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和柳白楓的法劍接觸的一刻,田震立即感覺到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陣痛,丹田中的吞天珠更是發出一陣痛苦的情緒,劇烈顫抖起來。..
而下一刻,原本無往不利的噬天,居然被法劍直接洞穿而過。
田震面色立即蒼白起來,好在噬天無形無質,並未就此潰散,同時法劍也被噬天的吸力阻擋了一下,速度變得緩慢了一些。
下一刻,田震飛快的架起血刃,迎上已經來到面前的這把法劍。
“噗!”
血刃和法劍交擊的瞬間,田震立即口噴一道鮮血的倒飛了出去,築基和練氣的差距,如此之大!
“蚍蜉撼樹!”
柳白楓冷笑一聲,劍訣一變,法劍便再次朝着田震追來。
然而,就在這時,身形還未徹底穩住的田震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柳白楓。
柳白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但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忽然見到田震兩手結出一個法印,口中“咄!”的一聲,下一刻,一聲狂暴的獸吼從柳白楓的身側響起。
“不好!”
獸吼聲伴隨着的一道強大無比的氣息讓柳白楓面色大變,這時方纔發現,先前被他一劍洞穿的黑球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頭頂,而黑球的正下方,此時忽然探出一顆青色的虎頭虛影,並張開大口猛然朝着柳白楓咬了過來!
正是先前田震悄悄置放在噬天表面的一張獸魂符,這魂符是當初在地球時那名神秘帽兜男交給田震的,每一張魂符相當於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
柳白楓識得厲害,當即收回了追擊田震的法劍,並朝着頭頂的虎頭斬去。
然而終究已經晚了,虎頭在法劍歸來之前,已經一口將柳白楓吞了下去。
這一幕突變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不由紛紛驚異的看着不遠處的田震,後者此時則是忽然口噴一道精血附在手中的血刃之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柳白楓終究是實打實的築基修士,雖然只是初期,但是一張魂符卻還不至於將其斬殺,只見那道法劍此時已經站在了青色虎頭之上,而被虎頭之內,也傳來柳白楓的一聲怒喝,下一刻,青色虎頭猛然炸裂開來。
露出柳白楓的身影,此時卻已經有些狼狽了,而且嘴角赫然帶着一道血絲,頭髮散亂,雙目通紅的看着田震的方向。
一個築基修士,居然被一個練氣修士打得見了血,這簡直比被同階殺了還要丟人的!
然而下一刻,柳白楓忽然發覺這會兒根本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因爲此時田震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氣,舉着血刃朝着這邊撲了過來。
柳白楓急忙將一指法劍,意圖將田震斬殺於半路,然而這次,田震的橫揮血刃,居然直接將法劍打到了一旁,轉眼便臨近了柳白楓身前。
先前柳白楓被魂符擊成重傷,此時根本沒有會轉過來,見此之後,只來得及在身周撐起一層淡青色的光罩,便聽到一聲巨響,血氣濃郁的血刃已經劈砍在了光罩之上。
光罩在血刃的重擊之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半點,便猶如陽春白雪一般消融開去,柳白楓見此自是大驚失色,然而想要再有什麼手段卻根本來不及了,散發着濃郁血光的血刃瞬間劈砍在了柳白楓的頭頂。
“怎麼可能!”
雍容婦人和老道一直在一旁觀戰,魂符出現的時候,他們雖然驚異,但是卻並不以爲意,然而當他們意識到田震此時身上加持的血光的不凡時,卻已經晚了。
柳白楓被田震一刀斃命,其他兩名築基自然再也淡定不住,瞬間堵在了田震的兩側。
而田震卻早有預料一般,頭也不回的飛快彈出兩道靈光,飛向兩側的兩名築基修士。
下一刻,兩聲和先前相似的獸吼再次響起,兩道獸影瞬間將兩名築基修士籠罩其中。
兩名築基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堪比築基修士一擊的強大符籙居然還會有第二張,第三張,不由有些措手不及,急忙祭出防禦術法來抵擋。
然而,這隨後的兩張魂符其實要比先前一張的威力強大上一些,即便兩人抵擋了一下,卻依舊被魂符擊飛了出去。
而此時的田震頭髮披散,身上血氣濃郁,宛若一尊魔神一般,擡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十幾名練氣修士,後者則是立即被嚇得紛紛倒退,化作一道道遁光遠逃而去。
而地面上的兩名築基,此時也被魂符打成重傷,此時雖然已經站起身來,卻有些忌憚的看着空中的田震,一時間竟不敢再次出手。
而田震則是沒有再在此停留,身形立即調轉,朝着遠處****而去,身後的噬天黑球也一閃沒入了體內。
地上的兩位築基修士互望一眼,老道詢問的說道:“絨道友,咱們還追嗎?”
“咳咳……”
雍容婦人還未說話,先咳嗽兩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沒好氣的說道:“追?你敢保證那個傢伙手裡沒那種符籙了麼?而且,那小子顯然是激發了某種血道功法,遁術顯然快上了很多,我們現在的狀態,就算追怕也追不上的!”
老道面色一僵,心有餘悸的看着不遠處柳白楓的屍體,雍容婦人的目光也不由落在那裡,隨後兩人看向彼此,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相同的話。
“就算追上他,憑咱們兩人的狀態,恐怕誰殺誰也不一定的……”
先前田震主動反擊,他們還以爲田震是因爲自知逃不走,打算拼死一斗了,然而現在他們才意識到,田震居然早就計算好了一切,竟然以練氣的修爲,幾個回合便斬殺了一名築基修士,甚至還將他們兩人也同時重傷。
沒過多久,天邊再次****而來一行修士,正是言烈和吉原,以及惡鬼山等人。
衆人落下地面,看到在場狼狽不堪的老道和婦人後,先是一愣,隨後看到橫屍在一旁的柳白楓之後,衆人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駭然起來。
“絨道友,這……這是怎麼回事?”
言烈雖然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但是卻無法相信這個猜測,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