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槍不中或者沒有將魚霸天放倒,那麼另外一個狙擊手就可以補射。
這也是沈峰爲什麼成爲神探的原因,他比一般人怕死。
於是,他行事特別的謹慎,思考的也比一般人多。
事實證明,他的謹慎沒有錯。
雖然他順利地放倒了魚霸天,但是那晚上想對魚霸天下手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夥人。
在他放倒的一瞬間,有個傢伙發現了他,應該是監視魚霸天的。
沈峰估計那傢伙也不是普通人,因爲他中了掩護的狙擊手一槍後竟然逃掉了。
另外一個狙擊手使用子彈和沈峰槍內的一樣,都是特製的,一下子能放倒大象的子彈。
然而那個監視魚霸天的傢伙中彈後,雖然行動不便,走路搖搖晃晃,但還是跑了,兩人追了一陣竟然沒有收穫。
這讓沈峰很奇怪。
這件事沈峰一直沒有對別人說起,爲了保護魚霸天,他特意將他安排在防守最嚴密的牢房。
一方面他對魚霸天這種特殊的存在,非常感興趣,不想他就這麼被人幹掉或者抓走什麼的;另一方面他對那天那一夥人非常感興趣,無論是他們驚人的追蹤能力和是過人的體能。
對沈峰來說,沒有比超出常理的難題更吸引他的了。
之所以說是一夥人而不是一個人,是因爲沈峰仔細地會想過,也試過。
以那人當時的狀態和行走速度,不可能擺脫兩人的追捕,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有人接應他。
事實上,沈峰在那裡也找到了另外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因此,沈峰斷定這是一個組織嚴密,有規律有計劃的抓捕這些特殊存在的組織。
而且無論他們是誰,無論他們有什麼目的,無論他們多麼的強大,他們不敢見光。
因爲,沈峰對比了那個人的照片,結果一無所獲。
這說明這個組織遠沒到一手遮天,肆無忌憚的地步,他們也在害怕着什麼,也有不能光明正大抓走魚霸天的原因。
這讓沈峰鬆了口氣,總算不用隱姓埋名然後跑到某個電線都沒接起來的山村了。
接下來的這幾年,沈峰一直很小心地收集各種資料。
因爲害怕被人跟蹤,他沒有一次去看望魚霸天。
這也是他很失望的一點,他無從得知那個組織是怎麼獲取他們需要的資料,他不知道他們怎麼找到他們要找人的行蹤和地址的。
他曾經反覆模擬過所有能夠追查魚霸天行蹤的手段和方式,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他得出一個結論,要麼對手有着幻想級的科技水平,能夠全天候的監視地球的沒一個角落,要麼他們有着幻想級的能力。
沈峰偏向於第二個方面,畢竟,他見識了穿牆術和硬抗強效麻醉劑的存在,那麼有能夠可以無聲無息跟蹤任何人的能力似乎也不奇怪。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魚霸天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的原因,因爲對方具有某種無法避開又很有效的偵查方式。
令沈峰苦惱的是,他對此沒有好的處理辦法,以前沒碰到過,他甚至連這種能力叫做什麼,是否到底存在都不清楚。
也可能對方真的有一個功能超過已知科技水平的監視網,但是無論如何,沈峰都清楚他必須很小心地注意他的行蹤,保鏢二十四小時不離身是肯定的,同時,對幾乎所有的奇怪案件,他都仔細地研究過,試圖從中找出這個組織的蛛絲馬跡。
然而,最終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
不過,今天,他終於等來一個大好機會,怎麼看都像是能力者造成的景象,又有政府的介入。
沈峰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在政府的幫助下,他可以畢竟安全地查案,而且關鍵直覺告訴他這次會獲得很有用的資料。
所謂的直覺並不是無稽之談,而是多次的經驗累積獲得的一種快速有效地反應機制。
就像那個賣油翁說的:“無他,唯手熟爾。”,訓練幾萬次的棒球手能夠很輕易地接住用肉眼看不到的棒球,靠得就是熟練的練習讓身體有了感覺。
其實,直覺也是差不多的存在,只不過運動員獲得的是身體的感覺,而直覺是大腦的感覺,精神的感覺。
有的人天生在某一方面就有較強的直覺,那是天賦,就像貝多芬很小的時候第一次摸鋼琴就能彈出美妙的樂趣一樣,這是天生的優勢,別人是學不來的。
但是普通人反覆的練習,也是可以建立一種可以體會的直覺,只是有強有弱吧。
