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戰龍和家樂氣力消耗過大,精疲力竭的看着黑壓壓的人羣,內心忐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就是“快跑!”
竇戰龍等人二話不說,迅速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一會兒,都戰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隱約感覺到危險遠離自己,不由得回頭查看,發現兩組人員正在進行着激烈的廝殺。
“這是怎麼回事?”家樂使勁眨了眨眼睛,定睛查看,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們該不會是窩裡內訌了吧?”
江濤皺着眉頭 ,查看一番,搖着腦袋,聲音緊張的說道:“看他們殘殺的樣子,不像是內訌。”
“小心,有人來了!”竇戰龍殘存的一點古武之力,僅僅能夠預感到危機的來臨。
忽然間,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帶着一絲陰涼而冷酷的氣息,伸手抓向竇戰龍的肩膀。
竇戰龍下意識的改變腳步,轉過身子,用盡全身力量,抓住那雙大手,眼眸睜大,警惕性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哈哈!”黑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熟悉的聲音想起來,道:“想不到竇戰龍也有害怕的時候。”
“羅兵,怎麼會是你?”竇戰龍眼眸一定,鬆開雙手,臉色驚訝,更多的是欣喜的看着羅兵,說道:“你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羅兵深吸一口氣,脫下披風,微微彎腰,綁住竇戰龍腿上的傷口,說道:“我也是無意中從夏家得知你們的事情的,可惜吳家地形複雜,好不容易纔轉了進來,來的有些遲了!”
“不遲不遲!”家樂搖着腦袋,擺動手臂,說道:“你可真是及時雨,雪中送炭啊!”
“你這小子,淨撿些好聽的話來搪塞我!”羅兵似笑非笑的看着家樂,開玩笑的說道:“看你們狼狽的樣子,我好像錯過了許多事情哦!”
竇戰龍抿嘴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聲音深沉的說道:“你錯過的事情,大概就是吳靖宇死了,徐博逃走了,一葉舟殺手組織的外派人員被炸死了。”
“哎!”羅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臉色嘆息的說道:“我居然錯過了這麼多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惜了。”
竇戰龍收起笑容,臉色疲憊,眼眸深邃的說道:“徐博就像一顆定時**,我們必須想辦法趕緊找到。”
“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羅兵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在羅兵的幫助下,竇戰龍等人成功返回江龍市。
巧珍和竹倩兒被緊急送到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治療後,身體狀況基本穩定。
竇戰龍躺在病牀上,齜牙咧嘴的等待醫生,前來取出子彈。
這時,一個年輕的護士走了過來,好看的眼眸瞪着竇戰龍,說道:“你不能亂動,醫生馬上就會來了。”
竇戰龍無奈的躺好,臉色欣喜的看着護士,心想,白衣天使都是這麼漂亮的嗎?尤其是那雙眼睛,還真是和天使媲美!
“你說什麼?”竇戰龍一時失神,脫口而出,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好色?”
護士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兩腮緋紅,斜着眼角,瞥向竇戰龍。
“我怎麼就好色了?”竇戰龍從沒見過態度這麼差的護士,不服氣的說道:“倒是你這個小護士,不好好安慰病人,反而擡槓,小心我舉報你!”
護士眉頭一皺,眼神憤怒,滿臉委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正在竇戰龍爲自己的勝利得意的時候,小護士拿出針管,調試着裡面的藥水,說道:“手術取彈之前,我們要先進行藥物的過敏測試。”
竇戰龍看着長長地針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語氣緩和,說道:“我能不能不打針啊?”
“不行!”護士面色嚴肅,眼珠微微一轉,露出一陣壞笑,煞有其事的喂竇戰龍消毒,暗想道:“對付這種調戲別人的壞蛋,絕對不能輕饒。”
竇戰龍眼神驚慌,額頭冒出絲絲細汗,搖着腦袋,說道:“我不要!”
說話間,小護士不假猶豫的將針頭扎進竇戰龍的手臂肌肉裡,猛地將藥水推了進去,語氣冰冷的說道:“好了!”
竇戰龍一臉憤恨的瞪着小護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記住你這張臉的。”
“隨便!”護士推着醫藥車,走了出去。
沒過幾天,竇戰龍的傷勢恢復好了,來到夏家,見到了步崢嶸。
步崢嶸氣色看上去不錯,見到竇戰龍更加高興,說道:“吳氏家族完蛋了,我也該回自己的家了!”
竇戰龍面色凝重,微微遲疑,說道:“步叔叔,您還是在等一段時間吧。”
步崢嶸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爲什麼?難道我要一直待在夏家嗎?”
