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真正的武道雙修吧!”
秦羿雙眼一寒,雙手虛空一劃。
“九陰絕手第四式,九陰風刃!”
唰唰!
花海之間,驟然如寒冬降臨,隱約有風雪呼嘯之聲。
凜冽的寒風,瞬間聚成一個漩渦,如龍捲風一般,罩住了秦三郎。
但聞風刃割肉、削骨嗤嗤作響聲。
秦三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稍傾,風刃退散!
秦三郎已經成了血忍,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竟有數千刀血淋淋的刀口。
每道刀口入肉深可見骨,卻無一處致命傷。
足見秦羿控法之精準,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牛逼,我大兄弟神了啊。”
“光是這一手,虛空成法,以及對道法的運用,絕不在我師兄白少陽之下了!”
向來心高氣傲的張夜庭拍手叫絕,敬佩不已。
在他心中,論天賦,論神通,他的師兄白少陽是當仁不讓的當代第一青年俊傑。
然而,在見到秦羿的九陰絕手後。
他方知,這位他瞧不上的秦兄弟,天賦竟然還蓋過了他那位絕代天驕師兄。
因爲他師兄是道法天才。
而這哥們武道雙料雄才啊!
‘蒼天!咋又這種絕世人傑呢?’
‘我張夜庭還算個毛啊!’
張夜庭鬱悶的直搖頭嘆氣。
“老夫服了,你纔是真正的武道雙修高手,還請高人寶山何處,尊姓大名,秦三郎也好知道敗在誰手上。”
秦三郎渾身疼的直抽搐,噗通一聲癱在地上,一身修爲盡毀,仍是心有不甘。
“無門無派,江南秦侯!”
秦羿冷傲望天,徐徐道!
“秦侯,你就是秦侯!”
“當真是天要亡我啊!”
秦三郎臉上浮現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絕望笑意。
他能一直潛伏在百花山莊多年,自然是有人關照的。
這人曾再三叮囑他!
整個江南地區,他捅破天也無妨,唯獨一人不能犯!
秦侯!
這是個死亡的代名詞。
秦三郎此前還心中多有不服,認爲自己武道雙絕,江南幾人能敵?
不曾想今日一會面,他才發現在秦侯面前,他就是個屁啊!
更讓他鬱悶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秦侯,會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老夫一身武道雙絕神通,請問侯爺是如何破的?”
秦三郎不甘的道。
“武道雙修,你也配?雜而不專,每門都是半桶水,也就嚇唬人還行。”
“至於什麼雙絕,全都是小兒雜耍,兩個字:垃圾!”
秦羿摸了摸鼻樑,輕佻笑道。
此前,他在觀陣時,還以爲這秦三郎真是凡間武道雙修高手。
後來,才發現這老兒雖然是個人才,能同時修出內力、道氣,看起來挺唬人。
但並非丹田之氣任意轉化,而是強行把丹田一分爲二,一半內力,一半道氣。
而且兩股氣息還渾濁不堪,這就好比一口缸,明明能裝十桶水。
秦三郎自作聰明,一樣五桶,這就導致他明明有巔峰的實力。
但武修也是個中期,道修也是個中期。
偷襲人,下陰招倒是可以,真要正面對敵,威力孱弱如渣。
此中利害,秦羿自然是一眼看穿,待看他偷襲張夜庭,便已經見了分曉。
“毒,你的眼光毒啊,先生纔是當世宗師啊!”
秦三郎引以爲傲的武道雙絕,被秦羿一言道破,直是垂頭苦嘆。
“侯爺,老夫服你!甘願奉你爲師,願常隨身側,聽聞教誨。”
秦三郎先是吹捧了秦羿一頓,變着法的求生路。
“你這死垃圾,還要不要臉了,就你這蠢貨殘廢,還想拜侯爺爲師,吃屎去吧你。”
“媽的,我讓你老淫賊姓秦,我讓你名字帶三字!”
夜叉黑三衝過來,義憤填膺的照着老賊就是一頓毒打。
“侯爺、這位爺,您看我都一把入土的年紀了,如今又成了廢人。給我條活路,我保證這輩子隱世不出,絕不礙侯爺您的法眼。”
“哦,對了,我,我他媽豬狗不如的東西,絕不敢與您同姓,也不叫三郎了。只要二位爺滿意,姓豬,姓狗,狗二郎什麼的都可以啊。”
秦三郎以頭磕地,痛哭流涕,裝可憐道。
想當年他就是靠着這招裝可憐,從無數自詡仁義的正道高人手中苟延殘喘活命,那叫一個百試不爽啊
“賤種,你也配爲豬狗!”
“侯爺,這老東西雙手雖然廢了,但那玩意還好着,保不準還會禍害女人,放不得啊。”
林叔衝過來,痛心疾首罵道。
“聽到了嗎?有人不同意我放你啊。”
秦羿撇了撇嘴,玩味笑道。
“好,算,算你們狠!”
秦三郎面色一狠,猛地用殘留的最後一絲內力,憋往褲襠的老鳥。
頓時,兩聲清脆爆響。
但見他襠下血如泉涌。
“這,這你們總可以放了我吧?”
秦三郎腫脹的老臉,疼的猙獰扭曲大叫道。
只要能活下去,他可以捨棄一切。
因爲他堅信,人只要活着就一定會有復仇的機會。
爲此,別說爆蛋,就是剁鳥他也幹了!
“好,我可以放過你,但它們可就未必了!”
秦羿冷冷一笑,伸手奪了蛇妖內丹。
同時指尖滲出一粒血珠,輕描淡寫的彈在了秦三郎的面門。
“它們,它們是誰?”
秦三郎一臉惶恐的大叫道。
只見月色下傳來一陣密集的沙沙怪響。
無數螞蟻、蜘蛛、蜈蚣等毒蟲像洪水一般,黑壓壓的圍了過來。
“姓秦的,你,你對我下蠱,你不得好死……”
秦三郎在絕望中被無數毒蟲爬滿了全身,被包裹成了蟻人。
淒厲的慘叫充斥着整個山莊!
待蟻蟲退去,秦三郎連骨頭殘渣都沒剩,彷彿這世上從沒有這個人一般。
秦羿走向匍匐在地上的常先生。
伸出劍指,紫色真氣快速的在內丹上刻下了符咒!
霎時,內丹紫芒閃爍,靈氣充盈。
“你是要生,還是要死?”
秦羿問道。
“生……”
常先生只剩下一口氣,微弱道。
“我可以給你生,但此後,你必須成爲我的護法玄獸,我生你生,我亡你亡!”
“你可願意?”
秦羿正然問道。
常先生沒有回答,望向站在不遠處如花仙子一般傾國傾城的林蒹葭,清淚兩行,好不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