沈峰的這種直覺,就是建立在他完美地解決了一個個疑難繁瑣的案子上的,也是和他日夜不停地思考分不開的。
而且,他很相信這種直覺。
他知道普通人對付不了能力者,能夠對付能力者的只有能力者,因爲他們彼此熟悉。
因此,這一次,他因爲這種強烈的直覺,而幾乎賭上了一切,不僅親自出面介入這個案子,還把一直“雪藏”的魚霸天也給請了出來。
看來這個魚霸天也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剛剛出來的時候,因爲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看見外邊美好的世界,他還很興奮,滿臉的激動之情。
但是隨着他對案情的瞭解,他漸漸從重見天日的激動中冷靜下來,開始意識到也許呆在那個可怕但是起碼安全的監獄未必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心中有了擔憂後,他選擇了一言不發。
對此,沈峰很滿意。
上一次,兩人見面沒多久,沈峰就把他弄了進去,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獲得答案。
他知道害怕就好。
這說明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會思考,就會擔心,就會想辦法自保,就會知道該如何選擇。
沈峰相信那些人抓住他後,絕對不是客客氣氣地請他喝茶,把他當大爺供着,那樣他就不會逃了。
因此,沈峰肯定魚霸天經過一番思想都這後,最終會倒向他這邊。
而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大家都自己的想法和焦慮,一時間,車內徹底平靜下來。
這時,一股猶如實質的浩大能量籠罩了所有人。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那種充沛的就像核能一樣的能量感應,每個人都感覺似乎有人用火辣辣的目光掃視着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的身體乃至思想,他們的所有秘密都看了個遍。
這種被剝光的感覺讓一向喜歡僞裝自己的人類很不適應,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喘着粗氣,像是離水的魚兒一樣大口喘息着。
直到那股看不見但是好像能清晰地摸到的能量消失許久,衆人才喘過氣來,一個個都臉色發白,腦袋裡面好像缺了什麼一樣,濛濛的,木木的。
小何心有餘悸地捂着胸口首先開口道:“嚇死我了。剛剛那是什麼東西,好可怕的感覺啊。我還以爲死定了呢,像是被牛頭馬面勾走了魂一樣。”
小姑娘越說越怕,最後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可惜的是,在場的四個男人,三個不是憐香惜玉之輩,還有一個僞情聖,根本沒有出言安慰她的,更不用說給她一個溫暖的臂彎了。
大家都各想着心事。
剛剛那個過程中,也就魚霸天和沈峰好過點。
他們一個是靈師,對靈界的能量很熟悉,一個是大名鼎鼎的神探,一心追求尋疑解難的瘋子般的存在,內心沒有太多負面情緒,再加上對靈界能量的到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因此並不怎麼驚訝。
過了會,還是沈峰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們可以把這個當做一次特殊的安檢。”
“安檢?”衆人全都疑惑着看着沈峰,包括魚霸天,其實他對靈界能量了解很少,只知道這個強大的浩瀚的東西確實存在,但是爲什麼存在,何時會出現,其中有什麼道理,運作機制是什麼,他一無所知。
沈峰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興奮的目光,耐心的解釋起來道:“我還是聽朋友提到過它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說有個強大久遠的存在,一直關注着異能者的存在,會隨着他們的存在而存在。這個存在是強大的,不容置疑的,高高在上的神靈的存在。因此,它有一個名字,那就是世界之主。”
“世界之主!”衆人再次被震撼了,感到他們熟悉的世界正離他們遠去,一個全新的神秘的世界正向他們揭開了那一層面紗。
尤其是小何他們徹底麻木了,今天已經吃驚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