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照顧好我娘!”蒙驁小聲說道,腦袋一歪,眼睛微微閉上。
“蒙驁!”鐵牛使勁搖晃着蒙驁的身體,眼角流下一行淚,無奈的嘆了口氣。
“哈哈,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啊!”黃工拍着兩手,發出一陣譏笑。
鐵牛隨手擦掉眼淚,憤然起身,一臉怒視的瞪着黃工,呵斥道:“都是你害了他!”
說着,鐵牛兩腳上前,三步並作兩步,“嗖”的一下來到黃工面前,伸出拳頭,就要打過去。
黃工腳步快速後移,腦袋微微一側,上身猛然蜷縮,弓腰出拳,正中鐵牛小腹。
一股強大的黑色氣流衝出,鐵牛身體一個踉蹌,被衝了出去。
“小心!”竇戰龍上前一步,雙腿彎曲,安札馬步,伸開雙臂,接住鐵牛。
“你就是那個打敗黑狼的竇戰龍?”黃工兩眼一眯,目光凝視,鼻頭一聳,悻悻的說道。
竇戰龍放下鐵牛,站直腰桿,挑着眉毛,瞪大眼睛,看着黃工,說道:“你這個刀疤臉倒有幾分眼力!”
黃工冷哼一聲,眼睛一斜,嘴角一撇,一臉不屑的看着竇戰龍,說道:“你想不到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吧?”
竇戰龍一聽,眉頭一皺,想到蒙驁的死,心痛不已,憤恨的攥起拳頭,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黃工一臉笑意,不以爲屑的說道:“我是該死!不過你會先死!”
話音剛落,黃工臉色一變,雙目凝視,雙臂自然下垂,雙手五指併攏,突然,眼睛一亮,太瘦手臂,反手甩動手腕,十根銀針一起發出,直直的朝向竇戰龍。
竇戰龍屏氣凝神,運轉真氣,兩腿微彎,扎穩馬步,雙腳猛然蹬地,身體迅速騰空而起,躲避銀針的追擊。
接着,竇戰龍雙腳站地,眼角一斜,右臂一擡,緊緊握住神兵,一片紅色光芒暈染整個天空。
竇戰龍整個人氣勢大變,眼神犀利,底氣十足,右臂高高舉起,隨着神兵顫抖而顫抖。
黃工眼神一驚,直直的盯着神兵,眼神惶恐,兩臂發顫,吱吱嗚嗚的說道:“終於亮出真本事了嗎?”
還沒黃工說完,竇戰龍兩腳蹬地,一個側滑,揮舞着神兵來到黃工面前,掄起右臂,落下神兵。
黃工身手敏捷,反應迅速,腳步一移,身體迅速後轉,伸開雙臂,“騰”的一下,竄到十米開外的地方。
竇戰龍神兵落下,身體前傾,撲了個空,憤恨的收回手臂,擡眼望向黃工。
黃工先是一驚,倒吸一口涼氣,眼眸落在神兵上,下意識地伸手擋住刺眼的紅光。突然,黃工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嘴角一撇,露出一臉壞笑。
竇戰龍不明所以的皺着眉頭,眼眸凝視,小心的盯着黃工的一舉一動,手上的神兵,卻愈發抖動的厲害起來。
黃工嘴角一撇,腳步側滑,身體騰空翻轉數圈,突然來到竇戰龍的背後,猛然伸腿一腳,踢中竇戰龍的後背,右手一揮,五根銀針刺入背部。
竇戰龍後背一陣刺痛,額頭冒出冷汗,臉色發黃,慢慢轉身,驚恐的瞪着黃工,手臂一抖,神兵“嘭”的一聲,落在地上。
“大哥!”鐵牛起身向前,卻被竇戰龍一聲喝住,停下腳步。
“小心毒針!”說完,竇戰龍嘴脣發青,兩眼發花,身體顫抖,險些暈倒。他趕緊屏氣凝神,加緊運氣,護住心脈,以免毒針侵入經脈,損傷內臟。
說時遲那時快,黃工左手猛然出擊,五根毒針再次出擊,甩向竇戰龍的胸膛。
竇戰龍擡眼一看,臉色一驚,腳步側移,迅速側滑,眼眸凝視,集中注意力於手上,猛然接住五根毒針,惡狠狠的瞪着黃工,嘴角努力一斜。
黃工微微一愣,跨步向前,來到竇戰龍身邊,伸手出拳,卻被竇戰龍體內真氣給頂了一下。
竇戰龍直冒冷汗,身體動彈不得,努力運氣。終於,背部的毒針,在真氣的推動作用下,猛然竄出。
黃工眼神大驚,趕緊轉身,準備撤離。
竇戰龍微微眯起眼睛,鼻頭輕輕抖動,嘴脣略微一咧,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彎身蹲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黃工,伸出胳膊,一手握起神兵,慢慢起身。
此時,竇戰龍體內真氣涌動,全身血液沸騰,眼眸明亮,雙臂充滿力量,兩腿一蹬,快速竄到黃工身後,單腳一踢,右手一揮,神兵劈向黃工的脖子。
頓時,血流四濺,黃工瞪大眼睛,兩腿一軟,趴倒在地,手上的毒針還緊緊夾在指縫裡,沒來得及射出。
竇戰龍長舒一口氣,穩穩落在地上,神兵刀刃上還滴答着點點鮮血。
“大哥,你沒事吧?”鐵牛這才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走到竇戰龍身邊,關心的問道。
竇戰龍擦掉神兵刀刃上的鮮血,嘴角微微一撇,看、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是當他回頭看到趴在地上的蒙驁,臉色蒼白,雙目微合的樣子,心裡涌出無限的憂傷。
竇戰龍轉身走到蒙驁身邊,伸手覆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大哥,蒙驁的屍體怎麼辦?”鐵牛眼神黯淡,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好安葬吧!”竇戰龍嘆了口氣,黯然神傷的說道:“他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賓館裡,黑狼和白起面對面而坐,四目相對。
“咳咳”,黑狼手捂嘴巴,咳嗽兩聲,擡眼看着白起,說道:“白起,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白起臉色冷靜了許多,眼眸顏色恢復爲正常的淡褐色,眉毛一皺,盯着黑狼,審視半天,開口說道:“你是黑狼叔叔嗎?”
