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摸了摸鼻子,外表倒沒有什麼損傷,不幸中的大幸,不過疼痛還淡淡地存在,這對於蕭河來說,這點痛跟癢沒什麼區別。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們不要跟過來了。”蕭河推開雲鳳,看着眼前臉上浮着淡淡懺悔的雲伊悠悠地說道,然後他從車蓋上站了起來,雙手插進褲袋裡繞過雲伊便朝外面走去。
“阿河……”雲鳳見狀急忙呼喊一聲,隨即轉頭對雲伊怒喝一句:“雲伊,看你乾的好事,還不去道歉!”
“真的……我……對不起……”身後傳來雲伊的聲音,似乎由於雲鳳的怒斥,她有些哽咽,聽起來充滿乞求和委屈的意味。
雲伊跟雲鳳一般,其聲音真的很優美,伴隨着哽咽跟哀求,更是可以軟化一塊鋼鐵,蕭河感覺到自己就快要回頭跟她說我原諒你了,但是爲了達到遏制雲伊囂張氣焰的最高目的,蕭河忍住了,她沒有說話,揹着身子衝着兩姐妹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先回家,不用管他了。
然後蕭河便緩緩地走出停車場,而云鳳兩人,則是一直看着蕭河蕭瑟的背影,一直到蕭河消失在門口,她們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尤其是雲伊,更是眼神複雜,滿臉不是滋味。
蕭河插着褲袋走路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爲有科學證明,雙手插進褲兜走路的男人,看起來會更加的灑脫不羈。特別是背影,會給人一種多愁善感的感覺,彷彿在他的一生中有着許許多多纏綿悱惻的風花雪月的故事,如果又恰如其分的流露出一種憂鬱的氣質,那麼這個男人就無敵了。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的長相要過得去,別是一副小丑臉,那就沒用了。
走出停車場很遠,蕭河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了看,雲鳳兩人並沒有追出來,他原本憂鬱蕭瑟的臉一剎那垮了下來,連忙伸手狠狠地揉了揉臉皮,對他來說,要裝憂鬱實在是太累了,感覺臉就要抽筋了,不過,對於這產生的效果,他還是極其滿意了,至少他覺得剛纔那句話跟離開的背影都挺有型的,看到雲鳳她們被震得一愣一愣的,蕭河心裡也是有着極大的滿足感。
“這世道,果然要裝才能走得通啊!”蕭河感慨一句,他點了根菸,一邊抽一邊朝前面走去,他現在並不打算回去先,要是就這樣回去,那之前做的可都沒效果了。
蕭河心裡陡然一動,隨即他靠在一棵樹上,淡淡地說道:“你們出來吧,躲躲閃閃多沒意思。”
話音剛落,兩個人陡然從牆角處跳了出來,蕭河擡頭一看,卻是一箇中年男人跟一個年輕人,他們手裡都拿着刀,滿臉凶神惡煞地朝蕭河緩緩走來。
“有何貴幹啊?”蕭河彈掉菸灰,滿臉的不在意。
“你剛剛破壞了我們的生意,還害得我們兄弟被抓到局裡去了,你說該怎麼辦?”中年男人揮了揮手中的刀,惡狠狠地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是要來找我報仇咯?”
“沒錯,不過要是你識相的話,我們可以放過你,不然你要走的話,就要問問我們手中的刀了。”年輕人開口說道。
“哦,那我怎麼纔算識相?你們要多少錢?”蕭河淡淡地說道。
中年男人聽到蕭河的話,眼裡浮起一絲貪婪:“三萬!”
“三萬,太多了,我身上就只有五十。”
“你還裝蒜,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拿錢來,然後你就可以走,否則……”中年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現在連強盜都是明人了,這世道可真搞笑的。蕭河心裡挑了挑眉頭,他陡然把手中的煙一扔。
“只有五十塊,你們不要白不要,我也不想對你們這些小角色出手,做人不要太貪,貪得無厭可是會死的。”蕭河邪邪一笑,他一邊從褲袋掏出僅剩的五十塊,想了想,又抽回了十塊錢,“四十塊錢給你們,這十塊錢我還要坐車回家。”
“你玩我們啊?!”年輕人看到此幕頓時無名火起,握着刀就朝蕭河跑去。
“唉,年輕人就是衝動。”蕭河搖了搖頭,眼看刀來,他一個旋身,一個迴旋踢砸在年輕人的腰間,這傢伙悶哼一聲,頓時朝後倒飛出去。
“艹!”中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年輕人,隨即眼露兇光,朝蕭河撲去。
“啪!”
