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順順着聲音擡頭一看,在七樓頂,一張冷酷的臉,正抱着雙臂冷冷的俯視衆人。
“丁部長,這人就是殺害我安家七口人的兇手,秦侯!”
安龍城指着秦羿,咬牙切齒的罵道。
“來人,給我弄他下來,老子槍斃他之前,先撕爛了他的嘴!”
丁順大怒,下令道。
立即有士兵就要衝上爛尾樓。
“不用了,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真正的王法吧!”
秦羿朗聲大笑之餘。
兩手一張,如雨燕一般,徑直從七樓跳了下來。
蒼天!
士兵們紛紛大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人嗎?
這是神仙啊!
“這小子不會是知道難逃一劫,要自殺吧!”
丁順狐疑問安龍城。
安龍城啞然,臉色死一般的難看。
姓秦的小子不是自殺,而是用內力任意自如的控制身體,身輕如燕,不避下墜之勢。
他家老爺子能從十幾米高崖輕鬆墜落。
但也不敢嘗試七層樓,接近三十米的高度。
因爲以內力去重,損耗極大。
超過一定高度,內力不濟,就算不摔死也得殘廢。
再看秦羿身形瀟灑,沒有絲毫的慌亂!
只有罡煉宗師,纔能有如此強大的控體之法,擺脫引力。
他看走眼了!
秦羿的實力尚不及武道宗師!
但他身具萬千妙法,能應對各種險境。
敢跳,自然是有把握的!
待身形離地還有是十餘米的高度,秦羿凌空左腳在右腳背上一點,借力再提一口真氣,生生控制住了下墜之勢。
然後一個飄逸絕倫的鷂子翻身,在丁順等人的驚詫聲中,穩穩落在了地上。
轟!
大地一震,灰塵揚起!
秦羿走到蘇寒雨身前,握住她顫抖的手,笑道:“蘇教授,別怕,有我在,他們的王法動不了你!”
望着眼前神一般的少年。
蘇寒雨一改往日的冰冷,乖巧的點了點頭,頗爲羞澀道:“秦先生,我不怕!我只怕等不到你!”
“嗯,穿上吧!”感受到蘇寒雨手心的冰涼,秦羿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兩人就像情侶一般,在衆人眼前上演了一出浪漫大戲。
蘇寒雨心都快化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離她如此之近,衣服的暖意與那淡淡的男人香味,像一股股浪潮,完全淹沒了她的芳心。
此刻,沒有危險,沒有死亡!
有的只是這一秒的溫存與浪漫!
哪怕今夜與這個男人一同身死,此生也無悔了!
秦羿揹着手走到丁順的身前,冷笑道:“丁部長是吧,請問什麼叫他媽的王法?”
丁順很橫!
秦羿更橫!
七樓驚天一跳,完全壓制住了丁順的傲氣。
雖有士兵保護,但在面對咄咄逼人的秦羿,丁順竟是渾身冷汗!
他是真怕了!
夜色下,那雙透亮、深邃的眸子,散發着無情的冷光!
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這是一個真正的殺手!
沒有人願意與他對視,享受那種死亡的感覺。
丁順等人望着挺拔如山的秦羿,倍覺渺小脆弱。
仿若只要秦羿一個眼神,他們便會小命不保!
秦羿往前走一步,丁順與安龍城等人在衛兵們的保護下,便後退一步!
一人之力,竟生生逼的丁順百人退了百米有餘。
“你們誰來告訴我,什麼叫他媽的王法!”
秦羿手心幽火突起,紫芒閃爍,猶如天神降臨,聲若洪鐘問道。
丁順三人倉皇定住腳跟,你看我,我看你,滿臉惶恐,誰敢應答。
“你不是要跟我叫板嗎?你先來!”秦羿指向安龍城。
安龍城對武道還是比較瞭解的,深知宗師不可辱。
是以,他遠比丁順、雷烈更恐懼秦羿。
這位泉安之王,此刻口乾舌燥,心跳如麻,哪裡還說得出話。
“哼,看來你的王法也不過如此嘛!”
秦羿目光跳過安龍城,指向了丁順。
“你不是代表王法嗎?那你來說!”
“王法,就是槍桿子裡出政權,誰手裡有槍,誰說了算!”
丁順畢竟是軍人,待回過神來,壓住恐慌,冷喝道。
“呵呵,那你的王法確實很了不起,玩女人、貪財、庇護惡霸,禍害百姓,無所不能,對嗎?”
秦羿冷笑道。
他從沒想過做一個替天行道、除惡揚善的人!
但他不會介意,除掉一個人渣!
因爲這世上少一個人渣,像大熊老母這種苦難之人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小子,別以爲有點本事就猖狂,我有一百把槍,還有押後的裝甲車,狙擊手!”
“你就算殺了我,也絕對逃不出泉安!”
“你敢動我,就是與整個華夏三百萬大軍爲敵!”
隨着遠處隆隆聲越來越近,兩輛裝甲車緩緩開了進來!
履帶壓的路面嘎吱作響,站在車內的士兵,恭敬向丁順敬禮。
丁順手一背,頓時來了膽氣。
“就你這狗一樣的東西,也敢代表我華夏三百萬兒郎發聲?”
“你有一百條槍,有裝甲車,很了不起嗎?”
秦羿冷笑問道。
“秦侯,你是有點本事,但總不可能躲的過裝甲車的火炮吧!我勸你束手就擒。”
“來人,給我把他們抓起來,敢反抗者,當場擊斃!”
丁順朗聲下令。
“丁順,該束手就擒的是你!”
“你以爲這世上就你手裡有槍,就你會耍橫嗎?”
“今天就讓你們這些狗東西睜大眼看看,泉安到底誰說了算!”
秦羿摸了摸鼻樑,不屑冷笑道。
旋即衝着黑暗中大喝一聲:“來人!”
這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直透九霄!
瞬間!
嗚嗚!
在城市防空警笛的長鳴聲中,整座城市突然沸騰了起來。
“噠噠!”
一架架軍用直升機,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黑壓壓的捲了過來。
一陣陣旋風,驚的四周塵土飛揚。
於此同時,數十輛汽車,從四面八方的幹道上,如同一股鋼鐵洪流涌了過來。
雪亮的車燈,晃得丁順等人眼花繚亂。
“隴西軍區!”
看着車牌上的軍區牌照,丁順目瞪口呆。
他無法理解,爲什麼軍區的士兵會開到泉安這小縣城。
但直覺告訴他,今晚攤上大事了,怕是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