黑狼喜極而泣,捂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淚,激動的說道:“你終於認識我了!”
白起歪着腦袋,皺着眉頭,一臉不解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黑狼囧着臉色,疑惑的問道:“之前在樹林裡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白起摸着後腦勺,思索半天,恍然大悟,說道:“我想起來了。是黃工,黃工給我注射了一種藥物,我就變得神志不清了。”
“我明白。”黑狼面露愧色,唉聲嘆氣的說道:“因爲那種藥物是多年以前,我研製出來的。後來,我和你父親遭到黃狗的偷襲,藥物沒來得及整理,落到了黃工的手裡。”
“我父親現在在哪裡?”白起神情緊張,攥起拳頭,說道。
黑狼無奈的低下頭,眼皮低垂,嘆了口氣說道:“死了!是被黃狗的人給害死的。”
白起皺着眉頭,努力回憶着過去的事情,可是越想,頭越疼,根本就記不清楚了,焦慮的說道:“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黑狼拍拍白起的肩膀,安慰道:“記不起來就算了!這些年你經常被用藥,大腦中樞神經遭到破壞,對於過去的事情失去記憶,也是正常的。”
“哦!”白起安靜了許多,面色變得舒緩起來:“黑狼叔叔,那我們一定要找黃狗報仇!”
黑狼的眼眸亮了一下,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這次就是來報仇的,誓死要幹掉黃狗這個雜種!”
說話間,竇戰龍和鐵牛相互攙扶着走了進來,黑狼眼睛一驚,起身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白起上下打量着竇戰龍和鐵牛的狼狽樣,微微皺起眉頭,脫口而出,問道:“你們把黃工怎麼樣了?”
鐵牛白了白起一眼,沒有吱聲,扶着竇戰龍閃過白起,坐到椅子上。
唐白聽到動靜,從裡面走出來,打量四周,皺着眉頭說道:“怎麼沒有看到蒙驁?”
鐵牛和竇戰龍面面相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你們倒是說啊!”唐白一臉着急的問道。
“死了!”鐵牛拖着沉重的嗓音問道:“蒙驁中了黃工的毒針,喪失本性,被大哥給打死了。”
唐白臉色大驚,嘆了口氣,垂下腦袋。
白起一聽,想到自己的情況,不禁後怕起來,感激的眼神看着黑狼,問道:“黃工到底死了沒有?”
竇戰龍恍然擡頭,看着白起,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沒事了?”
白起面露尷尬,點着頭應道:“嗯!”
竇戰龍半信半疑的轉頭看向黑狼,疑惑的問道:“白起是怎麼回事?”
黑狼咳嗽兩聲,走近竇戰龍說道:“是這樣的,我只是在白起吃的飯菜和喝的水裡面加了一點清醒頭腦的藥物,緩解之前的症狀!”
竇戰龍上下打量着白起,鬆了口氣,放下心來,轉頭看着白起說道:“黃工已經被打死了!”
“真是太好了!”白起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嘴角上揚,說道:“死得好!”
白起暗自攥起拳頭,眼神凝重。
“黃工一死,黃農和黃兵很快就會知道的。”黑狼眼眸烏黑,聲音渾厚略帶沙啞的說道:“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爲什麼?”鐵牛不解的問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你是擔心我們還沒見到黃狗,就被黃農和黃兵給幹掉?”唐白上挑着眉毛,一臉狐疑的問道。
黑狼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黃工和黃農,黃兵是三劍客,黃工一死,黃農和黃兵勢必大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錯!”白起眼神一驚,繼續說道:“黃工年齡最小,一直深受黃農和黃兵的照顧,一旦被黃農和黃兵盯上,那可是必死無疑的!”
“他們這麼厲害?!”竇戰龍忍着身體疼痛,有氣無力的說道。
黑狼和白起肯定的點點頭,發現竇戰龍的痛苦表情,忍不住問道:“你受傷了?”
“大哥被黃工那個刀疤臉的毒針給射傷了!”鐵牛搶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