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點頭示意艾爾離開,吳錚把其他幾女叫進來解釋了下剛纔的事情。
現在她們多少算是有了一定實力,所以他才逐漸讓幾女參加這些事情的討論。
“這麼說教皇這次很有可能是來真的了。”維克托莉亞有些詫異地說道。
她算是除了韓妃最瞭解的人之一,反應速度自然要比其他人快不少。
蔣子欣皺眉道:“那找這麼說,教皇肯定得找不少高手來,怎麼可能不驚動九霄?龍轅又不是笨蛋,打不過還跑不掉麼。”
大家心裡其實都是這麼想的,只有瑪莎輕輕搖了搖頭,“你們不懂他,教皇很少失算過……”
吳錚他們討論這件事的時候,蘇南市酒店中,龍轅坐在辦公室裡看着面前的兩個代表。
一個是血族族長之一,另一位則是現任教皇。
實際上得知教皇親自來蘇南的消息之前,龍轅就對這個以智謀取勝的高手有所耳聞。
“龍先生你好,願主賜予你平安快樂。”一個穿着華服的白髮老人和善地笑道。
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白髮老頭就是現任教皇。
龍轅嚴肅地臉上沒有多少笑意,“那是你們的神,我們華夏人相信人定勝天。”
“想必龍先生知道我跟教皇陛下一起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了,希望你們能儘快把聖女交出來。”血族族長輕輕敲了敲桌子道。
他青白色的皮膚上,隱隱有澎湃的血色能量涌動。
龍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二位沒有經過華夏的邀請便擅自闖入蘇南,請問這是宣戰行爲嗎?”
他語氣平淡卻滿是戰意,強硬的態度讓教皇和血族族長有些猶豫。
“當然不是。”教皇第一時間否定道:“我只是來尋找主的羔羊,指引她迷途知返。”
旁邊的血族族長臉色更是陰沉無比,吳錚在洛山基讓他們直接損失了大半力量不說,還讓教廷趁虛而入,他能不恨上對方纔是怪事。
藉着這個機會說不定……
龍轅打斷了教皇地話道:“那就請你們走正常的外交程序,否則我會視爲挑釁行爲和宣戰行爲。”
超凡生命到處亂竄可不是小事,按理來說到哪裡都必須經過備案。
尤其是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
當然吳錚去米國偷襲血族算是特殊行動,肯定不會提前通告之類的。
“願主原諒你的冒犯。”教皇虔誠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道。
至於那個血族族長可就沒這麼虛僞了,“宣戰?抓走聖女的是你們,宣戰也是你們先挑起來的!”
話音落下,血族族長忽然從懷裡拿出一柄匕首,匕首通體猩紅尾部鑲嵌着一枚紅寶石,教皇則從懷裡掏出一本由黃金和其他物質混合在一起鑄造出來的聖經。
“有備而來。”龍轅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剛晉升到A.級的高手,卻沒有多少緊張的神色。
眼前這兩件靈器一把號稱是猶大用來偷襲上帝的罪惡之源,另一本聖經名叫上帝的垂簾。
這兩樣都是赫赫有名的A.級靈器,也是血族口中的鎮族之寶。
它們同時出現在蘇南市龍轅的面前,目的不言而喻。
血族族長尖銳的指甲在自己的胳膊上開了道口子,任由鮮血被匕首尾端的紅寶石吸收,臉上卻滿是冷笑:“今天九霄需要找一個新的領頭人了。”
“願主原諒我們的罪孽。”教皇沒有看龍轅,手中金色的聖經彷彿響應他的呼喚似的,猛地爆發出一陣刺目的金光,上面的經文被投影在天花板上顯得異常清晰。
龍轅失去了無影,隨身只帶着一柄B級長劍,他嚴肅的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意,“來吧。”
雙方都代表着各自的利益,在血族族長亮出靈器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戰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神說,制裁!”
教皇的雙眼逐漸變的銳利,身子輕飄飄地落在血族族長身後,直接用上了他最拿手的大預言術。
一道金燦燦地光芒從教皇體內涌動,流入他手裡的聖經中,最後轉化爲一束可控的金色能量柱,宛如實質一般轟向龍轅。
幾乎是眨眼的空擋,龍轅的身影下一個瞬間便消失在原地,手中的長劍朝血族族長的脖子橫斬過去。
“叮——”
金鐵交擊聲傳來,妖異的匕首穩穩地抵住了龍轅手中長劍,血族族長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地笑容。
“看來你的實力不過如此。”
龍轅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下一刻膝蓋撞擊在對方的腹部,血族族長像炮彈似的直接飛了出去。
“拿到了。”
不等龍轅繼續發難,教皇直接在自己身邊弄出了個雞蛋殼似的光罩,硬抗了一劍抽身向後飄了過去。
血族族長的聲音把龍轅的目光吸引過去,他忽然低頭掃了一眼剛纔對方指甲在自己顴骨上留下的傷痕,傷口很淺不過兩釐米的樣子,卻滲出了不少鮮血。
顯然剛纔對方知道躲不開攻擊,故意讓藉着被命中的機會給自己製造了一點小傷口。
可這點傷口能做什麼?
龍轅下一秒看到自己的鮮血出現在那把詭異的匕首上,心頭猛地跳了跳,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顧不上繼續思索,反手帶着一道匹煉的劍氣斬了過去。
“老神棍,快點!”血族族長不顧嘴角掛着的鮮血,硬是崩碎了剛纔被龍轅打斷的數根肋骨,忍着劇痛將匕首狠狠地刺入教皇手裡的聖經上。
那把罪惡之源上沾染的正是龍轅的鮮血。
教皇寶相莊嚴的臉上終於多了幾分猙獰的味道,嘴脣邊上鼓起了兩個起伏,顯然是他的犬牙,原本湛藍色的瞳孔也變成了灰白色。
他身上雄渾的能量彷彿進入暴走,不斷地從體內涌入手裡的聖經,一股空間波動以二人爲中心傳來。
“神說,放逐!”
幾個字落下的瞬間,血族族長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那股極致的劍氣讓他皮膚髮緊。
下一秒,龍轅嚴肅的面龐連人帶劍一起消失在空氣當中,彷彿整個人憑空蒸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