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人號稱一監八虎,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其中麻子並非是因爲有罪關進來的,而是嚴寶成爲了對付人,專門安排進來的。
孟達華專門把這八人弄一個監裡,替嚴寶成擦屁股,誰要是被關進了這,基本上人生就可以畫上句號了。
面對麻子等人的挑釁,秦羿也不覺的害怕,不爽的嘟噥了一句:“什麼花兒、蕭的,懶的搭理你們。”
他只知道,丁香讓他進來,遲早還要出去的,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是進了可怕的龍潭虎穴。
“讓開,我要睡覺。”
秦羿大手一推,撥了麻子一個趔趄,徑直走到了裡邊原本屬於麻子的寶地,大大咧咧一躺,就睡了下來。
他琢磨着一覺睡醒了,丁香也就該來接他了。
“我艹,麻哥,這是貨什麼路數?”
旁邊一個小弟撓了撓頭,看着秦羿,幾人面面相覷,都沒明白這是啥套路。
見過橫的,但一來就敢搶佔麻爺牀的,這絕對是頭一號。
更惱火的是,秦羿居然呼呼的打起了呼嚕,是真沒他們當回事啊。
麻子也是一臉懵逼,秦羿要是橫着跟他們鬧,他們心裡還有點底,但這淡定、霸道也太另類了,即便是兇狠的麻子也吃不透了,一時間也不敢上去找茬。
“瑪德,先不急,等晚飯後,我去問問孟爺再說。”
麻子也不敢叫醒秦羿,在旁邊小弟牀鋪上一躺,沒好氣道。
晚飯時分。
食堂內,秦羿有樣學樣,跟着麻子等人領了餐盤和筷子,排起了隊,一監的伙食雖然不怎麼好,但也有豆腐粉條、土豆、胡蘿蔔炒雞蛋等幾個菜,還有一個湯,米飯的分量也大。
秦羿平時也就是一餐紅薯加稀飯,吃點炒白菜、醃製的鹹菜,這些菜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超級大宴,喜滋滋的端着餐盤,走到了一旁,三下五除二吃了個精光。
看他吃的這麼津津有味,麻子等人心裡更慌了。
一般人進了這地方,無不是以淚洗面,精神崩潰,哪裡還有心思吃飯,這傢伙吃的好,睡的香,莫非是有什麼大來頭,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徐爺,這貨到底什麼來頭,又能吃又能睡的。”
麻子有些吃不準了,起身走到了一旁,給一旁的看守敬了個根香菸,小聲問道。
“沒事,這就是個傻子。”
“村裡人,沒啥背景,得罪了嚴副長的弟弟,孟爺交代了,今晚就瞭解他。”
“東西,待會我會給你們拿過去,乾的乾淨、利索點。”
看守道。
“明白,明白。”麻子點頭道。
回到座位,幾個小弟湊了過來,“麻爺,探明白了嗎?”
“嗯,搞清楚了,這貨就是個傻子,農村人,沒啥背景,晚上就動手。”
麻子往秦羿掃了一眼,發現這傻子正眼巴巴的盯着他的餐盤,乾嚥着唾沫。他起初還以爲是號人物,現在看來,還真是傻的,搞掉一個傻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到了晚上,看守藉着拿遞衣服的機會,給麻子等人把匕首送了進來。
“麻子,活幹乾淨點,嚴先生那邊還等着好消息呢。”
看守壓低聲音交代了一句。
“告訴嚴爺,明早過來替傻子收屍吧。”
麻子嘿嘿冷笑道。
砰!
隨着電閘落下,整個一監黑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麻子招了招手,幾個人同時坐了起來!
秦羿睡的正香,被一個手下給叫醒了。
咔擦!
麻子的手電打的秦羿臉上,秦羿眯了眯眼,不耐煩道:“你們幹嘛,還不讓人睡覺了?”
“傻子,有人想要你的命,記住了到了地獄,害你的人姓嚴,跟我哥幾個可沒關係。”
“嘿嘿,弟兄們動手。”
麻子冷笑了一聲,也不二話,拔出匕首,八人往秦羿逼了過來。
“你們是壞人?”
秦羿眉頭一沉,驚然問道。
“哈哈,果真是個傻子,宰了他。”
麻子狠辣一笑,幾個小弟匕首往秦羿捅了過去。
“唪!”
“壞人,我打!”
秦羿對壞人有一種天然的敏感,頓時跳了起來,抓起被子照着幾人糊了過去。
麻子幾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秦羿怒吼一聲,咔嘣一聲,硬生生把鐵牀板給摳了出來,照着幾人當頭砸了下來。
麻子幾人空有匕首,在牢房裡也扯不開手腳。
秦羿可不管這一套,逮着牀就掀,焊的死死的上下鋪鐵牀,對他來說,就跟玩兒似的,輕鬆就搬舉了起來,砸的麻子等人是哭爹喊娘。
監裡耍橫,無非是誰有刀子,誰夠狠誰就是大爺,但遇到這麼個力大無窮,不管不顧的傻子,麻子幾人也是沒轍。
眼瞅着牀都被傻子給掀翻了,實在沒地方躲了,再鬧下去,怕是腦袋都得給揪下來。
“大哥,大哥!”
“別打了,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麻子何等聰明,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得罪嚴副長的人能簡單嗎?當即匕首一扔,雙手抱着頭就跪了下來。
“爺,我們錯了,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啊。”
其他小弟也跟着跪了一排,衝老虎一般暴跳如雷的秦羿求饒道。
“那你們服不服?”
秦羿叉腰,氣呼呼叫道。
“服,服,大寫的服啊。”麻子道。
“那你們叫我爺爺。”秦羿道。
他記得很清楚,瘋和尚說過,打服了對方,就得讓人叫爺爺。
“這……”
一個小弟有些犯難了,這要傳出去,叫一個傻子爺爺,以後就沒臉混了。
“這什麼這,趕緊叫啊。”
麻子沒好氣扇了那小弟一巴掌,雙手伏地,滿臉鬱悶的帶頭叫了聲:“爺爺,饒了我們吧。”
“哼,這還差不多。”
“我要睡覺了,你們再吵我,我就真打人了。”
秦羿心頭的惡氣平了下來,抓起一張鐵牀扶正了,往牀鋪上一趟,沒兩分鐘又打起了呼嚕。
“我的個媽呀,這小子簡直就是條過江龍啊。”
麻子望着屋子裡東倒西歪的鐵牀,哭喪着臉道。
……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長領着人擡着擔架,準備過來收屍。
對他們來說,死了個犯人,有的是理由搪塞,一句話,就說犯人畏罪自殺了,再東編西編一些亂起八糟的證據,這事也就結了。
然而一打開門,他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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