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件事。”李天鷹笑着看向滿面通紅的墨簡,他看的出墨簡確實醉了。
捂着頭想讓倆個頭便會原來一個頭得墨簡強忍着一股上衝的吐意,恍惚說道:“你……說。”
“我還是搞不明白,昨天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會去找你的?”
聞言張寶和羅烈也齊刷刷的看向墨簡,他們也同樣的好奇,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就連李浩也同樣好奇的看着墨簡。
數人的注視中,墨簡搖着有些失去平衡的身體神秘的笑道:“這本是很簡單的事……你應該可以想到……”
“哦?”
“我問你……要讓一個十分聰明冷靜的人中計……該怎麼做。”
“只有比他更加聰明和冷靜。”李天鷹思索中緩緩說道。
“錯了……錯了……”墨簡搖了搖腦袋,一臉笑意的說道:“有的時候就算是一個傻子……也可以讓一個天才中計……只因天才往往都認爲自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騙不過自己……所以一但一個天才認定一件事……往往都會變的……唔……比一個傻子更加可笑。”
墨簡雖然醉的有些厲害,說的也有些含糊,但是李天鷹還是在聽,他不但在聽而且聽的十分仔細,就像一個恭敬學生在聽他最崇拜的老師講課一般。
雖然眼前的墨簡滿臉醉意,但是仍掩不住他那雙亮若繁星的眸子,他似乎在爲世人證明,有些人就算是醉了也還能神志清醒。
他接着有些含糊的說道:“我就是……要你做那個天才……我就是要你洞穿一切……認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李天鷹不禁苦苦一笑,說道:“不錯,我確實認爲已經看穿了你的想法,所以我輸了。”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卻還是接着說下去,只因他不但佩服墨簡這個人,還要羅烈和張寶知道這一切的經過。
“不錯……在你認爲你……已經看……唔……穿一切的時候……就輸了……”墨簡重重的吐了口酒氣,看向一旁的張寶和羅烈接着說道:“……只因爲我……原本的目標……就不是羅烈。”
李天鷹一臉恭敬的接道:“不錯,你的目標並不是阿烈,而是我。”
張寶和羅烈不由得吃了一驚,他們一驚大致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墨簡的目標居然是他們中最爲冷靜沉穩的李天鷹。
“……我的目標是你……因爲我知道……你絕不會猜……到我會打你的主意……”
“是,我不但猜不到,而且想都沒有想過,所以當李浩來找我們帶我們去找你的時候,我便更加確信你的目標是阿烈。”
“這並不是你的錯……只因你太過聰明……纔會上當……”
羅烈和張寶聽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現在才明白墨簡是個怎樣可怕的人,他們三個人在這複雜而多變的計謀中,由始至終都在像三個木偶般隨着墨簡的劇本而舞動着,這到底是個如何慎密大腦,這又到底是個怎樣可怕的敵人,這一切也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能得以知曉。
張寶稍作沉思之後,才一臉佩服的向墨簡說道:“我終於明白,小狗子爲什麼會肯留在你的身邊,若換做是我只怕也會這麼做。”
“我也會。”羅烈高亢的吼了出來,不知爲什麼他現在有種衝動,有種跟在墨簡身邊隨他鞍前馬後的衝動。
前一天還在恨不能殺死墨簡的衝動居然轉變的如此之快,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會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或許這只是作爲他以往野狗般存活下來的野性直覺。
這一切在一旁的李浩眼裡看的真真切切,卻不知爲什麼,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訝與恐慌,在他那瘦小的胸膛中,此刻涌動着只有滿滿的激動,他如何能不激動,在這樣的年紀,在這樣的場景中,他只能強壓住有些溼潤的眼眶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四人。
李天鷹看了看面露堅定的張寶和羅烈,又看向眼前的墨簡,正色說道:“從今以後,我們的這一條命就是你的!”
“謝謝。”墨簡看着眼前的李天鷹、張寶、羅烈三人說出了他這輩子極少出口的這倆個字,淡淡的倆個字在此刻卻充斥着濃濃的感激與感動。
半響的沉默之後,醉意微褪的墨簡正色說道:“我有件……事希望你們幫忙。”
“你說。”李天鷹並沒有問什麼事,只因他已不需要去問,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不論墨簡讓他們去做什麼他們都會去做。
墨簡才稍稍回覆平靜的面容上又泛起了一絲感激之色,說道:“我要你們……幫我對付一個人。”
“什麼人?”張寶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實在不能不去詫異,像墨簡這樣的人居然會要他們幫忙去對付一個人,既然是墨簡咬他們去對付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墨簡併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便接着說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爲之動容的名字。
“童慶。”
李天鷹、張寶、羅烈、李浩他們每個人都聽過這個名字,或者說這個名字已經成爲了DP學校的一種禁語,只有親眼見過童慶的人才會明白他的恐怖。
“你真的要對付他?”張寶驚措的看着墨簡,他不但知道童慶這個人而且還曾與童慶打過交道,只有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才會明白或許那個叫童慶的人或許根本已算不上一個人,對於這個人或許有種更適合他的稱呼,那便是怪獸,真正意義上的怪獸,只爲毀滅而存在的怪獸。
“是。”
看着堅毅至給人一種花崗岩般感覺的墨簡,張寶深深的吐了口氣便轉首向身邊的羅烈說道:“他說他要對付童慶。”
“我聽見了。”羅烈面無表情的答道。
“你知道童慶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很恐怖的人。”羅烈想都沒想的答道。
“你知道童慶身邊有多少兄弟?”
“很多。”
“很好。”張寶沉聲接着說道:“那他的兄弟是不是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去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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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張寶冷冷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墨簡,說道:“你都聽到了?”
“是……”
“很好。”張寶五官扭曲看着墨簡一字一字咬牙說道:“那你告訴我,要對付這樣一個人是不是和自殺沒有差別?”
“這不……是自殺。”
“不是自殺?”
“絕不是。”墨簡靜靜的看着冷笑的張寶,全身散發着一種令人無法質疑的魔力。
“該怎麼做?李天鷹看着靜坐在眼前的墨簡,他沒有讓張寶繼續說下去,只因他在墨簡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氣質,一股自古以來只有在王者身上纔會有的鎮定與自信。
答案只有四個字—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