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眉頭一皺,臉上帶着一絲不悅。
“你爲什麼要插手。”竇戰龍帶着一絲怒氣的說道。
蚩尤沉聲說道:“她是我們的敵人,沒必要對敵人手下留情。”
聽到蚩尤的話,竇戰龍神情一怔,不太敢相信這話是從蚩尤嘴裡說出。
“可她對我們還有用。”竇戰龍皺着眉頭說到。
當竇戰龍聽到王瑾說她是侯白的親生女兒後,竇戰龍當時腦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計策。
自己已經擒住了侯黑,若是在加上王瑾,那自己手中的籌碼會更大。
到時候,王凱旋迫於侯家的壓力,只能乖乖的將王海泉的妻兒交出來。
可現如今自己的計劃只能作廢,因爲倒在地上的王瑾已經失去了呼吸。
所以竇戰龍心裡不免對蚩尤感到一些憤怒。
而蚩尤卻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妥。
蚩尤對己方有着重要的作用,竇戰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將目光看向依舊昏迷不醒的侯黑。
“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竇戰龍沉聲說道,接着對唐白打了個眼色。
唐白瞬間明白,直接將昏迷中的唐白提了起來,然後緩步走出餐廳。
“好了,以後做事一定不要激動。”竇戰龍還是忍不住告誡蚩尤。
而蚩尤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竇戰龍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瓦解了對方的陰謀,並且擒住了侯黑,這也算是有所收穫。
隨即竇戰龍掏出電話,吩咐幾人來此處理這裡的血跡以及屍體,隨後自己與唐白等人快速消失在街道里。
……
侯黑昏迷了很久,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一間灰暗的房間裡。
不時有黴臭味涌進侯黑的鼻子裡,這不由的增加了自己心中的恐懼。
灰暗的燈光搖搖晃晃,像侯黑的心一樣一直懸着。
就在這時,竇戰龍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起來。
“你們綁架的人在哪裡。”竇戰龍冷聲說道。
侯黑臉色瞬變,惡狠狠的盯着竇戰龍,想要對其撲過去,卻發現自己被牢牢綁在椅子上。
“什麼人,我不知道!“侯黑咆哮着說到。
蚩尤一把抓住了侯黑的頭髮,向下一摁,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裝什麼糊塗!”竇戰龍怒聲喝到,同時拉住了蚩尤的手,擔心他會將侯黑打死。
侯黑半眯着眼,絲絲血跡從額頭上流出。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侯黑話音一頓,接着陰笑着說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這話無疑再度惹惱了蚩尤。
蚩尤一腳將侯黑踹翻在地,擡起大腳重重的踩在侯黑身上。
這次竇戰龍並沒有出手阻攔,他心裡知道,如果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說的。
“我勸你,還是說吧,否則你真的會死。”竇戰龍不帶任何感情的對着侯黑說道。
侯黑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就算如此,蚩尤還是沒有停腳。
見差不多了,竇戰龍對着蚩尤打了個眼色,畢竟現在還不想真的讓他死。
蚩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接着便停下來退到竇戰龍的身後。
地上的侯黑身子不停地顫抖着,不時用餘光看向竇戰龍,生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竇戰龍表情一變,浮現出一絲笑容。
黑臉唱完了,就該紅臉出場了。
接着竇戰龍便緩步走到侯黑麪前,將其從地上扶起。
“侯長老,我相信我們走到這一步是誰都不希望的。”竇戰龍輕聲說道,接着將侯黑身上的繩索解開。
因爲疼痛感,侯黑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就算如此,侯黑依舊不鬆口。
“呸,休想!”侯黑怒聲說到,說完便一臉忌憚的看着竇戰龍,生怕對方下一秒會再對自己出手。
竇戰龍明白侯黑的意思,接着對其笑了笑。
“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竇戰龍輕聲說道,儘量壓住心中的憤怒。
侯黑沒有再說話,腦海裡不停的思索着對方究竟會拿自己怎麼辦。
“就像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告訴我,你們綁架的王海泉妻兒在哪裡?”說到這,竇戰龍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
侯黑不由自主的深嚥了口唾沫,顫抖着聲音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知道,畢竟這件事我並沒有參與。”
竇戰龍冷眼注視着侯黑,整個身體內迸發出濃濃殺氣。
整個房間的氣氛讓侯黑感到窒息,身上的汗水與血水融匯在一起。
感覺到侯黑不是在騙自己,竇戰龍便冷哼一聲,接着率先走出房間。
而唐白與蚩尤相繼走出房間。
“你們怎麼看?”竇戰龍主動問向二人。
蚩尤陰沉着臉,並沒有表態。
反而是唐白沉聲說道:“從他身上我們不會的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哼,我看他沒有死到臨頭不會說的。”蚩尤怒聲說道,接着便走向房間。
而竇戰龍卻將其攔住。
“不,先不要衝動。”竇戰龍沉聲說到。
接着竇戰龍補充道:“他還有利用價值。”
