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原本應該是古代那種俠義小說裡面纔會出現的情況。
陳天斤卻沒有想到,會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你是誰?”
陳天斤警惕地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有人讓我來救你出去。你以爲,就你這罪行,還能活下去嗎?”
那人語速極快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旁有兩個獄警衝了過來。
那人擡手就是一記掌刀,將其中一名獄警給敲暈了過去,隨後他動作極其花哨地將對方的手槍給奪了過來,指着另外那名獄警。
另外那名獄警,甚至連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來,就被對方用槍指在了腦袋上面。
“開門,否則我斃了他。”
這名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狠辣之意。
陳天斤徹底懵了,因爲這人的身手非常的好,而且做事無所顧忌,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襲警而且還劫獄。
“吱……”
剛剛衝過來的獄警,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用槍指着,也不敢麻痹大意,只能將閘門給打開。
“快走吧。”
男子對陳天斤喊了一句:“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就沒命了。出去之後,你就可以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
說完,男子就用槍抵着那名獄警朝外面走去。
不過,陳天斤只是跟着走了幾步,卻停下了腳步。
沒錯,他想活下去,很想很想活下去。
但是,越獄這種事情,他還是不敢做,而且也不能做。
“你爲什麼不走啊?”男子似乎有些焦急:“我在外面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要出了大門,就會有人接應。”
陳天斤忽然看着他問道:“你是葉哥派來的嗎?”
男子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派我來救你出去的。”
“你撒謊!”
陳天斤忽然冷笑一聲:“我葉哥從來不會這樣做的。”
“爲什麼不會這樣做?你是死刑犯,國家是不會饒恕你的。”男子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不通過這種方法,你怎麼能出去?”
“不……我雖然是個死刑犯,但是我認罪,我也認罰。”陳天斤冷漠說道:“我不想一輩子都揹負着越獄重犯的罪名活下去,那樣的我跟死了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你這人還真是……”
男子焦急萬分:“現在唯一的機會擺放在跟前,你都不好好珍惜。你是不是傻的?”
“沒錯,我就是傻的。否則,我在明知道我殺的人是有權有勢的傢伙,爲什麼還會下手?”陳天斤固執地說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我還是分的清的。我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看到橫豎無法說動陳天斤了,那名男子忽然微微一笑,手槍旋轉了一下,將那名獄警鬆了開來。
“果然是龍王看中的人,有點意思。”男子對一旁的獄警說道:“不好意思,沒弄傷你吧?”
那名獄警含笑着搖了搖頭:“沒關係。”
隨後,原本應該是躺在地上的兩名獄警也爬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面,陳天斤愣住了,實在不知道他們是唱的哪一齣。
這
個時候,一個面容嚴肅,頭髮花白,但是卻梳的一絲不苟的老者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的那件中山裝筆挺而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褶皺。
“陳天斤,恭喜你通過了第一個階段的考覈。”老者說話的時候很嚴肅,彷彿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微笑似地。
“請問,您是?”
陳天斤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裡不方便說話,你隨我來吧。”
說着,老者在前面帶路,劉宇跟趙剛兩人小心地陪同着。
“哦……你們不用跟着我了,這件事情涉及國家機密,所以希望你們的口風能把嚴一點。”教授轉而對兩人說道。
“好好好……”
所長劉宇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教授帶着陳天斤來到了一個審訊室裡面,然後坐了下來。
之後,教授開門見山說道:“他們都叫我教授,你也可以叫我教授。陳天斤,想必之前葉飛雲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這個組織的雛形。”
“沒錯。”
陳天斤重重地點頭,沒有想到葉哥說的人真的來了,這讓他心中甚是驚喜。
“其實,我們這個組織說白了,就是國家的守護者,我們成立的初衷,就是爲了保護國家的生命和安全。”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在我們的組織裡面,只有唯一的條件,那就是絕對的忠誠和服從。”
“嗯!”陳天斤點了點頭。
“你的卷宗,我已經看過了,不過收一個重刑犯來加入組織,是歷史上第一次,也承擔着很大的奉獻。葉飛雲這個小子,是在給我出難題啊……”教授揉了揉太陽穴。
“葉哥已經跟我說過了,只要加入這個組織,我的後半輩子就是國家的了。”陳天斤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所以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覺得我應該活下去,而不是這麼草草地完結了自己的生命。我想要爲國家發揮自己的餘熱,從而贖清我的罪孽。”
“嗯,你的思想覺悟倒是挺高的。不過加入組織並不只是說說而已的,還得付諸行動才行。”教授點了點頭:“不過,剛纔你已經通過了我的第一個考覈。你沒有乘着這個機會離開,或者說越獄,那就證明你的心中知道底線在哪。”
“當然,這僅僅只是第一個考覈而已,直到後面的所有考覈都通過,你才能加入我們的組織。”教授認真說道:“那裡面挑選上來的都是各個部隊的精英,還有民間的牛人。在那麼高的淘汰率下,你能不能走到最後,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會努力做到最好的。”陳天斤點了點頭。
“好,更多的事情我們去了組織再跟你說吧。”教授起身說道:“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們先去見一個人。”
陳天斤茫然地點了點頭,因爲他不知道教授帶他是去見誰。
離開的時候,陳天斤是被戴着頭套然後押着坐進桑塔納裡面的。
教授起先打了個電話,然後問道:“你現在在哪?”
