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三,帶他們下來,你們幾個也過去幫忙。”
“好的大哥。”
接到命令,這羣小混混趕緊行動起來。
在熊三手下們的攙扶下,十幾個奴隸一瘸一拐的下了貨車。
林峰雖然用醫術治療了奴隸們的皮肉傷,但是那些長年累月的舊疾一時半會是難以痊癒,所以他們現在很多腿腳都不大方便。
他們一共有十一人。
三個上個年紀的老人,五個二十歲到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還有兩個跟林峰年紀相仿的女生,跟一個幼兒。
林峰帶着奴隸們進到屋裡,發現林心怡還沒睡覺,正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哥哥,他們是?”
見到這麼多陌生面孔,林心怡一臉疑惑。
怎麼他哥哥纔出去一個晚上就領了這麼多難民回來了…
“是這樣的…”
簡單的解釋了這些人的處境,林心怡聽完也十分心疼他們,幫忙替他們打點住處。
還好林峰的封地破是破了點,但也不至於太小,這些人擠一擠還是勉強住得下來。最終收拾出三間房給他們,林心怡也找了自己的衣服給兩個女孩子穿。
奴隸們洗漱了一番,換上新衣裳倒也是人模人樣,只不過還是難以跟人敞開心扉,總是特別拘束的模樣。
不過那個小女孩便與其他人不同,她很快就跟林心怡走得很近,而且洗漱乾淨之後,完全就是個美人胚子。
忙到下半夜,這些被解放的奴隸們終於都睡下了。這一晚,是他們這幾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隔天,林峰聯繫了遠在西北境的周波,讓他把這幾個人都安頓在張家的別墅裡。
正好寶池區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張秀梅二老多幾個能說說話的伴也不錯。
而那小女孩實在是粘林峰粘得緊,與林心怡也玩得極其開心。最後還是林心怡提議把她留下,林峰索性把認她爲乾女兒。
主要是林峰完全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想着晚年有這麼個小棉襖噓寒問暖或許也不錯。
小女孩年紀尚小,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林峰幫她取名爲桐櫻,姓林。
………………
西北境,中門城。
張家別墅的果菜園已經長出不少嫩芽,張秀梅此時正蹲在田地裡除雜草。
周波多次勸張秀梅不要幹這種髒活,畢竟家裡有人專門打理農園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動手。但她卻是雷打不動,依舊天一亮便往果園裡跑,還樂此不疲。
這讓周波很是煩惱,生怕林峰知道了此事怪他失職。
張秀梅如今雖然住上了天價別墅,但她骨子裡還是個農村人。她始終覺得,人還是得靠自己的雙手豐衣足食纔有安全感。
“夫人,小姐來電話了。”
此時,周波急衝衝的拿着手機跑來,喘得他的啤酒肚不停跟着上下襬動。
這果菜園離別墅還真不是一段小距離,而張秀梅又不習慣帶手機在身上,可真是難爲周波這個胖子的體力了。
“周波啊,你是不是接到詐騙電話了,我們家哪裡來的小姐啊?”
“趕緊掛了,電話費可貴了。”
張秀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忙着手上的農活,完全把周波晾在一邊。
“夫人,不是詐騙電話,是張小雨小姐,您的女兒啊!”
周波急得臉都紅了,直接把手機塞給張秀梅,心想這母女倆怎麼都一個德行。
方纔他剛接到林峰的安排,要他安頓幾個人到別墅裡,這電話剛掛,緊接着又響了起來。
一看是陌生號碼,周波接了電話,禮貌的自稱是張家的管家,沒想到那頭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過了片刻,那人又一次打來,又是周波接的電話,原先電話裡的人還懷疑周波是什麼可疑人物,簡單聊了幾句才知道這是張秀梅的女兒。
於是周波立刻轉接到手機,急衝衝的找到張秀梅。
“小雨打來的?”
“那更不可能了,那野丫頭在國外留學,這長途電話可貴了,她纔不會打來,而且那邊現在是晚上,她早睡成豬了。”
“現在的騙子啊,嘖嘖嘖…”
張秀梅嫌棄的捏起手機,一副上面有毒的模樣。
“媽,你說誰是野丫頭呢!”
手機不知何時開了免提,裡邊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
“小…小雨,真的是你?”
“你你你…你這孩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你幹嘛…你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熟悉的聲線讓張秀梅微微一愣,隨即眼眶漸漸泛紅,這個聲音她到底有多久沒聽到了…
“我纔想問您怎麼回事!”
“家裡怎麼成這樣,你跟爸去哪了?你們沒事吧?”
張小雨好不容易提前完成學業,回國想給父母一個驚喜,沒想到家裡居然成了廢墟。
而家裡原本的電話雖然打通了,卻是個自稱管家的男人接的,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家裡啊,家裡鬧地震了,房子老了頂不住,多虧了林峰那孩子幫我們跟政府申請了補貼,我們現在住大房子呢!”
“不,等等,你這是回來了嗎?!”
張秀梅提起林峰一臉欣慰,說着說着她才反應過來,這丫頭真是回來了!
“媽,你剛剛說什麼,林峰…他還活着?!”
張小雨心中一顫,當年林家被滅,林峰生死未卜,張小雨的淚水掉得可不比林心怡的少。
………
當初,張小雨以全市最高分考到林峰所在的學校,可是因爲出身貧賤,她被同學冷落,被惡意欺壓。
張小雨深知自己無依無靠,未來之路一片坎坷,她唯有靠自己才能闖出一片天來。
於是狠心剪了長髮,穿上中性的衣裳,行事作風也完全像個假小子。
誰欺負她,她加倍奉還,誰刁難她,她便禮尚往來!
直到遇到林峰,張小雨第一次感受到被保護的滋味。
這個西京城的林家少爺雖然紈絝貪玩,卻待她極好,多次爲她出頭。
久而久之,張小雨將林峰視爲親人,林家的滅門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巨大的打擊!
她想方設法要爲林家討回公道,曾經到各個部門控訴陳家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