一下那個降頭師的一瞬間,發現對方臉上好像保持着一種若有若無的笑容,但他現在被一個大帽兜兜着臉,自己又不好意思看清楚,所以也只能用一種猜測的心情對着他,不過看他這副樣子應該是胸有成竹,難不成已經算好了,自己會用這樣的一個陣法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究竟是誰?是不是和二師傅之間交情也挺深的,不然憑自己剛纔演示,現在擺出那幾個動作,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是在擺陣法,當初這是二師傅親手交給自己的,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夠認得出來他這種獨門的手法。
看來兩個人之間肯定是舊相識,怪不得之前二師傅說他們兩個是師出同門,看樣子現在是能夠看得出來了,不過當初說的時候不是說和身旁的方何恩是嗎?
怎麼如今角色像是調換了過來一樣,這個感覺一下子在陳必凡的心中被放大了好幾倍,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真的是很難以接受,至少現在是難以預料的,因爲不知道該如何去收場,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想眼前的這一切。
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身份調換了一下之後,那自己確實是應該審視一下對眼前這個人的想法,難道他爲了得到這一門技術已經變得走火入魔,甚至是和他替換了身體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瘋狂。
“你以爲這樣一個小小的陣法能夠難住我嗎?你跟你的師傅也差不多呀,當初他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沒想到今天已經用他的陣法來對付我。”
陳必凡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氣勢上肯定是不能說給他,於是便直接站起來和他說了起來,更何況二師傅對自己挺好的,偏偏有這樣一個人願意詆譭他,自己當然是不允許的。
“就算這手下敗將又如何,今天我要能拿這個陣法困住你,並且讓你死在這裡面的話,你可不要怪我,這是你清理的一個代價而已,更何況師傅不代表就是他徒弟的一個優勢好嗎?”
那個男人輕笑了一下,卻並沒有把這個陣法和陳必凡放在眼裡,彷彿他們兩個不過都是世間的螻蟻一樣,隨便一看就可以過去了,但陳必凡對他這個眼神十分的不滿意,正當她站起身的時候,方何恩突然在後面拉了他一把。
他的眼神裡面透露着讓他不要上前的信息,並且告訴他半分鐘之後必須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