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兵微微一顫,反手用力,向後一扯,將陳旭堯給制服,聲音詭異的說道:“你乾的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要再我面前擺弄了!”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的意思!”陳旭堯嚥了口口水,內心忐忑的說道:“我只知道這是上級的命令!”
“切!”羅兵一臉輕蔑的瞥了陳旭堯一眼,說道:“走私鑽石,偷偷交易昂貴鑽石,可是要判死罪的事情!”
“你說的什麼鑽石,我不明白!”陳旭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咬牙否認。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打開看一下!”羅兵擡起右腿,繃直腳尖,猛地踢向陳旭堯的手腕。
“嘭”的一聲,皮箱落到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箱鎖打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羅兵撇着嘴角狡黠一笑,擡腳關上皮箱,聲音陰沉的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陳旭堯表情尷尬,臉色憤恨,皺着眉頭,說道:“就算是鑽石又怎樣?這也是**代表國家的利益,以防流落國外的。”
“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羅兵敗了陳旭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被抓到的這一天?”
“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手裡的東西是不乾淨的?”陳旭堯語氣輕佻的說道。
“就衝你私下勾結一葉舟殺手組織的人,也是可以判刑的。”羅兵一臉憤恨的說道:“一葉舟殺手組織泯滅天亮,專幹投機違法的事情,是市委重點打擊的黑色暴力組織。”
“是嗎?”陳旭堯高傲的擡頭挺胸,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你現在就可以去告我!”
“啊!”竇戰龍倒在地上,死死地被壯漢壓在身子底下,一動不動,束手無策,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叫喊道:“羅兵,快來幫忙!”
壯漢冷哼一聲,雙手握拳,重重的捶向竇戰龍的下巴,說道:“你不是很有能耐,你倒是試出來啊!”
竇戰龍的腹部受到壓力,根本就不能運氣,毫無招架之力。
羅兵皺着眉頭,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眼前一驚,擡起手臂,猛地落向陳旭堯的脖頸後方。
陳旭堯受到創擊,腦袋發暈,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羅兵迅速轉身,快步向前,縱身一跳,雙腳踹向壯漢的頭部。接着,他雙腳落地,身體反轉,雙手握拳,猛然出擊,直直的攻擊壯漢的雙眼。
壯漢神情恍惚,雙眼烏黑,搖着腦袋,恢復意識,定睛一看,起身擊向羅兵。
竇戰龍身體靈活,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調動古武之氣,運轉氣力,召喚出神兵。
頓時,紅光四現,神兵劇烈顫抖,彷彿飢餓依舊的野獸。
壯漢見狀不好,邁開大步,快速逃跑。
竇戰龍腳下快移,掄起右臂,直直的衝了過去,一刀披在了壯漢的後背。
壯漢腳步微微一停,邁開大步,加快速度,直直的往山下跑去。
突然,竇戰龍停下腳步,站定身體,睜大眼眸,定睛瞄準,手腕用力一挺,將神兵給丟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壯漢應聲倒地,口吐鮮血,眼神惶恐,嘴脣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竇戰龍神情淡定,走到壯漢身邊,擡腿一腳,氣憤的說道:“尼瑪!你不知道自己多大的塊頭,險些壓死我!”
“行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羅兵走上前來,拍着竇戰龍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是趕緊下山,看看王國宇的情況吧。”
“別忘了拿上皮箱。”竇戰龍深吸一口氣,收起神兵,表情嚴肅的說道:“那些鑽石可是最有力的證據。”
“我現在就去拿!”羅兵點頭答應,轉身返回陳旭堯身邊,臉色突變,聲音驚慌的喊道:“不好了,皮箱不見了!”
竇戰龍眉頭緊皺,快步跑了過去,掃視四周,臉色驚慌,憤怒的說道:“周濤飛也不見了!”
“這麼看來,一定是周濤飛偷偷拿着皮箱溜走了!”羅兵眼神黯淡,聲音急切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派人,嚴查周濤飛的行蹤!”
“也行!”竇戰龍臉色深邃,思索片刻,說道:“雖說血鑽的能量已經用盡了,但還是能夠值一筆不小的錢的。”
“尼瑪!”羅兵臉色憤恨,雙手握拳,使勁跺着腳,說道:“我剛纔怎麼就把周濤飛給忘記了呢?”
“算了,抓緊時間找吧。”竇戰龍儘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聲音淡定的說道:“周濤飛的身上帶着傷,估計走不了多遠!”
“沒有了鑽石,跑掉了周濤飛,我們還要繼續將王國宇和陳旭堯給抓起來嗎?”羅兵皺着眉頭,面露難色,有些遲疑的說道。
竇戰龍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一旦放過,下次再想抓到,就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畢竟是江龍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被我們給拘禁起來吧?”羅兵臉色有些擔心的說道:“要不然,我們就暫且放他們一把?”
