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慕容掌門知道這小子是有這種想法,肯定會罰他禁閉思過。
修行界大部分門派都是道門,雖然不是道教的道士,但信奉的還是道祖老子。
伍淼這想法說不好聽就是信仰不堅定,思想不純潔,不能堅守道心!
“伍淼那兩兄弟是結拜的兄弟?剛纔大哥都拿槍頂着小弟脖子。”李木嚮慕容凜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他們倆進山的時候還小,受了不小的心理打擊,只有伍炎記得自己姓什麼,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名。”慕容凜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彷彿她當時就在一邊看着一樣,“師叔問他叫個什麼名,他就說叫伍火,師叔想了想給了他兩個火。”
“五秒男就比他還小一歲,說自己跟伍炎同姓,其實是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師傅一想那好吧,那就給你三個水。當時五秒男據說還很高興,說三個水比兩個火厲害,哈哈哈哈,現在他還敢誇自己的名字嗎?”
慕容幸災樂禍的取笑自己師弟的名字,虧了人家還把她當做女神。
李木陪着笑了笑,深深的看了佳人一眼,那她的名字就很明顯了,慕容掌門是在一個凜冬的寒夜將她撿回來的。
“不扯了,那兩個兄弟經常鬧騰,其實感情很好,而且臭味相投。那俏寡婦現在住在哪呢?”
李木回憶了一下她說的地名,“在叄裡橋。”
這裡靠近經濟開發區,附近租房的都是工廠裡的工人,白天晚上都算熱鬧,有個小小的類似步行街的地方。
那個女人就住在一片平房之中,平房的屋頭都不高,但是巷子很深,晚上的光線也不好,她一個弱女子住在這天天都膽戰心驚的。
生怕哪天下了晚班,從黑暗的角落中竄出兩個彪形大漢把自己拖走,第二天某夜總會就多了個出=臺小姐。
女人現在租的房子不足二十平,放了張牀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就沒有地方了。因爲屋裡沒有沙發,只有一方矮凳,李木和慕容凜直接坐到了她的牀上。
胖子又被派來賴着她,但是經過上次的驚嚇,他不敢再登堂入室,也沒敢潑油漆撇大糞,只是日夜守着巷子口。
這傢伙懶得很,明明小巷只有兩個出口,一邊小弟把手,一邊他負責。小弟兢兢業業的蹲在電線杆底下守着,他倒好,貓在一家奶茶店裡吹暖氣,反正這裡也能盯着路口,兩不耽誤。
可是李慕二人進去的時候他就分神沒有看見,另一邊的井蓋腦子不大好使,瞧着慕容凜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看見過,就眼睜睜看着兩人走進寡婦的家裡。
跟寡婦聊到了天黑,李木衝慕容使個眼色。兩人起身告辭,他的神識感應到巷尾的井蓋有動作,有人過來替他的班。
天黑好辦事,尤其是李木這種跟蹤人的行當。
胖子和井蓋找了個地方擼串喝啤酒,李木就坐在一邊聽他們吹逼。慕容因爲本身的條件原因,被李木嫌麻煩支走了,她的目標太明顯。
李木敢打賭,只要她往胖子面前一站,這個色鬼就能想起來那晚的一面相遇。
“真他孃的晦氣,偏偏招惹到這麼……這麼一怪。”胖子狠狠的咬下一塊羊腰子,嚼的滿嘴騷氣,說話都一股騷味,“媽=的錢沒追回來,那小娘皮還不見了。”
胖子現在提到的就是慕容凜,他囫圇嚥下烤的半生不熟的羊腰,他猛灌一口扎啤,寒冬臘月的這一口下去,明天指定鬧肚子,“要是讓老子遇見那小娘們,說什麼也要……”
下面的話就有些不堪入耳,其他的食客聽了都面帶笑意,他們知道這胖子在吹牛逼,最多隻是思想的意淫而已。
他們都在心裡嘲笑這缺貨,但是臉上都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萬一這胖子喝多了找茬呢,誰都不想惹得一身騷。
“胖哥,你是說那天在樓下小涼亭看見的那娘們嗎?”井蓋終於想起來了,大個子下意識的一頓酒杯,塑料的一次性杯子被他懟成扁的,啤酒濺了滿身都是。
“我剛纔還看見那娘們來着,她和個男人一起進了那寡婦家,我走的時候也沒見出來。”
井蓋邀功似的報告這個發現。
胖子聞言眼睛一亮,但是看這個傻大個自信的表情卻有些不能相信,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認錯人了,他不相信井蓋的智商。
李木在他們隔壁桌聽了就是一哆嗦,自己就在一邊坐着呢,井蓋還看了他兩眼,居然沒有認出來?
看來也是個腦袋和屁股裝反的傢伙。
“待會要去大哥那彙報情況嗎,這兩人可能是那寡婦的有錢親戚。”井蓋覺得自己的腦子終於好使了一回,這麼有價值的信息都被他發現了,“我看那娘們穿的都挺好,一看就是有錢人!”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說話間又頓了一下酒杯。
這動作引來胖子的破口大罵,“你踏馬的!一次性杯還踏馬的懟,懟你嗎的……”胖子心疼的擦去皮夾克上的酒漬,眼珠子卻一直在轉。
井蓋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使今天那兩個人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兩個,但是這時候能來寡婦家肯定是來幫她渡過難關,沒事誰來趟個渾水?
“快點吃,待會到了老大面前別亂說話,聽我彙報就行。”胖子突然也覺得井蓋分析的有道理,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件事終於可以結尾,終於可以不用活在陰影中。
那晚的靈異事件他會記一輩子,這幾天他天天做噩夢,夢見那男人拿着蝴蝶刀追着他要殺他,每每醒來都會出一身冷汗。
當事人有三個,影響最小的應該就是這沒什麼頭腦的井蓋,心理素質最差的瘦猴被扎傷腳背,又受了鬼神驚嚇,現在已經病倒,躺在牀上不停的說胡話,人沒個人樣。
穿堂的冷風吹過,冷氣直朝胖子脖頸子裡鑽,寒意順着脊樑骨席捲全身,他打了個哆嗦,眯縫着眼跟井蓋打商量,“井蓋兒,哥平時對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