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俊費盡口舌安慰南佳佳的這一會功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也陡然從門外響起,南俊微微一怔,便苦苦笑道:“該不會說曹操,曹操……”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墨簡幾人,本該隔着一道門的幾人爲什麼只是一瞬間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也只因南佳佳開門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甚至連讓南俊眨下眼的時間都沒有。
“你怎麼……”
“你有什麼事?”
南俊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南佳佳冷冰冰的聲音所掩蓋,這不禁讓南俊頓時哭笑不得,既然這麼快便開門了,又何必再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而門外的墨簡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沒頭沒腦的碰了一鼻子灰,他怔怔的看着眼前杏目圓瞪怒意沖天的南佳佳,全然不知又有哪裡得罪了她。
“我……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對於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的墨簡,南佳佳毫不猶豫的再撒了他一鼻子的灰。
驚訝的並不只有墨簡,就連他身後的李天鷹等人也一副下巴快掉下來的神情面面相覷,敢情他們還沒有見識過南大小姐發飆的時候。
不過好在墨簡習慣了,至少下一瞬間他便苦苦的笑了起來,“其實我們這次來是爲了答謝南哥,想請他吃頓飯而已。”
生怕一不小心再踩着**,所以墨簡這一次不但說的很慢而且用詞也以及小心,但即便如此,悲劇還是發生了。
就在墨簡說完這句話同時,只見南佳佳忽然動也不動的緊緊盯着他,只把墨簡看的有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殼,或許也只因南佳佳眼中的憤怒像是不把他放在油鍋裡炸了個七八十遍便不會解氣一般的濃郁。
雖然墨簡還是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單看南佳佳此時不斷上升的怒氣值,墨簡便很十分實相的閉起了嘴。
沉默,只有短短一瞬間,卻給了墨簡幾人如同一生般漫長的錯覺。
壓抑,無聲的靜寂中空氣凝固了一般另墨簡忽然又種沉重至無法喘息的壓抑感。
冷汗,在那憤怒的視線注視下,順着英挺的輪廓緩緩流下。
“只有這些?”
墨簡重重的吐了口氣,一瞬間所有的壓抑感彷彿都在這冰冷的聲音中隱去,但下一瞬間他便又懵了,這顯然是個問題,但卻是個他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如果他說錯了話,只怕結果會很慘,但是如果他不回答,結果只怕也是一樣,而就當他百般糾結的一瞬間,他的腦中靈光一現,瞬時便透過門縫向房內望去。
而此時原本躺在牀上的南俊也已不知何時爬起,他就站在南佳佳的身後不遠處正對墨簡不停的擠眉弄眼,但可惜的是對於南俊那些見鬼的暗號,墨簡卻連一丁點都無法理解。
南俊似乎看懂了墨簡那無法理解的困惑神情,趕忙降低了難度,指着南佳佳不停的變化着口型。
“其,實,我,是,是,爲,爲了,見,見你,才,來,的……”墨簡直勾勾的看着南俊那緩慢的口型,如同小學生讀課本一般,照本宣科的唸了出來。
只可惜墨簡唸的實在有夠拙,而且他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南俊的口型,所以南佳佳一回頭便看到了身後正無聲痛斥着墨簡的南俊。
“你在幹什麼?”
原來變臉這種功夫不只有女人才會,在很多特殊的時候,男人變臉的時候通常也不比女人來的要慢,至少此刻南俊便掩飾的很好。
“沒什麼,只不過是有些餓了而已。”
南佳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南俊,嗔道:“你既然餓了就去吃吧,正好有幾個冤大頭送上門來讓你吃。”
南俊不禁苦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想去?”
南佳佳斜斜的瞟了一眼墨簡,冷冷的說道:“人家又沒請我,我爲什麼要去。”
南俊笑了、李天鷹、顧絕幾人也淡淡的笑了起來,他們會笑也只因這實在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
“有沒有人想陪我下去抽菸?”南俊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被李天鷹等人一窩蜂的擁下樓去,被電燈泡打擾的人滋味固然不好受,可做電燈泡的人難道滋味就會好受麼?答案顯而易見,只是三倆句話的功夫,一羣發光發亮的電燈泡便徹底的從墨簡的眼前消失了。
墨簡靜靜的看着斜倚在門框上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南佳佳,微微一笑,道:“你在生氣?”
南佳佳沒好氣的說道:“我爲什麼要生氣,我生不生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墨簡笑道:“可你若是生我的氣是不是就和我有關了?”
南佳佳冷冷的白了眼墨簡,“切,少臭美了,我爲什麼要爲了你生氣,你當你是誰。”
“那我就當作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咯。”
“哼~”
“既然不是生我的氣,那賞臉吃頓飯總可以吧。”看着冷若冰霜的南佳佳,墨簡的眼中瀰漫起一陣明亮的笑意。
“哼,吃就吃,吃死你。”南佳佳重重的哼了聲便看也不看墨簡的徑直向樓下走去,墨簡苦苦一笑之後也只得怏怏的跟了下去。
夕陽之下,一行人有說笑着向唐四川菜館的方向走去,唯一保持沉默的只有走在一行人身後的南佳佳和帶着一絲苦笑的墨簡。
“喲,四哥怎麼精神不錯嘛。”就在南俊領頭步入飯店時,便看到了一臉愜意坐在前臺抽着煙的唐四。
唐四看着領着張寶幾人悠悠步入的南俊先是愣了愣,但隨即便哈哈一笑,道:“今個是颳了什麼風能把你們幾個吹到一起去。”
然而下一瞬間唐四笑容便爲之凍結,只因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南俊胳膊不知爲何纏着一層薄薄的紗布而他的臉上還有着一塊塊明顯的淤青,至於張寶、顧絕、李天鷹幾人身上也紛紛帶着不同程度的傷,而走在最後的墨簡大概他們之中傷的最重的,只因他的右手已然被一層厚厚的石膏板包裹的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
南俊苦苦一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發生了點意外而已。”
“小意外?”唐四的濃眉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如果說墨簡他們身上的傷是因爲一點小意外或許他會相信,然而南俊居然也會因一點小意外受傷,這讓他怎麼相信?
“嗯,如果真有什麼大事,你看我還能來這麼。”南俊的眼中閃爍着一波波明亮的笑意,他看穿了唐四的憂慮,會擔心,只因會關心,當一個人能夠明白這種關心的時候,豈非總會覺得十分開心?
唐四緊鎖的眉頭也緩緩舒展,南俊說的不錯,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也不會來這裡,或許曾經有什麼大事發生,但事情豈非已經過去,作爲一個過來人的他又怎會不明白有些事情還是莫要深究的好。
“樓上都空着,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整兩菜就來。”
“四哥。”南俊叫住正欲動身的唐四,淡淡一笑道:“這次兩個只怕不夠。”
“怎麼,你想累死我?”
“倒也不是,只不過這次我們要兩個包間。”南俊神秘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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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病得很不是滋味,打針打的業已分不清天明天暗了,存稿日趨見底,心情也愈發壓抑.
明明已至寒冬卻還能聞到秋天的味道,該怎麼說,並不是因爲生病而產生的幻覺,或是心情使然,畢竟在很多時候,心情只不過是種味道罷了,或香甜或腐爛.
打幾個字手又抽了,啥也不說了,一更奉上,二更晚上七點準時奉上.還請大家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