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告訴你們發短信的人物是龐建春,而現在掌管你們生死的人物則是我。”男子冷笑說道。
緊接着,他就不再理會這個小孩子還有那些開始哭哭啼啼的人,他叫做畢寧文,在香港的青龍會裡面還算是一號人物,雖然沒什麼太大的作爲,不過對於這些個陰謀詭計,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他眺望遠方,也不知道心中究竟是想着什麼,忽然說道:“小張,你說王瀟死了之後,在蘇家裡面還有什麼人能夠阻擋咱們青龍會?”
“蘇長生。”叫做小張的保鏢一臉老實巴交的說道,他的身手不錯,在畢寧文的手下也已經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原因就是他的心性單純,重點都在忠厚兩個字上面。
畢寧文愣了一下,隨後扔給了小張一根菸,不過他似乎是因爲蘇長生這個恐怖的名字,拿着煙的手都開始發生了一點點的顫抖,等到心中不斷的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後,他纔算是真正的好了一些,說道:“別緊張,就算是蘇長生他這一尊殺神能夠擁有十條命,都回不來了,知道這一次北上的人物裡面都有誰嗎,有慕容玄,那可是能夠與羅剎相提並論的恐怖虎人,其實最厲害最精妙的,還是韓破敵,也就是咱們的老闆,這盤棋,他不過是下了短短的一個月,就已經找到了訣竅,這些個人的逆鱗就是訣竅啊,王瀟的逆鱗是女人,而金錢豹的逆鱗則是家人,什麼要將洪幫*稱霸世界,什麼要將青龍會徹底的踩在腳下,都他媽的扯淡,被人猛地拴住了這些個逆鱗,他們還是什麼玩意兒,不都是一個個的渣嗎?回頭想想,其實我挺榮幸的,能夠跟香港青龍會做盟友,跟王瀟做敵人,要不然的話,估計我也活不久了。”
“這一盤棋裡面,最關鍵的人物是誰啊?”小張的語氣依舊清澈,他不知道,剛纔畢寧文的一番話其實是想要讓他給畢寧文說一點好聽的所謂馬屁,他知道的只是不懂就問。
僅此而已。
有些汗顏的看了一眼這個怎麼都不肯開竅的小張,畢寧文解釋說道:“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你竟然都看不明白,真是白白的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對你的培養,很顯然的事情啊,我就是這一盤棋的關鍵,在金錢豹的身邊蟄伏了這麼長時間,爲的不就是這麼厚積薄發的一下嗎?”
小張呵呵的笑了笑,終於能夠讓自己心中解惑了,他頓時有種舒坦的感覺。
這個時候,已經聽見了樓梯上面傳來的一聲聲咚咚的聲音,畢寧文非但沒有緊張害怕,反而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人手開始聚攏過來了,他要這些個人將洪幫成員的家人一一控制住,最後來一個舉世大叛亂,這一招自然不是韓破敵交代的,而是他依照自己那舉一反三的強悍功夫自己悟出來的。
聽着那些個咚咚的聲音,畢寧文嘴角那一抹鮮豔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將菸頭狠狠的扔在了地下之後,踩了踩,他揉了揉臉,嘿嘿說道:“事後,放一把大火,到時候咱們隱姓埋名,我給你弄上個十個八個的媳婦兒,大家一起快樂的生活,怎麼樣?”
小張嘿嘿的笑笑,清澈幸福。
忽然有些感慨的意思,畢寧文說道:“屬於王瀟這個傢伙的江湖,終究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到頭來,還是蘇長生這個人物放手放的太早啊,在香港青龍會,範老將韓破敵給放手之後,不還是在青龍會裡面坐着二把手的位子一直都沒有放手,到了這會兒,有了慕容玄之後他纔敢漸漸的放手,京南市的格局呢,還沒能怎麼樣,蘇長生還有那幾個老頭子就已經放手了,江湖這個東西,什麼時候尊老愛幼過,這就已經算是給了王瀟不少的面子了,要不然的話,估計王瀟這輩子都沒辦法在這個京南市裡面掀起什麼波浪來!”
小張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以後自己應該怎麼與那個十個八個的媳婦兒一起過生活。
這麼多的女人,自己得是多麼的幸福啊!
咚咚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終於在最後小張幾乎已經將結婚照的那個格局給設計好之後,猛然就已經打開。
沒有回頭,畢寧文好像是能夠猜到背後來的人是誰一樣,他冷笑說道:“我說你們可是有些慢了啊,這裡面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個老幼病殘,你們竟然連他們都解決不了,要是有敢要反抗的人物,大不了就殺。”
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縱然自己現在還沒什麼太大的辦法能夠在京南市裡面脫身,不過他已經看到了最後勝利的那些個曙光,跟韓破敵這樣的變.態合作就是舒服,絲毫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顧之憂,要是真的出事的話,那估計也只不過是小小的事情,因爲對方的職業道德,是不會隨隨便便的過河拆橋的,想到這裡,畢寧文沒有任何的理由不感覺到幸福,等待他的將是幾年的蟄伏,然後就是在香港的一大片前程似錦,雖然對於香港話不怎麼喜歡,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幸福感撲面而來,他確定自己能夠在任何的困境之下左右逢源,鈔票女人地位跑車,只要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就一定能夠滾滾而來!
巨大的風險,換來巨大的利益,這一切雖然讓自己在敵人的面前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現在只能夠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值了!
畢寧文的嘴角勾勒出來一個清淺的笑容,忽然,他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一聲凜冽的笑容,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我說你這個傢伙,很開心的樣子嘛。”
畢寧文全身上下都是一震,絲毫不敢動彈。
頭腦猛然充血,眼珠子一下就充滿了血絲。
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轉身。
結果畢寧文看到了與自己剛剛交談甚歡的保鏢小張這個時候一臉的驚恐,正被一個長相冷淡的年輕人給兇狠的倒提着脖子,這個沒有一點理由和機會出現在此地的傢伙,上半身裸露,而他的胸膛上面則是雕刻了兩個中文字體:少爺,如同一頭猛虎之王的人物惡狠狠的提着,最恐怖的是,這個男人的嘴角始終都徘徊着一股凜冽的笑容,看上去總是讓人有一種冰寒的感覺!
因爲力道太過於兇猛,保鏢小張的脖頸已經被兇狠的撕裂,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活着的氣息,而另一方面,年輕人已經將另一隻手給擡了起來,手中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看上去有一種死亡冷透的感覺1
畢寧文全身上下都在打顫,他從未感覺到,自己竟然會距離死亡這麼的相近!
“你……”
畢寧文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的身體並不算是多麼的龐大縱橫,但他身上的肌肉已經被鍛鍊的相當的結實,看上去就如同是渾然天成一樣,給人一種沛莫能御的感覺。
而另一方面,就在年輕人的身體之後則是多了另外一個人物,王瀟輕描淡寫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他的氣質很淺淡,輕輕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看着畢寧文的眼睛,說道:“金錢豹的人?”
“我錯了。”畢寧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