“侯黑畢竟是侯家的長老,侯家礙於面子一定會讓王凱旋放人。”竇戰龍皺着眉頭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
竇戰龍只好耐下心來再等兩天。
畢竟自己手中也有了侯黑這個籌碼。
兩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竇戰龍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焦頭爛額的忙着。
雖然王海泉已經對自己坦誠交代了,並且也出了一套緊急補救方案,但其中還有很多漏洞需要自己來填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海泉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
竇戰龍着實被嚇了一跳。
“他們給我打電話了!”王海泉一上來便急聲說道。
竇戰龍神情一怔,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王海泉三步並兩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機放在竇戰龍面前,同時打開手機免提。
手機那頭再次傳來王凱旋的聲音。
“我交代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王凱旋冷聲說到。
同時電話那頭傳來王海泉妻兒的哭聲。
聽到哭聲,王海泉立馬慌了,腦子一懵,竟將竇戰龍事先教給自己的話全忘了。
而竇戰龍也從王海泉的臉上發現了這一點,用手放在了其肩膀上,使其的冷靜下來。
王海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王海泉沉聲說道,不過聲音還有些顫抖。
聽到王海泉這麼說,王凱旋的語氣中充滿着興奮。
“好,今晚上來二號碼頭,將你手中的股份全部交給我,我便會將你的妻兒安全無恙的還給你。”王凱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王海泉緊攥着手機,遲遲沒有鬆手。
竇戰龍深深的看了眼王海泉。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竇戰龍一邊說着一邊將王海泉的緊攥的手機拿出。
王海泉心神不定的點了點頭,畢竟現在除了竇戰龍沒有人能幫助自己。
很快,夜幕降臨,王海泉也按照約定的時間到達了二號碼頭。
在一個集裝箱前,王海泉手提着一個公文包焦急的張望着,同時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錶。
“怎麼還不來,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王海泉急的直跺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遠處開來三輛黑色麪包車。
三輛麪包車圍着王海泉轉了幾圈,最終成三角形將他包圍起來。
遠處,趴在一個集裝箱上的竇戰龍看到這一幕,心說這幫人果然夠狡猾。
一方面可以防止王海泉逃跑,另一方面也可以將其當成掩體,
不一會兒,三輛麪包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幾名黑衣人。
其中一名刀疤男站在最前面。
而唐白一臉便認出了刀疤男。
“這人我認識。”唐白沉聲說道,說着目光不停地掃視刀疤男。
竇戰龍一臉疑惑的看着刀疤男,對方是王凱旋的人,唐白又怎麼會認識。
感覺到竇戰龍的目光,唐白只好解釋道:“他是我從小的玩伴。”
竇戰龍點了點頭,但能感覺到刀疤男與唐白之間還有着更深的聯繫。
雖然感到不解,但竇戰龍並沒有懷疑唐白,隨即將目光又落到王海泉身上。
“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刀疤男冷聲說道,身上透露出暴戾的氣息。
王海泉深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畢竟還有竇戰龍等人躲在暗處。
“東西準備好了,可我要的人在哪?”王海泉急聲說道,同時將手中的公文包夾在腋下。
刀疤男眉頭一立,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跟自己討價還價。
不過這件事老闆很重視,刀疤男只好耐着性子對着身後幾人打了個手勢。
接着王海泉便發現自己妻兒的嘴上貼着膠帶,踉踉蹌蹌的從車上下來。
“嗚嗚!”王海泉的妻兒看到王海泉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但奈何自己的嘴上貼着膠布,所以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婆,女兒!”王海泉大叫一聲,接着便想向兩人衝去。
但卻被兩名大漢攔住。
“你快將她們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王海泉對着刀疤男咆哮到。
刀疤男臉色一沉,濃濃殺氣從自己體內涌出。
王海泉卻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刀疤男性格殘暴,殺人手段慘不忍睹。
而刀疤男也是強忍着自己的殺氣,因爲很久沒有人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的說話。
想到這,刀疤男露出一絲陰森森的笑容,自己得到的命令是一但得到對方手中的文件,便可將其全部殺死。
“把文件交出了,我便將她們還給你。”刀疤男沉聲說到。
一個好的獵人不但要有高強的本領,還要有足夠的耐心。
刀疤男決定一旦拿到對方手中的文件,便將其立即殺死。
而遠處唐白看到刀疤男臉上的表情,臉色一沉。
“我們該出手了,那傢伙要殺人了。”唐白沉聲說道。
雖然竇戰龍不知道唐白是如何得知的,但還是起身向着王海泉等人的位置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