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竹倩兒與竇戰龍上車後,迫不及待的拉着竇戰龍的手,張嘴欲說。
竇戰龍眼眸深邃,神情凝重,伸手捂住竹倩兒的嘴巴,一個勁兒的使眼色,說道:“倩兒,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這幾天過於勞累,有些憔悴了?”
竹倩兒眼神微微一怔,回過神來,說道:“對啊,我想告訴你,我能不能休息一天?”
“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竇戰龍眼眸睜大,煞有其事的說道。
竇戰龍離開以後,周濤飛長舒一口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擡手擺弄了一下耳蝸裡的監聽器,集中精神。
這時,黑衣大漢悄悄地走了進來,雙手背後,腦袋微低,一臉恭敬地說道:“老大,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周濤飛拿下竊聽器,煞有其事的站起身,走到黑衣大漢面前,二話不說,擡起手臂,“啪”的一巴掌,掄在黑衣大漢的臉上,氣憤的說道:“你們這羣廢物,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黑衣大漢眼神驚恐,腦袋低垂的更加厲害了,說道:“我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說!”周濤飛一改往日的嬉笑,眼眸中夾雜着憤怒的殺氣,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發出“咔嚓”的骨頭清脆聲。
“我們之前發現和竹倩兒在一起的一個男人,像是國安局的羅兵。”黑衣大漢聲音低沉的說道。
“羅兵?你能確定嗎?”周濤飛瞪大眼珠,挑着眉頭,眼神大驚,說道:“爲什麼後來我沒有見到羅兵的人?”
黑衣大漢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的說道:“我發現端倪後,就跟着進到機場辦公室,結果只剩下竹倩兒一個人了。”
“這麼說,羅兵有所提防,先行撤退了?”周濤飛皺着眉頭分析道:“難不成丁思聰是被羅兵給帶走了?”
“我們也有這種判斷。”黑衣大漢聲音微微發顫,繼續說道:“我已經派人去國安局探查情況了。”
“那就好!”周濤飛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說道:“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國安局內,羅兵一人坐在辦公室裡,裝作若無其事的翹着二郎腿,眯起雙眼,修身養性。
“局長,您回來了。”這時,一個長相白淨,五官端正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端過一杯茶水,遞到羅兵手裡,試探性的問道:“您今天出去,有沒有什麼收穫?”
羅兵警惕性的集中精神,緩緩的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年輕男子,說道:“怎麼?你是不是也想跟着我一起外出探案?”
年輕男子眼珠一轉,思維敏捷,說道:“是啊!您看,我都進國安局好幾個月了,從來沒有出去執行過任何任務,難免心裡有些不平衡。”
“小子,老實實的待在局裡,保住性命,難道不好嗎?”羅兵神情凝重的說道:“你啊,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局長,要不然您帶我去監守地轉一圈?”年輕男子挑着眉頭,試探性的問道。
羅兵眼珠一轉,兩眼微眯,目不轉睛的盯着年輕男子,說道:“你的好奇心是越來越大了。”
年輕男子見羅兵沒有拒絕,連忙拿出一盒價格不菲的香菸,塞到羅兵手裡,說道:“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羅兵嚥了口口水,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記住,監守重地絕對不能久待,更不能對外泄露任何消息。”
“我知道了。”年輕男子一臉欣喜,連忙點頭,說道:“謝謝局長。”
步家,竇戰龍停好車子,一眼看到唐白和家樂站在門口,臉色有些着急,連忙上前,說道:“你們回來了。”
竇戰龍兩眼微眯,似乎察覺到了唐白眼中的秘密,二話不說,徑自走進步家,說道:“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洗澡間內,竇戰龍小心翼翼的取出衣袖裡的豌豆監聽器,撇着嘴角,不以爲屑的笑道:“周濤飛啊周濤飛,竟然敢跟我玩這種把戲。”
換上乾淨一副的竇戰龍,躡手躡腳的走出浴室,輕聲對唐白說道:“你們把人藏到哪兒了?”
“你怎麼會知道?”家樂眼神一驚,不可思議的說道。
“你們也不想想我竇戰龍是什麼人。”竇戰龍體內的新型古武之氣具有很強的洞察心理能力,一臉淡定的跟在唐白和家樂伸手,來到步家大院的後院
“羅兵擔心國安局被穿插了眼線,半路上弄出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就把這個男人送到這兒來了。”唐白表情嚴肅的說道:“不過這個丁思聰的牴觸情緒十分強,更是什麼話都不說。”
“我倒是要去會一會這個頑固的東西。”竇戰龍一臉凝重,走到後院,不解的問道:“後院破爛不堪,怎麼能夠藏人呢?”
