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了大概五分鐘,昏暗的洞窟中忽然多了一絲灼熱的氣息。
越往前走,溫度愈發炙熱,甚至連帶着山洞中的空氣也多了幾分金屬的味道。
凌亂混沌的靈氣在周圍蔓延,走過下一個洞口,赤紅色的劍池出現在吳錚面前。
陰陽魚形狀的劍池被中間的劍痕一分爲二,左邊是終年不熄的火焰,右邊是冷冽的池水。
這就是劍門的鑄劍池,從劍池上空飄散的極冷和極熱兩股能量不斷在半空中扭曲糾.纏,似乎要徹底泯滅對方,卻又相互依存。
“來了?”
鑄劍池前面,一個手持斷劍的老人背對着吳錚,似乎像老友似的跟他隨意地打着招呼。
仔細看過去,老人身邊又各式各樣的斷劍,或是扭曲變形、或是直接被崩碎到只剩下幾寸劍刃。
斷劍並不起眼,卻在他周圍凝聚成了一片劍林,這片劍林就是劍的墳墓。
劍冢。
“嗯,您總算露面了。”吳錚笑嘻嘻地說着卻沒有邁出步子。
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山下冒充過食堂老大爺的那位高手,他也是蕭離和蕭寒的師傅,斷劍老人。
也可以叫他鑄劍老人,因爲劍門上下所有弟子,無論是劍門門主還是最普通的低級弟子,每個人手中的劍都是由眼前這位量身定做的。
或許其他人不用闖過劍冢或是最後一個禁地,可每個人的心性都需要斷劍老人來把關。
“來吧,這就是第二個禁地,闖過我身邊的劍冢你就可以繼續了。”斷劍老人笑着說道,卻還是盤膝背對着吳錚沒有起身。
吳錚也不着急,感受着劍冢裡不屈的劍意,還有那股寧折不彎的劍道似乎自己的刀意又有長足的提高。
說實在的,刀劍不分家,刀意或是劍意的提升看不見摸不着,你也許沒法從自身實力上直觀體現出來,就像吳錚日夜苦練的刀術和體術並不會立刻就有成效。
可在關鍵時刻,生死相搏的時候,這種刀意和劍意纔會真正的體現出自己的作用。
“你猶豫了。”斷劍老人聲音很平淡,卻透着一股暮氣。
吳錚知道,從現在對方就已經開始考驗自己了。
他隨手抽i出流影沒有用任何查克拉,直接走了過去,輕聲道:“只不過是有些感慨罷了。”
隨着吳錚走進劍冢,無數埋藏在泥土中、鑲嵌在周圍牆壁上的斷劍猶如天上繁星,每一把都透着原本屬於自己的鋒芒,直接在他周圍排列成了一圈圈的圓環。
圓環從高到低由大到小,每一層呈反方向緩緩旋轉,彷彿在靜靜地等待着時機。
“現在退出還來的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斷劍老人輕聲道。
可吳錚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把流影橫在自己面前,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請。”
“轟——”
似乎是打開了某個開關,原本緩慢旋轉的斷劍劍陣陡然加速,無數斷劍彷彿變成了一臺精密、鋒利的絞肉機,瘋狂地朝吳錚旋轉着切割過去。
“蒼牙。”
吳錚目光一凝,流影彷彿多出了無數分身,輕薄鋒利的刀鋒直接在他周圍籠罩出密不透風的刀幕。
斷劍劍陣彷彿沒有看到這層刀幕似的,無數劍影交錯着攻了上去,星星點點的火花剛開始只是偶爾綻放,隨着加入戰場的斷劍數量提升,刀幕外層彷彿被點燃了似的,無數明亮的火花從表面綻放。
透過高速移動的斷劍劍影,斷劍老人似乎能看到吳錚每一個出刀的動作,甚至有時候吳錚的刀法並不是由心裡意念操控的,而是身體肌肉羣的下意識反應。
細密的刀光猶如粘稠的水銀,帶着絲絲縷縷的查克拉籠罩在吳錚周圍,直接阻絕了斷劍劍陣的攻勢。
叮叮噹噹地聲音不斷在山洞中迴響,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切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只有這種把刀法完全運用到極致的人才能頂住這樣的攻勢。
斷劍猶如飛蛾撲火一般不斷投入戰鬥,流影的品質本來就高,再加上它本身是完整的靈器還有吳錚的查克拉加成,斷劍最終變成滿地碎片,卻馬上有其他的補充進去。
‘嗤——’
一道細密的傷口浮現在吳錚臉頰上,上次他可不是老老實實地用這種方式通過來着,而是直接用分身加上蒼牙流一波莽過去的。
“放棄吧,你的查克拉總有盡頭。”
斷劍老人適時開口,要是有第三個站在這,一定能看到他臉上的錯愕和惡意。
早就清楚這一切的吳錚自然不會理會他,反而用上了雷屬性查克拉不斷錘鍊和自己的身體細胞活性,讓出刀的速度驟然提升了三倍。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斷劍老人的聲音總是恰到好處的響起,卻讓吳錚重新打起了精神。
可能過去了十分鐘,也可能過去了是個小時,吳錚身邊的刀幕從剛開始的無比凝實,到現在變的無比稀薄,但他沒有放棄過,更沒有停下過。
斷劍老人臉上的震驚之色越來越濃,不管是從記憶還是吳錚現在展現出來的刀法,都超出了秦浩宇的認知。
一個人的刀術竟然能達到這個境界?
哪怕是他自詡見多識廣都忍不住被狠狠地震了一把,因爲出身的緣故秦浩宇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絕對算的上不錯。
這點哪怕是錢茹君都不得不承認,要不是她有吳錚幫忙光憑自己未必能穩壓秦浩宇一頭。
現在吳錚的刀術彷彿讓秦浩宇看到了另一扇大門,只是他沒發現,被重重刀幕和劍影包裹的吳錚雙眼已經悄然變成了猩紅的飛鏢形狀。
‘雷幻雷夢。’
哪怕是在幻境中,吳錚的精神力依舊可以影響到對方,甚至在不經意之間都可以讓秦浩宇陷入他的控制。
實力的差距可不是單靠靈石堆積成的陣法能夠超越的,質的區別決定了同等級無敵的靈陣已然失效。
場景變換
吳錚此時出現在一張桌子前面,他的身邊分別是各個門派的代表人,而他身邊則是‘黃侯’。
忽然他轉頭看向手邊的黃侯開口道:“試探了這麼久,應該差不多了吧?”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黃侯顯得有些慌亂,卻強行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