夏家經過一番劫難,總算是接受了家樂,也懲罰了夏東初,先前投資的三百萬也全部取了回來,一切走向正軌。
“徐博現在不知所蹤。”竇戰龍眼神擔憂,聲音低沉的說道:“這個人詭計多端,是一葉舟殺手組織的人,一定還會再來找我的。因爲我的手上還有他所需要的東西。”
“什麼?”步崢嶸挑着眉頭,有些憔悴的說道:“你手中握有吳靖宇的新產品數據?”
雖然,步崢嶸每天不出門,但是透過龍阿紫,多少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
“沒錯!”竇戰龍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將芯片和樣本交給林依然了,很快就會研發出更多的新品,申請專利。”
步崢嶸皺着眉頭,看着竇戰龍,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樣做,會不會像個小偷,有些不妥?”
竇戰龍冷哼一聲,不以爲屑的說道:“說起小偷,吳家纔是真正的小偷。新產品也是根據《古墓絕殺》秘籍裡面的相關記載,融合我們的新型材料,而研製出來的。”
“曦月,最近怎麼樣?”步崢嶸有些感慨的說道:“時候差不多了,也該姐曦月回家了。”
竇戰龍知道步崢嶸與步曦月父女情深,眼眶微微發紅,強裝着笑容,說道:“我已經定了飛機票,大概今天晚上,就能見到曦月了。”
“好!”步崢嶸握住一手握住竇戰龍的手,一手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公司和曦月的事情,交給你,我放心。”
傍晚時分,竇戰龍特地從公司走下班,驅車前往機場,臉色興奮,眼神期待着步曦月的到來。
終於,廣播站裡傳來步曦月所乘坐航班到站的消息,竇戰龍整理了一下衣服,心情有些莫名的緊張,來到規定的接站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接站的人越來越少,竇戰龍始終沒有發現步曦月的身影,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鬆了一下上衣的扣子,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步曦月的電話,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竇戰龍眉頭緊皺,臉色暗淡,內心忐忑不安,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過來,擡手拉着竇戰龍的衣襟,說道:“叔叔,這個東西是給你的。”
竇戰龍低頭,微微彎腰,從小男孩的手裡接過一張字條,寫道:“欲見步曦月,交出數據芯片和樣本。”
竇戰龍眼神大驚,雙手抓住小男孩,聲音急切地說道:“小弟弟,讓你交給叔叔這張字條的人去哪裡了?”
小男孩搖了搖頭,轉過身子,拔腿就跑。
竇戰龍一個跨步追了上去,再次抓住小男孩的手臂,挑着眉頭,眼神急切的說道:“你告訴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擡手揉搓着眼睛,聲音哽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纔有一個叔叔要我把字條轉交給你,還給了我這一輛小汽車。”
竇戰龍皺着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小男孩,確認沒有撒謊後,鬆開雙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趕緊走吧。”
竇戰龍看着小男孩離開的背影,心裡有種莫名的酸楚,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青筋突爆,將字條揉的粉碎,咬牙切齒的說道:“徐博,我一定要殺了你!”
走出機場,竇戰龍臉色難看,憤憤的驅車離開,徑自前往國安局,二話不說,進到羅兵的辦公室裡,氣勢沖沖的問道:“之前我讓你保存的那批武器在什麼地方?”
羅兵站起身來,面對着竇戰龍,皺着眉頭,說道:“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竇戰龍情緒激動,胸膛高高鼓起,說道:“步曦月被徐博給抓走了!”
“怎麼會這樣?”羅兵挑起眉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怎麼會知道步曦月的行蹤呢?”
竇戰龍眼神疑惑,思索片刻,臉色茫然,喃喃自語道:“步曦月回來的事情,只有我和步崢嶸才知道。”
“你們說話的場合,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員?”羅兵一臉凝重,眼眸深邃的說道。
竇戰龍眼珠瞪大,思來想去,恍然大悟的說道:“難道是夏家內部有徐博的內奸?”
突然,他眼睛一亮,腦海中浮現出夏東初的影子,不禁驚訝的說道:“一定是夏東初給徐博通風報信了。”
雖然夏東初得到了懲罰,但是不甘心家樂再次登上家主之位,誣陷家樂不成,就只能給利用步家的事情,藉助徐博的力量,置家樂於死地。
“你着急修煉團成員,加緊武器應用訓練。”竇戰龍聲音急切的對羅兵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着來去如風的竇戰龍的背影,羅兵忍不住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個竇戰龍,到底有多少忙不完的事情?要完成多麼大的野心啊?”
這一次,竇戰龍沒有再去夏家,而是給家樂打了個電話,約在老地方茶館見面。
漸漸地,家樂也喜歡上了茶道,不時也會和竇戰龍坐下敘一敘。再次登山夏家家主之位的家樂,臉色自信了許多,笑着對竇戰龍說道:“聽你在電話裡聲音那麼着急,是發生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了嗎?”
“你來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吧?”竇戰龍面色凝重,表情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