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這可是兄弟啊,怎麼會這樣!楊釤扭頭問:“巖少,華子他....他怎麼會跑到你的房間四處‘亂’翻,他究竟要找什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是啊巖少,華子他都是我們的兄弟,如今...”
嶽巖比童戰他們任何人都要難受,華子是虎豹堂原副堂主,因爲戰場上沒約束好自己的兄弟被自己下了副堂主的位置,這是兄弟們都知道的,可嶽巖不會這麼想,那晚攻打剎舞社的時候,只怕華子是有意讓虎豹堂兄弟不守規矩的。.: 。
有些事,嶽巖不能在會議室說,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寒劍起身在華子身上搜了搜,最後在華子兜裡找到一塊黃布,放在嶽巖面前。
“這不是昨晚明逸軒拿回來的那塊布嗎?”眼鏡蛇疑‘惑’的說。沐秋影仔細瞧了瞧,出聲說:“是昨晚的那塊布,巖少,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兄弟們的質問,嶽巖淡淡的說:“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惹到了一個神秘的力量,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很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世,我之前尋找親人的信物已經被他們給搶走了!現在就只剩下這塊黃布。”
“巖少你的意思是,華子是那個神秘力量的人,進入你的房間就是爲了這塊黃布?”楊釤問。
嶽巖點頭說:“莫夜、眼鏡蛇、五步蛇清楚我在埔村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可以問問他們三人。我不知道我的身世會給神秘組織帶來什麼樣威脅,但是,如今的焰軍中,有他們的人,他們要搶我認親的信物,還要我的命。各位兄弟,我這麼說相信大家都清楚了!不是我嶽巖不把華子當兄弟,而是他,要我的命。”
“狗日的,華子,那天在埔村,那羣人都是跟你一夥的,老子和眼鏡蛇都中了好幾刀,老子心裡不舒服!”五步蛇站了起來,吼着就要動手,被沐秋影攔住。
沐秋影望着嶽巖說:“巖少,你對兄弟們仁至義盡,對於叛徒,只有一個下場。”
“讓我來吧,他曾經是我的人,我來下手!”童戰拉開椅子,撥出了鋼刀。光頭嘶啞的說:“他是我虎豹堂的人,我來處理!”
“都別衝動!”低喝一聲,示意童戰和光頭回到位置上,嶽巖沉聲道:“我也憋着一肚子的火!華子已經不是我們的兄弟了,而是敵人,對待敵人,我嶽巖有的是辦法,他的口中,還有我想象的信息!莫夜、眼鏡蛇,你們倆親自押下去,不準任何人接近。”
“是。”
把黃布收起來!嶽巖靠在椅背上,望着兄弟們神‘色’都不好看,他淡淡的說:“內‘奸’一直都是我們這一行最痛恨的,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就必須接受。神秘力量是我的敵人,但我擔心他們會對你們出手,所以,各堂務必小心,也查查你們各自的人。”
這是針對嶽巖個人,兄弟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華子一事,讓他們感覺焰軍內部怕是沒有嶽巖說得這麼輕鬆;跟華子親密的兄弟都知道華子一向友好,突然間變成敵人,要成爲嶽巖的刀下鬼,童戰、光頭這些兄弟都接受不了,被兄弟欺騙的滋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巖少,華子曾經是我的人,我自認爲我瞭解他,可現在...”童戰神‘色’‘陰’沉的說:“他跟了我三年,我從未見過他有這麼好的功夫!可他不知道你手中有身世的信物,你去埔村的消息我們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又怎麼在埔村對你們下手呢?”
