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邁着輕盈的步子,雙手背在身後,俏皮的踮起腳尖道:“秦羿,不用等了,我的心告訴我,你就是我等的那個人。”
“我之榮幸,走,喝酒去!”
“還記得那句話嗎?”
秦羿張開手,攔腰抱着敖可兒,低頭蹭了蹭她的鼻翼,溫暖笑道。
“記得,酒要笑着喝。”
“今兒可兒開心,陪你一醉方休。”
敖可兒甜蜜的依偎在秦羿懷裡,無比幸福道。
人羣自覺讓開了一條道,秦羿腳尖一點,身形一閃,在萬千百姓的祝福下,幾個起落消失在遠處的牆根外。
“招親已成,擇日舉行婚禮!”
敖信一拂袖,面色凝重當先退場。
公孫墨宣讀了以後,也緊隨而去。
婁亞龍父子是最後走的,他一直在那看着秦羿遠去的身影,像是在思考什麼。
“父親,走吧。”
婁文采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虛驚了一場。
“如果我沒看錯,這人很可能是你師父。”
婁亞龍低頭輕聲道。
“什麼,師父……”
婁文采無比驚訝道。
“我能看出來,公孫墨、晁文鏡他們也能看出來,就不知道你師父有什麼法子瞞天過海了。”
婁亞龍道。
“不想這些了,你師父非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臆測的,文采,回府。”
婁亞龍搖了搖頭,當先而去。
……
敖信一回到王宮,氣的直是拍桌子摔杯盞,在大殿內怒吼着:“大哥、三弟、四弟太不夠意思了,今天要沒有秦羿,本王很可能就死在那了。”
“大王小心點,大龍王他們就在宮裡呢,小心隔牆有耳。”
公孫墨小聲道。
“怕什麼?是他們不義在先,還不允許本王說了?”敖信氣道。
氣歸氣,敖信喝了一口茶,平息道:“公孫先生,今兒這次招親真是洋笑百出,險些壞了咱們的大事,如今這個秦羿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不曉得能不能重用。”
“可用,也不可用。”
“可殺,也不可殺。”
公孫墨想了想道。
“什麼意思,本王沒心思打啞謎,說明白點。”敖信不悅道。
“從今日來看,這個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他很可能是秦侯。”
“若是秦侯,那是絕不能用的,唯有殺之。”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若他不是秦侯,則是咱們大計的利器,是上天派來助大王的。”
公孫墨道。
“能吞滅幽冥神火,聽你這麼一說,似乎除了秦侯,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這下糟了,姓秦的剛在八獄廢了沙茲王,那可是屠盡全族啊。要讓他混進來,搞成了這事,那無疑是引狼入室。”
敖信大感頭疼。
“大王,莫這麼悲觀,我看他未必就一定是秦侯,這只是一種猜測而已。”
“你想想,西島聰明人數不勝數,秦侯稍微有點腦子,也不敢貿然如此高調來招親。最重要的一點,據我所知,當年秦武候威震十八獄,可謂是真正的執掌者,但他遲遲未能取代幽冥城的老鬼王,更沒有得到秦廣王的敕封,爲什麼?因爲他的血統很差,沒有龍脈。”
“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而這個秦羿居然能點亮龍燈,至少是身懷龍氣的,就算不是歷代皇族之後,也得是名門世家。”
“你看他行事狂妄,連大王都未放在眼裡,說明他很可能是個剛出茅廬的隱族子弟。”
“這樣的人身後一般有大靠山,地獄之中高手如雲,比三大隱宗宗主強大的,也是大有其人。”
“依我看,這人是一個值得爭取的對象。”
“大王如果不放心,老夫回頭再考察他一番就是。”
公孫墨笑道。
“考察?如何考察?”
敖信皺眉道。
“我剛剛得到消息,秦侯已經來到地獄了,他就是無生地獄使者謝斌身邊的那個銀髮少年,只要咱們分出兩股人馬,對這二人同時監測,便可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據我所知,除非是孿生兄弟,否則還沒有人能分身實化,同時面對高手的襲擊。”
“這一次老夫會和荊疾親自出手,若其中有一個是分身,必定擋不住我們二人一擊。”
“當然這只是開始,後續還會有更多的測試,直到這個人完全值得我們信任,纔可以讓他參與我們的大計。”
公孫墨道。
“嗯,公孫先生是這方面的行家,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還有,好好查查這小子跟可可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敢負了我女兒,我敖信非要他命不可。”
敖信不滿道。
招親大計總算是有了點好眉頭,敖信心中對女兒的愛意,稍微恢復了一兩分。
“放心,可兒公主若真能定住他,那倒是咱們的福音,就怕這小子是在演戲。”
“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公孫墨告辭退下。
……
秦羿抱着敖可兒來到了昨日那家酒館,也不待去看熱鬧的老闆回來開張,徑直上到裡邊,摸了幾罈子老酒,幾斤薰牛肉,兩人在外城選了塊無人的草地,席地而坐,倒上了酒水,鋪好了肉乾。
“公主,人生得意須盡歡,來,爲咱們再次相逢乾杯。”
秦羿舉杯,敖可兒雙手端杯,溫柔道:“是啊,到現在可兒還跟做夢一樣,秦羿,你是龍神祖宗派來拯救可兒的使者嗎?”
“不,我是你的災難。”
秦羿沉默了一秒,一臉認真道。
見敖可兒有些錯愕,秦羿旋即痞氣笑道:“我的意思是,公主認識我後,這輩子怕是對我要又愛又恨了。”
“我恨你幹嘛,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可兒敢愛敢恨,秦羿,我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敖可兒是龍族之後,骨子裡愛恨分明,愛便不懼湯火,在說這話,兩人的眸子對視,敖可兒鼓起勇氣,紅脣一點點的往秦羿面門貼了過去。
秦羿本想拒絕,但一想到敖可兒是能否得到海龍最重要的一環,哪怕是演戲,也要繼續下去。
“對不起公主,別怪我心狠,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是王,是野心家!”
秦羿低頭吻住敖可兒的嘴脣,熱烈的纏綿了起來。
敖可兒人生第一次品味到接吻的滋味,那種酥麻的感覺如同一道道電流,她徹底淪陷在這種美好的滋味中。
她決定了,不管秦羿是誰,不管他來自什麼地方,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這輩子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