“不行,絕對不行!”竇戰龍眼珠一瞪,連忙擺手,神情激動的說道:“他們是絕對不能放的。一旦一葉舟殺手組織那邊得到消息,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的。”
竇戰龍清楚的知道一葉舟殺手組織的習慣,一旦有人暴露,定會不擇手段的加以迫害。
倘若現在放走了王國宇和陳旭堯,定會引起一葉舟殺手組織的懷疑,反而會給一葉舟殺手組織制定下一步計劃的時間準備。
竇戰龍眼眸深邃,思索片刻,一臉凝重的說道:“羅兵,你幫我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吧王國宇和陳旭堯給藏起來。記住,一定要分開藏。”
“你這可是非法拘禁!”羅兵皺着眉頭,眼神擔憂的說道:“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周濤飛和鑽石,就要將他們兩人關押一輩子嗎?”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竇戰龍神情着急的說道:“總比我們莫名其妙的被一葉舟殺手組織幹掉就好!”
突然,竇戰龍睜大眼眸,腳步微微向前移動,低頭凝視,謹慎性的說道:“羅兵,你看着這地面上的血,一定是周濤飛邊走邊流下來的。”
“這麼說來,我們只要沿着這些鮮血的方向尋找,就一定能夠找到周濤飛的下落。”羅兵神情有所舒緩,臉上流露出些許的笑意。
“這樣吧,你負責將王國宇和陳旭堯給藏起來。”竇戰龍眼珠一亮,厲聲厲色的說道:“我去尋找周濤飛的下落,決不能在被這小子耍弄第二次。”
羅兵臉色微微遲疑,說道:“好吧,你注意安全。”
說完,兩人分頭行動。
竇戰龍剛走兩步,體內有股氣力肆意涌動,彷彿要噴涌而出。
他停下腳步,微微彎身,伸手抹了地上的一攤血跡,放到鼻子上,輕輕一嗅,皺着眉頭,掃視四周,心想道:“血跡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呢?”
他嘆了一口氣,發覺體內氣力涌動的更加厲害,不禁覺得事情苗頭不對。
忽然,他眼珠一轉,腦筋一想,恍然大悟的睜大眼眸,迅速調轉身體,朝着反方向跑去。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天空漸漸放亮,到處籠罩在一片朝霞的紅暈當中。
竇戰龍臉色疲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眸黯淡的繼續走在路上。
沒走多遠,他停下了腳步,集中意念,調動敏銳的辨察力,感受着四周的環境。
血鑽雖說是無生命的晶狀體,卻會與真正擁有者產生息息相關的感應力。
“血鑽的味道?”竇戰龍深吸一口氣,聳着鼻子,仔細的聞嗅,暗自喃喃道:“我怎麼會聞到一股血鑽的味道呢?”
他搖了搖腦袋,努力睜大眼睛,緩解身體的疲乏,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道:“不對!我很確定血鑽一定就在附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清醒,從地上站了起來,繼續尋找。忽的一下,竇戰龍眼睛一亮,一臉欣喜的停下腳步,直直的瞪着睡眠中的周濤飛,擡腿一腳,重重的踢在周濤飛的屁股上。
接着,他微微彎腰,迅速伸手,一把奪過皮箱,露出一副陰沉的笑容,說道:“你小子跑得倒是挺快的啊!”
周濤飛聽到竇戰龍的聲音,捂着屁股,猛然睜開眼睛,一臉惶恐的怔在原地,下意識的看着皮箱,倔強的說道:“你把皮箱還給我!”
竇戰龍冷哼一聲,說道:“我憑什麼要還給你?”
“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周濤飛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要知道,是我幫你們逮到了王國宇和陳旭堯。”
“是有你的功勞,那又怎樣?”竇戰龍眼神一斜,嘴角一撇,說道:“周濤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耍我,這筆賬應該怎麼算呢?”
周濤飛皺着眉頭,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沒有欺騙你,更沒有耍你,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
周濤飛腳步向前,逼近竇戰龍,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自保你能懂嗎?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一葉舟殺手組織,給王國宇他們一起陪葬嗎?”
“周濤飛,你真是夠猖狂的啊!”竇戰龍挑着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惜,你面對的是我,竇戰龍,不是其他什麼隨隨便便就能捏着玩的人!”
話音剛落,竇戰龍擡起左手,一拳頭擊向周濤飛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道:“剛纔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踩死了!”
“哼!”周濤飛皺緊眉頭,強忍胸口的疼痛,毫不領情的說道:“你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你所做的不過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面對周濤飛如此直白的話語,竇戰龍有些語塞,面色微微一怔,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承認,也很贊同一句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既然在這方面,我們可以達成共識,你就放我走吧。”周濤飛一臉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