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轟碎入口的玄武岩石板,吳錚現在可沒什麼心情用溫柔的方式進去。
玄武岩背後是一層不長的石階,藉着不太明亮的月光看過去,也只能隱約看到山洞中還有一條不短的甬道。
“走。”
吳錚一馬當先地跳下去,隨手掏出兩三個聚光手電筒,扔給身後的兩人。
“希望裡面沒奇奇怪怪的東西。”紅魔鬼嘀咕了一句,見諸葛若蘭一聲不吭地跟上去,自己也跳了下去。
膽量這東西跟塊頭無關,至少紅魔鬼是這樣。
走在最前面的吳錚不時用查克拉感應周圍,因爲甬道被修建成螺旋狀,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岔路什麼的,跟不清楚這個寶藏到底埋了多深。
“上面好像有動靜,我們快點。”吳錚耳朵微微一動,腳下的步子加快,卻沒有快到讓紅魔鬼掉隊的地步。
諸葛若蘭則沿途放下一點小玩意,這些東西都是她隨身帶着的預警裝置,非常好用。
每次用內力佈置陷阱之類的東西不一定有條件,而且還會消耗更多的力量,所以那種方法九霄的人早就不用了。
“弟妹,這東西不錯,回頭給我弄點,上次總部的支援早就用光了。”紅魔鬼好奇地打量着周圍,乾燥的空氣讓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諸葛若蘭頭也不回地反手扔過去兩個,“先試試。”
拿到新玩具的紅魔鬼頓時從千篇一律的甬道中找到了樂趣,順理成章地接替了諸葛若蘭之前的工作。
“大概還有多久,第一個警報裝置已經亮了。”
走了二十分鐘,諸葛若蘭快步追上吳錚問道。
“前面就是。”
查克拉的感應到前面就被阻絕,走了這麼久估計也快到了纔是。
果然,下一個轉彎過後,一堵同樣由玄武石製成的大門出現在衆人面前。
大門上面沒有任何被腐蝕風化的痕跡,這顯然是之前甬道的功勞。
紅魔鬼上前摸了摸大門咂咂嘴道:“沒開門的地方,也沒機關之類的東西。”
諸葛若蘭二話不說,剛準備拿着手裡的設備檢查,卻被吳錚拉住。
“轟隆!”
巨大的響聲傳來,面前的玄武岩大門直接被吳錚轟開。
“這門應該不需要鎖。”
吳錚說了一句,穿過破洞直接走了進去。
“這小子……太着急了。”紅魔鬼搖了搖頭,他明顯能感覺到吳錚的狀態不對,卻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對方。
玄武岩大門背後是一間簡單石室,裡面除了一張牀之外就只有最中央放着的長劍。
“干將?!”
看到長劍下方刻着的名字,諸葛若蘭心頭一驚,她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看到早就失傳的寶劍。
難怪李天豪他們這麼重視,原來這裡放着的是除了無影之外的最強靈器。
“我勸你們最好別動,否則他的小命我就不能保證了。”
不等幾人過去拿走長劍,石室後方傳來白乾的聲音,他手裡還提着陷入昏迷的蕭離。
“放開他。”流影瞬間入手,吳錚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看着自己兄弟悽慘的樣子,他沒法保持鎮定。
白乾隨手提起蕭離,笑着撥弄了一下後者扭曲的四肢道:“爲這個廢人激動?還真跟李總說的一樣。”
“混蛋!”紅魔鬼剛用獨臂掏出手槍,卻被另外三個全副武裝的傢伙用黑洞洞地槍口對準。
白乾隨手把蕭離扔在腳邊道:“廢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廢物換干將劍。”
“你們是怎麼發現探測器的。”諸葛若蘭冷聲道。
一路上她都沒有收到探測器的報警,這東西可是九霄的最新產品。
白乾看了她一眼道:“你說那些上不的檯面的小東西?早就被我清理掉了。”
說完他看向吳錚勾了勾手指。
“東西給你。”
吳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到中央拔出干將劍扔到白乾手中。
“呵,還算識時務。”白乾冷笑道。
單挑除了蕭離之外,他完全可以打贏這裡的所有人,可他不會這麼做,因爲壓根沒必要。
‘嘭——’
白乾一腳把蕭離踢過去,冷笑道:“沒想到還真有你這種人,呵呵,愚蠢。”
吳錚沒有搭理這傢伙,接住蕭離之後直接拿出萬能貼探查他身上的傷勢。
“臨走之前,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小驚喜,好好享用吧。”白乾在幾個手下的掩護下,把狂熱的目光從干將劍上移開,暢快地大笑着轉身離開。
紅魔鬼恨恨地把手裡的槍往地上一摔,“這羣王八蛋真特麼囂張!”
正在忙着給蕭離治傷的吳錚沒有接話,倒是諸葛若蘭看着平板上的探測器急忙道:“通道里有炸彈,他想活埋我們。”
吳錚還是沒有接話,等他穩定住蕭離的傷勢後,這才擡起頭冷冷地說:“走,先出去給阿離治傷再說。”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就算能追上那個白乾奪走干將劍,吳錚也沒有把握治好蕭離身上的傷勢。
因爲他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了。
要想保住蕭離的性命就必須第一時間出去,把他送回師門或許還有機會。
“好。”諸葛若蘭點了點頭,衝在最前面,吳錚則分出一個分身背起紅魔鬼,本體背上蕭離飛快地朝外面狂奔。
一路上,衆人看到不少拳頭大小的圓盤形炸彈,上面飛速跳動的數字,在諸葛若蘭的操縱下儘量慢下來爲衆人爭取時間。
“轟隆——”
幾人剛逃出來,腳下的大地便傳來一陣陣劇烈的震動,皸裂的土地將幾人震飛,粗長的火柱直接破開不大的入口沖天而起。
“嘩啦——”
“咳咳。”
一陣劇烈的爆炸過後,吳錚挪開幫蕭離擋住碎石的身子,第一時間衝到樹頂,看向海岸線。
果然那裡有一艘戰艦正在緩緩沉沒,跟他一起沉入海底的還有那些紅魔鬼的手下。
“先想辦法回去吧。”諸葛若蘭手裡握着長鞭的另一頭,站在樹梢上默默地說道。
吳錚的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鮮血和刺痛都不能平息他心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