“你看這是什麼?”唐白走過一片廢墟,掀起一張破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說道:“自從古武修煉團出事之後,我就秘密派人在這下面修了一條暗道,應急突發事件。”
竇戰龍挑着眉頭,伸手拍着唐白的肩膀,一臉驚訝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居然隱瞞了我這麼長時間!”
唐白撓了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暗道裡一片黑暗,竇戰龍等人伸手摸索着朝裡走去,
突然,一道隱隱約約的光芒射進眼睛,竇戰龍忍不住睜大眼眸,大步朝裡走,一眼看見被綁在地上的丁思聰,故作嗔怪的說道:“趕快鬆綁!你們怎麼能這麼粗暴的對待丁董事長?”
丁思聰皺着眉頭,目光憤怒的說道:“你們爲什麼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竇戰龍一臉陰笑,走到丁思聰面前,說道:“丁總貴人多忘事,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竇戰龍?”丁思聰睜大眼眸,定睛一看,有些茫然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基因數據庫!”竇戰龍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想要得到基因數據庫,用來拯救一個人的生命。”
“我沒有!”還沒等竇戰龍說完,丁思聰臉色冷峻,決絕的說道:“我已經不是盤古生物科技公司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有基因數據庫呢?”
竇戰龍臉色狡黠,絲毫不相信丁思聰的話,說道:“你知道嗎?今天如果不是我們先前一步找到你,你早就沒命了。”
丁思聰撇着嘴角,斜着眼珠,絲毫不領情,說道:“你們最好放了我,就算是死,我也沒有基因數據庫!”
“丁總,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竇戰龍眯着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露克蕾現在派人到處找你,你知道嗎?”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露克蕾!”丁思聰臉色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露克蕾按中搗鬼,我又怎麼會失去盤古生物科技公司的控股權呢?”
竇戰龍冷哼一聲,撇着嘴角,說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韋恩公司怎麼會突然掌握了盤古生物科技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嗎?”
突然,丁思聰眼睛一亮,眼神驚恐的看着竇戰龍,試探性的說道:“難道是你?”
竇戰龍嘴角上揚,兩眼微眯,露出狡黠的笑容,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一切的確是我的安排。”
丁思聰眼珠一瞪,一臉憤恨的看着竇戰龍,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掐住竇戰龍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等於毀了盤古生物科技公司?”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默不作聲,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歸根到底,還是因爲基因數據庫!”
“基因數據庫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是絕對不會拱手讓人的。”丁思聰眼神倔強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就是承認知道基因數據庫的下落了?”竇戰龍微微側目,試探性的說道:“你剛纔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竇戰龍,你實在是太卑鄙了!”丁思聰臉色憤恨,雙手握拳,聲音犀利的說道。
竇戰龍抓着丁思聰的肩膀,眼神淡定的說道:“我認爲這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規則。你若是要怪,就只能怪你公司的那些股東們。”
突然,丁思聰雙手無力的垂下,眼神黯淡,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跟了我這麼多年,竟然會因爲一點私利小錢,而輕易地背叛我。”
“想不到丁總縱橫商界多年,竟然是如此的看不開。”竇戰龍臉色凝重,似笑非笑的說道:“難道丁總就甘心這樣離開?甘心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轉手讓人?”
“公司已經垮了,我還能怎麼辦?”丁思聰漸漸地冷靜下來,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盤古生物科技最終還是垮掉了!”
“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如何?”竇戰龍眼珠一轉,靈機一動,一臉狡黠的說道:“我可以幫你重新支撐起盤古生物科技公司,甚至可以吞併韋恩能源公司,但是我必須利用你的基因數據庫!”
一提到基因數據庫,丁思聰緊緊地皺起眉頭,面露難色,聲音吱吱嗚嗚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基因數據庫來做什麼?”
竇戰龍長舒一口氣,說道:“我的一個朋友生命危在旦夕,急需要特種基因持有者的血液。”
“原來是這樣!”丁思聰臉色凝重,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想要通過基因數據庫尋找特種基因持有者?”
“對!”竇戰龍面色緩和,聲音懇切的說道:“還請丁總高擡貴手,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