然後他說了句:“不用了,我們就約在那個地方見面吧。”
打完電話之後,教授摘掉了陳天斤的頭套,隨後對開車的司機,也就是一開始演戲讓那個陳天斤越獄的那名男子說道:“饕餮,你這次來有沒有帶酒?”
“那是必須的,能跟龍王喝酒,是我一輩子都想的事情。”
外號饕餮的男子,眼神忽然流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好,那咱們去樂趣谷吧。”
教授此刻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樂趣谷內,葉飛雲掛掉了電話,看着玩的滿頭大汗的小安良說道:“感覺這個遊樂場好玩嗎?”
“好玩,比打紙片好玩多了。”
小安良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不過,城市裡的小孩都很兇哦。”
“嗯?”
葉飛雲疑惑地看向藍巧巧跟左小薰。
“是這樣的,剛纔小安良正在坐雲霄飛車,但是卻被一個比他大的小胖墩給拉扯了下來。這孩子還說小安良是鄉巴佬土包子,我要上前教訓他一下,可是小薰攔住了我。”藍巧巧撅着嘴巴說道。
“哦。”葉飛雲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對小安良說道:“你有沒有動手打他?有沒有罵他?”
“我沒有。”小安良搖了搖頭。
“真是個乖孩子。”
葉飛雲轉而看向藍巧巧二人,問道:“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嗎?”
“估計還在雲霄飛車那裡,那個小胖墩絕對是個小霸王,已經連續坐了好幾次。他爸爸還護着他,說只要他兒子願意,愛坐幾次就幾次,反正大家都是花了錢的。”
藍巧巧眨了一下眼睛,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怎麼了葉叔?你想幫小安良去報仇?”
“報什麼仇啊……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嚴重?”葉飛雲含笑給了她一個爆栗子。
隨後,他帶着小安良跟藍巧巧他們來到雲霄飛車那裡。
有一個小胖墩,一人佔了兩個人的位置,正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的,已經滿頭大汗,而且扯開嗓子大吼着。
而在排隊的那裡,有一個身材跟小胖墩幾乎如出一轍,一看就是一家人的大胖子堵在那裡。
這個傢伙是青皮,身上紋的花裡胡哨的,一看就很唬人。
因爲那個小胖墩坐在上面玩了一遍又一遍,絲毫沒有下來的覺悟。一旁的家長怨聲載道,但是卻又不敢跟這個大胖子理論。
看到這副情形,葉飛雲笑了笑,直接走上前去,對那大胖子說道:“這個孩子是你家的吧?”
那大胖子看了一眼瘦弱的葉飛雲指着自家的孩子,不由得音調提高,斜眼等着他說道:“沒錯,這是我兒子,你想怎麼地?”
“不想怎麼地……按秩序排隊的道理你應該懂吧?你孩子霸佔着位置,別的小朋友不用玩了?”
葉飛雲始終帶着微笑,就像是一個試圖跟他理論的知識分子似地。
“老子就喜歡霸佔着位置,怎麼樣,你咬我啊?”胖子很橫地說道,全身的肥肉上下抖動。
看到這胖子的肥肉,葉飛雲就莫名噁心,二話不說,上前就給胖子兩個大嘴巴子。
這兩聲巴掌非常響亮,竟然使得現場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你敢打我?”
大胖子捂着面頰,瞪大了眼睛看向葉飛雲。
“沒錯,除了打你,我還想踹你。”
葉飛雲微笑着,然後一腳就把胖子從兩米多高的看臺上給踹翻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