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體驗過那種感覺,就是一種說不出的靈感。此時,林玉竹見到薛冰的第一眼就有那種靈感:這姑娘將是我未來的妻子。
約定的見面地點是一家飯店,林玉竹見過表姐,問過好,便坐下來喝茶。這時一位身着簡裝打扮的姑娘從林玉竹身邊閃過,林玉竹的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兩眼。只見這姑娘拿起茶壺給表姐倒茶,卻不敢看林玉竹,也許是太緊張了,竟將茶水從茶杯裡倒溢出來。她覺察時已晚了,連忙道歉。
那聲音甜甜的,猶如哈密瓜進入到林玉竹嘴中的味道,讓他回味悠長。
表姐一把拉住那姑娘的手,在那姑娘的耳旁悄聲說着什麼,只見那姑娘甜甜的笑着,微微點點頭,然後隨着表姐出去了。
林玉竹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他已猜出那姑娘就是他相親的對象,他很想控制住自己的心態,最大限度的保持冷靜,可他根本就無法控制。這就好比看到了美女在路邊走,硬要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還要對自己說那不算美女一樣,自己騙自己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林玉竹想到自己什麼場面沒見到過,幾時有過這般緊張,想那龍騰應聘的場面總該緊張萬分吧,可他照樣應對自如。可現在他怎麼就不能剋制自己了呢?究竟是那姑娘的動人的聲音攪亂了他的心,還是那姑娘甜甜的笑帶走了他的魂魄,叫他如此坐立不安?
彷彿過了很久,表姐纔再次出現,含笑對林玉竹說:玉竹,你過來一下,隨表姐到外面去走走。林玉竹心領神會,立即跟隨者表姐走出飯店。
外面的空氣豁然開朗了許多,林玉竹深深的吸了口氣,砰砰跳個不停的心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表姐笑着問:玉竹,感覺怎麼樣?
林玉竹撓着腦袋說:表姐,您說感覺什麼怎麼樣?
表姐立刻臉一緊,說:你少給我裝蒜,快說願意不願意和她繼續談?
林玉竹說:我想聽聽那姑娘的意見?
表姐固執的說:現在問你呢,你管人家做什麼?快說究竟願不願意?
林玉竹遲疑着問:現在就說願意不願意是不是爲時尚早?
表姐說:你如果不願意,那麼就不必談了,如果願意就往下進行,現在全憑你一句話,給個痛快話吧!
林玉竹點着頭說:我願意,可是不知道人家姑娘什麼想法?
表姐這纔有了笑臉,說:這個你放心,我已替你問過了,人家沒意見,你們可以談了。
再次回到飯店,林玉竹又見到那姑娘,只見她瞟了林玉竹一眼後羞澀的躲閃到裡屋去了,表姐對她說:這孩子躲什麼?趕快過來。
那姑娘被表姐捉住拉到屋裡,表姐對着林玉竹與那姑娘說: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珍惜,到外面隨便走走吧,回來時一起吃飯。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林玉竹不知道男人相親時應該說些什麼,可他的腦子突然不那麼靈活了,平時十分機敏的應變能力不知怎麼就失靈了;一向能言善辯的口才突然變得遲鈍了。換成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姑娘羞羞的說:“是的,天氣很好。”
林玉竹說:“我還沒問你貴姓呢?”
那姑娘回答:“我姓薛。”
林玉竹支吾着說:“我是問你的名字,比如我叫林玉竹,你呢?”
那姓薛的姑娘說:“我叫薛冰。”
接下來林玉竹突然發覺自己無話可說了,他本想借機大肆誇獎她一番,可是又覺得不妥,無論誇她什麼都顯得做作,說不準會弄巧成拙。那樣一定得不償失,那麼究竟該說什麼呢?不管林玉竹心裡怎樣想,他的心裡始終是甜甜的滋味,卻又有一絲不安,就彷彿撿到了價值連城的寶貝,卻又生怕失去一樣,既興奮又不安。
終究還是薛冰忍不住說話了:“聽說你在龍騰上班,在什麼崗位?”
林玉竹乘機望着她,說:“是在龍騰鋼鐵集團供銷處工作,你呢?”
其實林玉竹,根本懶得去管人家在哪上班,他只是順口問的,他沒有再說話,只因爲他在借次機會仔細端詳這姑娘的模樣。
那確是一張頗具姿色的瓜子臉,一雙柳葉眉,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下面生着一張櫻桃小口。尤其是此時一行潔白的牙齒咬住下嘴脣,微鎖着眉頭,看上去是在認真思考問題時的表情更是十分值得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