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錚自信的反應讓凌海有些心動,不過對方是九霄的人,對毒寂門從來都是採取剿滅的態度。
他自然不可能完全相信這個小子,更何況現在凌海還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實力。
“你不過是想讓我們放過這個女人罷了,我倒挺好奇你就這麼自信能從逃掉?”凌海冷笑道。
一時間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能作爲這次行動的帶頭人,凌海自然不是白癡。
吳錚緊了緊韓妃的小手道:“沒錯,我現在想走你們怕是沒人能攔下,只要你們不怕毒寂宗雞犬不寧那就儘管來。”
“狂妄!”
“少宗主幹掉他!”
“混蛋,現在就拿你餵我的蜈蚣!”
幾個毒寂宗門的弟子怒道,他們爲了毒術都放棄了許多正常人的東西,性格多少都有些扭曲。
就算在別的地方都是人人敬而遠之的羣體,被一個臭小子看不起,自然心裡怒意狂飆。
“呵呵,有意思。”凌海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
“寂滅手!”
就在下一個瞬間,凌海忽然發難,藏在袖子裡的手掌上泛起紫黑色的光芒,直奔吳錚的面門。
寂滅手作爲毒寂門的鎮宗絕學,威力絕對要比霍賢的鐵砂掌強得多。
C級巔.峰!
陰寒的掌風襲來,吳錚心頭一凜,對方動手也同時暴露了他的實力。
不過同樣是一掌,鐵砂掌跟這寂滅手比起來實在差的太遠。
“蒼牙!”
思緒掠過心頭,吳錚右手手心猛地泛起一陣藍白色的光芒。
蒼牙被吳錚開發出來這麼久,還衍生出了蒼牙破和蒼牙雙貫這種強力忍體術。
此時他就算不用流雲爆發出來的威力也非常驚人。
“嘭——”
沒有想象中的巨大響動,吳錚掌心高度匯聚的雷屬性查克拉,將狂暴和鋒利這兩種完全相反的特性結合在一起。
跟同樣高度濃縮能量的寂滅手對上,雷屬性查克拉不斷吞噬着對方手上的毒素。
寂滅手上不知道用多少種毒素提煉出來的劇毒,也在瘋狂地撲向吳錚。
“沒想到九霄竟然還有這麼年輕的高手。”
二人對了一張齊齊後退,凌海眼裡爆發出一陣殺機,身上的內力有爆發的兆頭。
吳錚的年齡不到二十,若是跟九霄爲敵,這種有潛力的傢伙自然是首要解決的目標。
可他又有些糾結,吳錚如果能救下門主,這對內憂外患的毒寂宗絕對是個好消息。
“魚死網破還是皆大歡喜,你來選。”吳錚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掌,不斷用雷屬性查克拉悄悄地清除手上的毒素。
僅僅是剛纔接觸的瞬間,他還有雷屬性查克拉保護都被毒素滲透進來,可想而知這個凌海恐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算實力單論毒性的話,他恐怕比礦洞裡死再四腳蛇嘴裡的毒冥強了不知道多少。
“希望你不要騙我。”凌海糾結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頭。
他沒有威脅吳錚,因爲毒寂宗這三個字本身就是威脅,超凡生命也都是人,是人就有家人。
就算自己能躲過劇毒,可家人和朋友卻不可能逃過。
吳錚攤了攤手,轉頭對着韓妃說:“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低着頭的韓妃沒有動,彷彿沒有聽到吳錚的話似的。
“怎麼了?快走。”吳錚微微掙脫了一下手,卻沒能從她掌心掙開,要是在加大力氣可能會傷到韓妃。
就在吳錚奇怪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手裡多了點東西。
“你……一定要小心。”韓妃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是不願意擡頭,而是不願意被吳錚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韓妃輕輕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晶瑩,紅着眼眶轉身蹬蹬蹬地離開了酒店。
吳錚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動,趁着沒人注意,拿出一張空白的術式把手機封印進去。
透過電梯的玻璃,她靜靜地看着吳錚消失在視線裡。
……
“走吧。”凌海轉過身帶頭離開,至於地上那些九霄的小蝦米他也沒有管的意思,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旁邊幾個毒寂宗的弟子走上來,將吳錚的電話卡拔出來放在一個密閉的小袋子裡,手機直接摔得粉碎。
吳錚也沒有反抗,反正有韓妃的手機在術式裡封着,沒有他的查克拉誰也別想打開。
一行人坐着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後,吳錚被人蒙上了眼睛,經過連續幾次的換乘好像到了一個山上,翻過山後才走到了平地。
吳錚那邊在去毒寂宗宗門的時候,在他離開後不久蕭寒便趕到了事發酒店,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九霄成員。
只不過這些人裡,諸葛若蘭和黑牡丹兩姐妹不在。
“這回麻煩了。”酒店監控被破壞,蕭寒也只能通過現場才大概猜到是毒寂宗動的手,直到他跟韓妃聯繫上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俊美的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蕭寒安排了組員去救治同伴後,心裡有些擔憂。
要是吳錚還在蘇南,這次的事情還能好辦一些,可出了蘇南市要搜索幾乎就不可能找得到。
蕭寒頭疼的時候,他忽然想起韓妃說過,吳錚手上有她手機的事情。
另一邊,吳錚經過一段時間的顛簸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間院子裡。
院子周圍看起來像一座荒山,周圍光禿禿地沒有任何植物,所有房間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色磚石,門口站着兩個穿着西裝的毒寂宗弟子。
“走吧。”聲音從身後傳來,吳錚一回頭正好對上凌海綠油油的眼睛。
毒寂宗的老巢應該距離蘇南不遠,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到。
就算吳錚看不見,卻也能估計個大概的時間。
只是周圍的環境他從來都沒見過,一時不好做出判斷。
“你們宗主到底得了什麼病?”吳錚點頭跟着凌海穿過前面的大門,目光打量着周圍的守衛。
凌海沒回答他,吳錚也不繼續問,二人沉默着走到一間青灰色卻大了不少的房間裡,牀上躺着個頭發灰白的女人。
“她就是我們宗主。”
看到牀上的人,吳錚愣在原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