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面色微微有些尷尬,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後腦勺,說道:“您是我的恩師,保護好步家的安危是我應該做的。”
“好了,上車吧。”竇戰龍微微一笑,拍了拍家樂的肩膀,湊到耳邊,小聲囑咐道:“今天晚上可是一場硬仗,一定要充分調集成員們的信心。”
家樂肯定的點點頭,眼眸深邃,大概猜測到了軍火武器裝備,臉上露出興奮地表情,說道:“越是高難度的任務,越有挑戰性,越能激發起成員們的好逗心和好勝心。”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竇戰龍開着卡車,順利到達江龍的城南地區。
城南山區地理位置極其偏僻,到處都是茂密的森林,隱蔽性極好。
“大家都下車吧。”竇戰龍早早地關掉車燈,將卡車開到一處茂盛的樹林裡面,命令衆人下車,徒步前進。
古武修煉團的成員們紛紛下車,下意識的屏氣凝神,調動古武之氣,感受着周圍的環境。
“我們今天要完成的任務是,翻過這座山,潛伏到對面大山的山腰處,提高警惕,擒獲一批硬件裝備。”竇戰龍深吸一口氣,整理着裝後,壓低聲音,依舊鏗鏘有力的說道。
“是!”家樂帶頭,聲音堅定的回答道:“一切聽從安排。”
在竇戰龍的帶領下,竇戰龍率領古武修煉團的五十多號人,小心翼翼的爬上山頂,翻過山頭,潛伏進另一面山的山腰處。
吳靖宇和羅海的交易地點是在對面的山腳下,竇戰龍特地將人員部署在山腰處,一來地理位置較高,屬於易守難攻的地形;二來山腰處的樹木生長尤爲繁盛,更加適合潛伏。
突然,竇戰龍兩腿一彎,趴在地上,擺動手臂,示意衆人匍匐前進。
山上草木叢生,常有稀奇古怪的蚊蟲出沒,衆人不禁提高警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到達預定位置後,竇戰龍睜大眼眸,掃視四周,接二連三的做出一系列手勢。
很快,衆人迅速改變隊形,按照竇戰龍的意思,尋找自己的位置,進行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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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竇戰龍瞪大眼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山下,屏氣凝神。
“怎麼過了這麼久,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家樂匍匐前進,小心翼翼的挪到竇戰龍身邊,聲音低沉的說道。
竇戰龍皺着眉頭,臉色疑惑,按理說,吳氏家族與羅海進行交易,必然會有車子前進。
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竇戰龍既沒有聽到車子的響聲,也沒有看到車燈,不禁疑惑起來。
“告訴大家,千萬沉住氣。”竇戰龍深吸一口氣,臉色淡定,從容不迫的說道:“表面越是安靜,情形就會越詭異。”
話音剛落,竇戰龍眼神一驚,微微擡起身子,睜大眼眸,打量一番後,將耳朵緊緊地貼在地面上,仔細聽了起來。
“來了!大家提高警惕!”竇戰龍心頭一顫,臉色憤恨,感慨着吳靖宇的老謀深算和狡猾。
吳靖宇一行人早就到達這裡,一直潛伏在不知名的角落裡,觀察着周圍的地形,生怕走漏了風聲。
吳靖宇深吸一口氣,眼眸深邃,擺動手臂,招呼一個平頭大漢到身邊,輕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已經是半夜兩點鐘了!”平頭大漢微微彎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要不要招呼幾個兄弟,到前面去探探路?”
吳靖宇兩眼微眯,思索片刻,點頭應道:“也好!交易以來,第一次變換位置,難免他們會找不到人。”
“你們兩個,跟我來!”平頭大漢一擺手,帶着兩個身材粗壯的男子,轉身走出森林,徑直的走向山路。
家樂眼眸明亮,敏銳的察覺到平頭大漢的行蹤,湊到竇戰龍的耳邊,輕聲問道:“他們有人暫行離開,身上特地帶了信號彈。”
“你帶上兩個腦筋反應靈活的,悄悄從這面下山,趁機幹掉他們。”竇戰龍壓低聲音,使用氣力說道:“千萬記住,務必拿到信號彈。”
只要信號彈一發,對於吳靖宇這樣多疑狡猾的人,勢必會悄然無息的溜走。
家樂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後方,說道:“老方,老呂,跟我走一趟。”
家樂一行三人步伐矯健,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滑向山下,生怕弄出一點兒聲響。
“你們兩個,分頭到對面的路岔口,看到對方,擺手示意。”平頭大漢臉色兇惡,目露兇光,厲聲厲色的囑咐道:“千萬要覈對暗號,否則,出現任何差池,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兩個大漢身體強壯,個頭均在一米八五以上,晃動着膀子,略顯粗笨的朝岔路口走去。
家樂擺手,回頭使了個眼色,悄悄地靠**頭男子。
老方和老呂身輕如燕,穿梭在草叢中,快速來到兩個壯漢身邊。
壯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身,眼珠瞪大,剛要張嘴說什麼,眼神驚訝。
老方和老呂深吸一口氣,調集古武之氣,集中力量於手臂,雙手握拳,縱身一跳,一拳頭落在兩個壯漢的眼睛上,順勢撲了上去,摁倒在地,捂住嘴巴。
壯漢體型龐大,碩大的手臂,不停地拍打,搖晃着腦袋,試圖拉響手中的信號彈。
說時遲那時快,老方和老呂互相對視,隨手抓起一塊石頭,重重的拍在壯漢的腦門上,另一隻手絲絲的掐住壯漢的脖子。
壯漢掙扎一番,兩腿亂蹬,眼神驚恐,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呼救。
老方和老呂集中意念,調集一股強大的古武之氣,聚集到手臂上,咬牙用力,發出“咔嚓”的骨頭斷裂的清脆聲。
終於,兩個壯漢雙腿一蹬,腦袋一歪,眼神怔怔的看向上方,一動不動,失去意識。
老方和老呂深吸一口氣,從壯漢身上下來,扒開手掌,取出信號彈,悄然將壯漢拉進草叢中,掩埋起來。
平頭男子緊皺眉頭,低頭看了看時間,腳步微微向前,不時發出沉悶的聲音,道:“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突然,家樂縱身一閃,站在平頭男子的面前,眼神詭異的看着,默不作聲。
平頭男子面色遲疑,微微張嘴,試探性的說道:“土豆皮,土豆絲,下一句是什麼?”
