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空氣間彷彿只剩下強烈的鼓點,周圍的其他聲音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其他看人看着吳錚不可思議的面孔。
要債?你還真是敢說啊!
能在蘇南市把酒吧做這麼大,這個背後的李老闆不說多厲害,起碼也證明他的手段和人脈都不弱,你一個毛頭小子在這找麻煩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聽見了吧,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躺在地上的肌肉男怒吼道。
穿花襯衫那貨更是帶着幸災樂禍的壞笑看着吳錚,周圍其他人也不動聲色地形成了一個圈子,彷彿他身上有瘟疫似的。
喧囂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也驚動了酒吧裡幾個穿着制服的保安。
“怎麼回事?”
肌肉男在酒吧有點人脈,見到來的是熟人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臉上卻裝出痛苦的模樣道:“華子,這小子是來鬧事的,連這我幾個兄弟也揍了。”
“嘎吱、嘎吱。”
吳錚踩着腳下的碎玻璃走到他身邊道:“我說了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要賬的。”
“你……你別過來,華子聽到了吧?”肌肉男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叫華子的保安隊長臉色一沉,反手亮出腰間的警棍道:“敢在我們七度空間找事,找死!”
酒吧的音樂也停了下來,衆人都好奇地看向這邊,目光中更多的是憐憫和嘲諷。
“又是個萌新,今天要是沒人出手估計死定了。”
“長的帥就出來學別人玩英雄救美?幼稚。”
“他旁邊的美女倒是個極品。”
短暫的驚訝後,就算吳錚放倒了肌肉男,其他酒客也沒當回事,頂多就是看個熱鬧罷了。
至於吳錚說的要債更是天方夜譚。
能跟李老闆談生意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毛頭小子?真正的大人物別說來,他們見都見不着面。
“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比兄弟動粗?”叫華子的保安隊長向前走了一步,他身後的保安也齊刷刷地向前邁出步子。
“一羣烏合之衆。”吳錚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轉向三樓樓梯的位置道:“你再不出來別怪我拆了你的酒吧。”
只見樓梯處空無一人,吳錚就像在對着空氣說話似的。
肌肉男冷笑道:“裝,你特麼繼續裝!今天要是讓你平平安安地走出七度空間,我以後還怎麼混?”
“啪.啪.啪。”
旋轉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身前身後整整齊齊地跟着八個保鏢,將他圍在中間。
“沒想到敢來找我李淵收賬的後生這麼年輕,看來我真是太久沒動過手了。”
李淵不怒反笑,他下來不久李天豪兄弟和阿光也跟着走了下來。
“老闆好!”
周圍地保安見狀,整整齊齊地分成兩排一躬到底大喊道。
“嘶——”
整個七度空間上千人同時安靜下來,呆呆地看着場中央的李淵,誰也沒想到剛纔那個穿着校服的小子居然真把這尊大神給炸出來了。
聽李老闆的意思,好像他還真是來收賬的?!
見到這陣勢幾個之前嘲諷吳錚的人閉上了嘴.巴,身子拼命地向後躲,生怕被認出來。
“真……真是來收賬的?”肌肉男見自己表哥恭恭敬敬地彎着腰,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比,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自己剛纔還說讓他走不出七度空間酒吧?
想到這肌肉男面如死灰,甚至連逃走的欲.望都沒有了,因爲他知道無論是吳錚還是李淵,跟他們比起來自己這點小勢力簡直就是個屁。
“大哥,我……我錯了,您放過我吧。”穿花襯衫的男子也想到這些,之前臉上不可一世的勁兒變成了鼻涕和眼淚,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吳錚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坐在吧檯的椅子上,把.玩着手裡的高腳杯笑道:“兒子作的死,老子當然要擦屁.股,不然變成孤寡老人怎麼辦?”
“挺狂?阿光,清場!”李淵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吩咐道。
像七度空間這個級別的場子,李淵在蘇南市至少還有五六家,規模小點的就更不用說了,手下的人手何止幾百號?
可以說蘇南市的娛樂產業裡至少有百分之三十都姓李,能做這麼大除了李淵手段夠狠,也少不了官道上的幫襯。
爲了洗白他已經低調了一段時間,沒想到碰到個毛頭小孩來敲竹槓,這讓李淵怎能不怒?
