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她吧,把布團拿出來。”
布團被拿了出來,石青老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嘔吐,吐出來的東西,除了油漆還有胃裡的一些東西,甚至……還有一絲絲血!
蕭河笑眯眯地看着石青老婆,感覺心裡的怒火終於舒緩了一些,該懲罰的人都得到自己的懲罰,至於石越的父親石中凌,蕭河覺得他也應該被懲罰,因爲子之過,父之憜!就是因爲石中凌的溺愛,而使得石越跟石峰平時仗勢欺人,胡作非爲。
想着,蕭河便讓便衣把石中凌拉出來,並且示意便衣把他的嘴巴捏開來,便把手中的滿滿一杯油漆倒進去,就在這個時候,陡然從外面一陣警笛聲,然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蕭河透過大廳大門朝外邊看去,頓時愣了一下。
只見石家莊園外面趕來了五六輛警車,在警車後面居然還有運兵車,從運兵車下來的是一個個手拿衝鋒槍的武警,他們沒有貿然衝過來,只是躲在車後面警惕着。
本來控制着石家宅院各個出口的便衣們見狀立即都掏出手槍,紛紛找到柱子或者可以隱蔽的地方隱藏起來。
一個便衣從外面跑了進來,急衝衝地對胡韓宇報告道:“局長,外面來了好多的武警,目測估計有一百多個,還有兩三十個警察,他們手中都有武器。”
胡韓宇臉色大變,一下子變得鐵青,他才帶了四十多個國安局的便衣過來,面對着一百五十多個的荷槍實彈的警察跟武警,心底不由有些凝重起來。
“河少?”胡韓宇轉頭朝蕭河看去,目光中滿是探詢的意味。
蕭河擺了擺手,示意胡韓宇先看情況,隨即他看了一眼石中凌,惋惜地說道:“可惜你只喝了一半油漆。”說罷,蕭河轉過身子,便大步地朝外面走去,胡韓宇跟那些便衣連忙也跟了上去。
“蕭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出來投降!”石青從一輛警車裡出來,從旁邊的一個警察手中拿過一個擴聲器便大喊道,他的臉上有濃濃的着急之色,一雙眼緊緊地看向石家宅院裡面。
“哼!什麼狗在吠叫啊?叫的這麼大聲,還讓不讓人家做事啊?”蕭河從宅院裡緩緩地走出來,在一百多把槍指着下很是淡定。
被說成是狗,尤其是當作那麼多手下的面,這讓石青心裡大爲惱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因爲裡面還有他的家人,誰也不知道惹怒了蕭河,他到底會怎麼做?
“河少,外面危險!”胡韓宇在一旁低聲地提醒道。
蕭河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不礙事,一羣跳樑小醜而已!”
胡韓宇心中雖然擔心,但是聽蕭河這般說,他還是忍住不再勸說,跟着蕭河便朝石青走去,他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要是見機不妙,他立即要拔槍保護蕭河。
他以前雖然是蕭河當教官的時候的徒弟,但是當時的蕭河並沒有對他展示出異能力,只是教授他們一些格鬥技巧跟作戰技巧。所以,胡韓宇實際上一直以爲蕭河只是武功高強,身份地位極高的一個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蕭河會是一個異能者。
在他的心裡,就算是武功再厲害的人,被一顆子彈射中,還不是會死翹翹的,但是蕭河卻是如此說,胡韓宇也不敢多說什麼。
石青看着蕭河就這樣施施然地帶着十幾個黑衣人走過來,不由大爲奇怪,但是他不敢亂動,因爲他怕蕭河有什麼陰謀,畢竟蕭河的手裡還掌握着他家人的性命,不由他不小心。
“蕭河,你夠大膽的啊!居然敢走出來?”石青眯起眼睛,看着蕭河走到他的面前不遠處,臉色陰沉地說道。
“石局長也不錯啊,帶了這麼多武警叔叔過來,我可真是害怕了!”話雖那樣說,但是蕭河的臉上哪有半點害怕之色。
兩個人一番廢話之後,終於是石青忍不住了,他沉着臉,看着蕭河說道:“蕭河,你把他們怎麼了?”
“他們是誰?”蕭河一副懵懂的樣子。
石青心裡憤怒,但依然忍住了,緊緊地盯着蕭河好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你要怎麼樣?”
聽到這話,蕭河感覺很搞笑,明明就是石家人先招惹自己的,被石青這樣一說,卻好像是蕭河找石家麻煩一樣。
“石局長,我也不跟你打呵呵了,既然你問我想怎樣?那我也倒要問問你,你們石家爲什麼要去砸雲霓服裝城?爲什麼要找殺手去暗殺我哥?”蕭河厲聲地說道,說罷,蕭河點了根菸,悠閒地抽了起來。
“這……”石青眼睛亂轉,這兩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他還參與其中,被蕭河問到,由於心裡有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蕭河,那兩件事石家對不起你,你還想要幹什麼?”石青頓了頓,指着他身後的那些武警,威脅道:“你要是不識好歹,我就讓武警開槍斃了你!”
“罪名是什麼?”蕭河彈掉菸蒂,淡淡地問道。
“罪名就是擅闖民宅,蓄意傷人,而且拒捕!蕭河,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戴上手銬跟我走,不要傷害石家人,不然你死定了!”反正也是撕破臉了,石青也把話說開了,後面一百多個的武警跟警察讓他很有底氣。
“如果我說不呢?”蕭河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當下陰沉地說道。
石青沒有說話,只把手一擡,從後面頓時傳來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蕭河擡眼看去,發現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洞洞的槍口。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不過,你沒看到我身後也有人嗎?”蕭河被許多槍指着,但依然風輕雲淡,在他的身後,胡韓宇跟一衆便衣也拔出了槍,指向石青。
石青嗤笑一聲,嘲諷地說道:“就憑你幾十個人拿着手槍,要抵抗一百多個拿着衝鋒槍的武警。”
“不行嗎?”
“蕭河,我知道你背後的人都是國安局的,但是他們也不能隨意干涉我們公安辦事吧!現在我是在辦公事,是來捉獲綁架石家人的你!他們沒有權利干涉!”石青冷笑着說道。
頓了頓,石青又說道:“最重要的是,你們才幾十個人,而我這邊有上百個!”
“那就是人多的要欺負人少的咯!”蕭河臉色一變,似乎真的被石青的話嚇到了。
看到蕭河如此,石青臉上浮起一絲得意,趕緊說道:“蕭河,識相的話,你最好束手就擒,最多在警局吃點苦頭,否則的話,很難保子彈不長眼睛的。”
“但是我不想吃苦頭怎麼辦?”蕭河苦起臉說道。
石青笑得更燦爛了,他覺得蕭河的確是被這大陣仗嚇壞了,剛纔的鎮定不過是裝出來的,現在終於害怕了,當即厲聲地說道:“蕭河,你讓你身後的人都放下槍,乖乖地跟我們去警局,吃點苦頭就可以回家,不然的話……我一聲令下,這些武警立刻把你們射成馬蜂窩!”
“哎呀,我好驚慌啊!”蕭河陡然板起一張臉,把手中的菸頭往地上一扔,又用腳碾了碾,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石青,說道:“石青,別給你來點布料,你就做*,告訴你,勞資根本就不怕你,不怕你帶來的這點垃圾!有本事就開槍打我啊,反正有裡面的石家人陪着我!”
“你!”石青沒想到剛剛還一臉恐懼的蕭河會突然變得嘴硬起來,而且他還正捏住了自己的痛腳。
一時間,兩方對峙,在壓抑的氛圍中度過了一秒又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