蕭河如閃電般擊打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只聽得他悶哼一聲,隨即便倒了下去。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刀繼續攻向蕭河,只是蕭河隨意一閃,便躲開了,然後一腳踢在這傢伙的膝蓋上。
“啊!”
年輕人發出一聲慘叫,他一手抱着膝蓋,一手在地上胡亂撥拉着,看向蕭河的雙眼充滿了恐懼之色。
看着地上的兩人,蕭河搖了搖頭,撇了撇嘴說道:“我本來不想這樣做的,誰叫你們這麼不識好歹,唉~~以後要記住做人不要太貪心了哈。”
說完,蕭河便緩緩地離開這裡,他的心情絲毫沒有被這兩個小毛賊打擾,依然很是快樂,所以他決定到附近的一家冰淇淋店坐坐,那裡的冰淇淋是蕭河曾經吃過的當中最好吃的,可以說,這幾年來,蕭河一有空就到那裡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店裡有幾個不錯,還能養眼的小美女,既能品嚐美食,又能欣賞美女,何樂而不爲呢?
不久之後,蕭河便坐在了冰淇淋店裡,他讓服務員送來一個巧克力冰淇淋,然後便愜意地享受了起來,男人的人生就是這麼簡單,有吃有喝,有美女看,便是天堂。
“誒!”蕭河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趕緊回頭,疑惑地看了過去,這一下,頓時讓蕭河的心跌到了谷底。
你道這是誰?原來不是別人,卻是許久不見的春麗警官,今天她沒有穿*,只是一身休閒裝,頭髮紮成馬尾,但是蕭河繼續往下看的時候,差點笑噴出來,原來這妞居然穿着一雙粉紅色的人字拖,露出了凝脂玉石一般的腳趾頭,美女就是美女,穿拖鞋都是那麼好看。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接連能遇到熟人的?蕭河暗暗咂嘴。
“你在裡幹什麼?”春麗“友好”而且重重地又拍了拍蕭河的肩膀,發出一聲聲“嘭嘭嘭”的聲音,蕭河連忙站起來也很“友好”而且重重地回拍春麗警官的肩膀,話說禮尚往來嘛,蕭河絕對不能讓對方吃虧的。
“我在這裡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春麗警官。”
春麗被蕭河拍得有些疼痛,她狠狠地咬着銀牙,陡然一拳重重地打在蕭河的胸口,一邊爽朗地笑道:“哈哈哈,我們果然是有緣啊!”
蕭河只感到內臟一陣震動,這春麗警官力氣極大,只讓蕭河咬牙切齒,一雙眼狠狠地瞪着春麗。
“哈哈,真的好有緣……呃……”蕭河正想以牙還牙,以拳頭換拳頭,忽然發現對方的胸口似乎跟自己是不一般的,這一拳要是下去,都不知道要惹出什麼麻煩來呢,要是春麗警官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以他觸碰了她的身體爲由,趁機硬*着他跟她結婚,那豈不是很不妥?
於是,蕭河這就有些爲難了,他的手停在半途,不知該向前還是縮回來好。
春麗似乎看出來蕭河的爲難之處,她有些得意地微微挺起胸膛,那對山峰更是一陣晃動,蕭河覺得壓力真的很大。
“你不要*我!我可不是什麼善人君子。”蕭河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峰巒,一臉認真地說道。
“哼!我早就知道了。”春麗斜着眼不屑地看着蕭河。
“算了,我好男人不跟你鬥。”說罷,蕭河便坐會原位,默默地繼續吃冰淇淋。
誰知道,春麗警官還不想放過蕭河,她忽然走到蕭河的對面,居然也坐了下來,不僅如此,她還跟服務員點了一個雪糕,顯然是想長時間滯留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