“問得好!”嶽巖扭頭望着童戰,眼芒餘光瞟了衆兄弟一眼,道:“因爲在焰軍高層,確切來說,我的身邊有人泄漏了我的行蹤及我尋親的信物信息,也就是說,現在的焰軍中,還有內‘奸’,而且還是隻大老鼠。”
聞言,兄弟們變‘色’驚變!沐秋影沉‘吟’着說:“這麼說來,真正的內‘奸’就在這個會議室中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纔是最可怕的;現在在這裡的都是好兄弟,如果那個人要下手,可真是防不勝防。”
“tmd,現在連兄弟都不能相信了,老子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光頭吼了起來,童戰、楊釤沉默,他們難受,副堂主毒蠍、大壯、五步蛇、豹子也都埋下了臉龐。
如今,內‘奸’是誰沒有人知道,但不管是誰,都是他們不願看見的!但是他們都擔心一旦查出內‘奸’,要動手的時候,會有多爲難。更重要的是,巖少會懷疑每一個人!
“兄弟們,或許我們內部就沒有內‘奸’,這是神秘力量的虛張聲勢,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時時刻刻都要打起‘精’神來。我會審訊華子,希望他能告訴誰纔是真正的內‘奸’,那樣,我們之間就沒了隔閡。”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巖少你不用爲難,只要證據確鑿,我楊釤第一個出手。”
“還有我,巖少,大壯絕不會讓內‘奸’禍害焰軍!”
“老子有心把命‘交’給兄弟,兄弟要是背後捅刀子,那就不是兄弟,而是敵人。巖少,光頭我一個粗人,真有那一天,我來!”
……
兄弟們紛紛表態!嶽巖點點頭。“今晚的事大家心裡都不好受,早點回去休息,緩解一下!我相信你們都能調節自己的情緒。如果有什麼新的信息,我會及時通知大家!”
“散了吧!對了,五步蛇你留下。”
說完,嶽巖起身離開!兄弟們玩耍的雅興完全被破壞,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去打鬧,陸續離開會議室,返回他們各自的堂口。
六樓一間空檔屋子,五步蛇不知道嶽巖爲什麼要單獨留下他,還把他帶到這裡!如果是以前,五步蛇不會擔心什麼,可現在焰軍出了大事,誰都有可能是內‘奸’,嶽巖單獨留下他,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框。”
嶽巖推‘門’而入,瞧着站立不安的五步蛇,他擡手示意五步蛇坐下,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凝望着五步蛇。五步蛇目光有些閃躲,顫聲道:“巖少,我....”
“我知道!不用緊張,五步蛇,你能夠猜到我單獨留下你的目的嗎?”
“不...不知道!巖少,我不是內...”
擡手打斷五步蛇的話,嶽巖將手搭在椅子邊沿,望着五步蛇緊張的神‘色’,輕緩的說:“焰軍內部出了這樣的事,雖然說是針對我,可焰軍是我們大家共同建立的,我不希望有人損害兄弟們的感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可巖少,我真的不是內‘奸’。”
“我相信你不是內‘奸’,但現在焰軍內部‘混’‘亂’,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今晚我們的談話,絕對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是。”
嶽巖靠近五步蛇,在其耳邊嘀咕幾句之後,五步蛇緊皺眉頭,對嶽巖的話很是不解,可他也沒多問什麼,點頭之後起身離開。守在外面的明逸軒走了進來,見嶽巖嘴角噙着一個淡笑,他不明白的開口:“巖少,萬一五步蛇是內‘奸’,這麼做豈不是放虎歸山?”
“五步蛇是不是內‘奸’,我心裡有數,至少我已經確定了誰纔是殺死宋碧琴的人!”
確定了誰才知道殺死宋碧琴的兇手?明逸軒目光怔然幾許,道:“那巖少,你讓莫夜和眼鏡蛇親自看守華子,萬一....被滅口了!我們引蛇出‘洞’的計劃就泡湯了。”
“這個時候華子不會被滅口的,敵人處心積慮要潛伏到我身邊,如果華子現在就被滅口,那就更加暴‘露’他們的行蹤,因爲他們知道這是我設下的圈套讓他們鑽,這個時候我們的神經都是繃緊的,他們一來就會被他們合圍。”
“如果我是敵人,我會這麼想的,可現在敵我雙方都在鬥智鬥勇,萬一他們發現巖少你的這些想法,還要滅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