家樂目露兇光,瞪大眼珠,直直的盯着平頭男子,依舊不說話。
平頭男子感覺事態不好,轉身欲跑。
家樂屏住呼吸,二話不說,腳步側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反手抓住平頭男子的脖子,猛然用力,向後拉扯。
平頭男子腳步連連後退,眼珠一轉,擡起右腳,重重的躲在家樂的腳面上。
家樂面色通紅,加大手上力度,彎曲膝蓋,高擡右腿,直直的頂向平頭男子的腰部。
接着,他手臂加大力氣,往後一扯,將平頭男子放倒在地上。
平頭男子眼神兇狠,腰部用力一挺,雙腳撐地,試圖鯉魚打挺。
就在這關鍵時刻,老方和老呂從草叢中鑽了出來,雙腳微微點地,縱身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平頭男子的腹部和腿部。
家樂趕緊抓起石頭,快速塞進平頭男的嘴巴里,雙手捏住喉嚨,說道:“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
老方和老呂調動古武之氣,加大自重,完全壓在平頭男子的身上。
“你們的暗號是什麼?”家樂壓低聲音,睜大眼眸,警惕性的掃視四周。
平頭男子眼神倔強,雙眼憤恨的瞪着家樂,態度強硬,就是不回答。
“脫了他的褲子!”家樂反手掏向腰間,拿出一把短刀,短刀上帶着一層薄薄的塑料套,用來遮擋黑夜裡的反射光亮。
平頭男子眼神驚恐,扭動身軀,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你最好考慮清楚!”家樂面色狡黠,眯着兩眼,手中揮舞着短刀,伸向平頭男子的襠部。
平頭男眉頭高挑,眼神驚恐,下意識的加緊雙腿,拼命的搖頭,發不出一點聲音。
突然,家樂瞪大眼珠,揮起短刀,目光兇狠的瞪着平頭男子的下方,就要動手。
平頭男子滿頭大汗,伴隨着一股異味,無奈而驚恐的點了點頭,張嘴欲說話。
家樂轉頭對老方和老呂使了個眼色,微微點頭,不時地轉動手中的刀子。
老方和老呂慢慢起身,將平頭男子扶正做好,遞給一塊石頭,小聲說道:“寫在地上。”
平頭男子眼神一怔,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寫了出來。
家樂定睛一看,小聲嘟囔道:“加點醋,加點鹽,一切照舊!”
他轉頭看向平頭男子,將短刀逼近他的脖子,聲音中充滿了殺氣,說道:“你沒有耍什麼花招吧?”
平頭男子眼神驚慌,眼珠亂轉,一個勁兒的搖着腦袋。
“帶走,處理掉!”家樂深吸一口氣,使用氣力,對老方和老呂說道。
解決完平頭男子後,家樂帶着老方和老呂再次攀上山腰,將信號彈遞到竇戰龍手裡,說道:“人員解決完畢,接下來做什麼?”
吳靖宇心思縝密,多疑而狡猾,一旦發現平頭男子遲遲不歸,定會起疑心,悄然身退。
竇戰龍接過信號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收穫?”
家樂匍匐身軀,湊到竇戰龍的耳邊,將交易的暗語說給他聽,道:“土豆皮,土豆絲,加點鹽,加點醋,一切照舊!”
竇戰龍眼神一斜,嘴角一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感嘆着暗語的幼稚。
忽然,竇戰龍神情一怔,眼眸一定,恍然大悟的說道:“土豆皮和土豆絲分別指的是長短槍,鹽和醋一定是子彈,一切照舊的意思是說價錢條件不變。”
“吳靖宇,這隻老狐狸!”竇戰龍眼珠一瞪,臉色憤恨的說道:“他竟然用這種暗語向羅海他們求救!”
“竇哥,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家樂神情着急,試探性的問道:“接頭人什麼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