“是,老闆您放心,保證辦的漂漂亮亮。”阿光彎腰答道。
一羣保安加上穿着黑色背心的小弟開始清場,其他酒客看到這個陣勢也不敢多待,頂多有幾個好奇地偷偷留在酒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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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吧檯椅子上的吳錚彷彿沒有看到這些,隨手給自己倒上一杯,場地中心只剩下他和醉倒在桌上的黑衣女人。
至於肌肉男一夥人早就被保安,像拖死狗似的扔在旁邊。
“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老老實實地給錢了?”吳錚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神色,反而帶着幾分戲謔地看向李天豪和李子豪兄弟二人。
李天豪躲在後面,臉上帶着幾分畏懼和快意,激動地手掌都在微微顫.抖。
“到了我們家的地盤你還想要錢?我是應該說你蠢還是太天真?”
見到吳錚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李子豪也站出來陰測測地說:“你不是狂嗎,會打籃球有個屁用,今天廢了你我看北海一中誰敢跟我們兄弟作對!”
他雖然看不上自己哥哥,面子功夫卻做的不錯,至少在李淵面前他一直都是比較重感情的那個。
“這麼說你們剛開始就沒打算給我錢?”吳錚放下杯子,側頭看向李天豪。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笑容竟讓李天豪兄弟感到一絲心悸。
李淵眯着眼睛,陰測測地說:“你是什麼東西?還敢找我要錢?”
本來這事他沒放在心上,剛開始就是幾個孩子之間有點小摩.擦罷了,可這個小屁孩現在不光揍了自己兒子,還敢一個人跑來砸場子!
看來是我李淵低調太久,什麼人都敢來我頭上蹦躂了!
“我啊……怎麼說呢,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吳錚認真地考慮了幾秒後說道。
“譁——”
這句話一出,全場的人都用看瘋子的目光盯着他。
“我去你妹的,這哪是大人物,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啊!”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肌肉男眼裡滿是恐懼。
他徹底被嚇傻了,如果說吳錚之前出手算是個小矛盾,那現在就已經是天大的麻煩了!
當着李淵的面說這種話簡直就是當面抽他的臉啊!
這位大佬要是能忍得了才真是見鬼了!
旁邊穿着花襯衫的小混混,早就嚇得面無人色,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幾乎可以想象到暴怒的李淵,除了弄死吳錚以外就連他們也會一塊收拾了。
“哈哈,我惹不起的人?”李淵愣了一下,瘋狂大笑指着吳錚一字一頓地說道:“就衝你這句話,我讓你在蘇南市消失!”
“死定了……李老闆這次動怒,我們也要跟着遭殃!”穿花襯衫的小混混欲哭無淚地說道。
李淵怒吼一聲:“樑師傅,幫我弄死他!”
唰!
一個穿着黑色長褂的國字臉中年人閃身出來,修長的雙.腿和身材有些不成比例。
“鄙人渭中七十二路譚腿樑博,小兄弟怎麼稱呼,師承何處?”樑博拱手道。
只要是練過幾手的人,對危險的感覺就要比普通人敏銳一些,區別不過是這種感覺的強弱不同而已。
這就是所謂的氣機,也是殺氣。
高手便能通過這種感覺,躲開許多致命的傷害或是提前用出防禦的招式,顯然這個叫樑博的人比起蔣子欣要強了不少。
“我的師承你還不配知道。”吳錚喝完最後一口酒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在他看來反正是要打,說那麼多幹嘛,要是說露餡反而會有更多麻煩。
“那就得罪了!”樑博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沉聲說完,雙.腿猶如彈簧一般,前後交錯足弓內凹,擺出一幅可攻可守的姿勢。
有點意思。
吳錚眼前一亮,也認真了幾分。
“啪!”
空中黑影閃動,不等其他人看清怎麼回事,吳錚便猛地向右側身,右掌立手成刀,向下劈了過去。
只見吳錚剛一出手,他身後的高腳杯這才猛地炸裂開,變的分崩離析,而那道黑色的影子竟是樑博的右腿!
這麼快!
衆人暗自心驚,面對吳錚的攻勢樑博也猛地縮回右腿,整個人擺出一幅金雞獨立的姿態,雙手抱胸兩條修長的腿腳不斷從各個角度踢向吳錚。
“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那也太讓人失望了。”吳錚不急不慢地避開攻勢,隨口說道。
就算不用寫輪眼,仗着比對方高出不少的敏捷屬性,吳錚一樣能輕鬆避開他的攻勢,因爲這場戰鬥從開始就不公平。
“砰!”
“咔嚓!”
吳錚失去了耐心,看透了樑博的招式後微微錯身讓開了他的腿腳,貼身上前一拳轟在他的肩膀上,清脆的骨骼聲傳來後者也劃出一道拋物線跌向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