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兒笑道:“當然,不然就算是我對香港有一遊的興趣,怕也沒有時間,怎麼樣江小姐,是不是很感動,現在是準備先說集團的事呢,還是先說你們之間的經歷,我可是很有興趣知道的。”
聽着兩人這樣的說話,霧心裡有種很吃驚的感覺,雪菲兒她並不認識,雖然揚天盟與龍騰國際是一個老闆,但是除了頂層的幾個女人,兩者是不相融的,所以雪菲兒也不認識她,只是一聽說這女人來自龍騰國際,霧當然第一個想起了雷正陽。
與江詩雅相處了幾天,她當然知道了江詩雅心裡有一個男人的影子,而且不經意的時候,她還會表露出來,只是霧絕對不會想到,那個男人是雷正陽,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救她一命的女人,愛的男人竟然是雷天陽那混蛋。
江詩雅蒼白的臉上浮起了幾抹紅潤,嘆了口氣說道:“黃河集團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想雪菲兒小姐一定早知道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是來歸還股份的,估計是對黃河集團沒有信心了,這些是遞交辭信準備拿工資走人的,黃河集團十六個一級部門,現在只剩下六個苦苦支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
雪菲兒笑道:“這些都不是大問題,大浪淘沙嘛,我還真是爲黃河集團股份分散頭疼呢,便宜你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便宜外人我家老闆就有意見了,這下好了,股份回收,倒是減少了一個大問題,放心吧,重塑黃河集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有龍騰國際護航,一個黃河集團算什麼。”
聽着雪菲兒這種豪氣沖天的話,江詩雅只覺得壓力大減,輕聲的說道:“謝謝你雪菲兒小姐,我可以與他打個電話麼?”
雪菲兒擡頭問道:“這難道也要我的批准麼,江小姐,我好像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吧!”
江詩雅臉上羞色漸起,拿起了手機,她是準備等自己山窮水盡了,沒路可走的時候,再去找他,就如孫九娘一樣的,把自己給賣了,沒有想到,他還是良心發現,派人來幫她了。
“詩雅,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麼,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雷正陽的聲音很清明,卻責備間卻帶着幾許溫情與關心,雖然被責備,但是江詩雅卻是甘之如怡,心底有幸福的氣息,慢慢的騰起。
江詩雅說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朋友,而是把你當成我男人,以前因爲有花韻月,所以我不敢說出來,正陽,我想等我山窮水盡,一無所有了,我纔去找你,就像九娘一樣的,把自己賣給你,你會要我的對不對?”
雷正陽一下子沉默起來,如果以前可以當作不知道,但是這一刻這女的人表敘,卻已經很直接乾脆了,也許是經歷瞭如此的磨難,她變得勇敢起來了。
“胡說幹什麼,你永遠都不會山窮水盡,一切有我呢,詩雅,你知道,我一直都很關心你的,就算是想把自己賣給我,也要好好的表現一下,多賣高一些價錢,讓我知道,江詩雅是很優秀的,買了也很划算。”
江詩雅捂着電話,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說道:“謝謝你正陽,真的,我真心的感謝你,你救我幾次,我早就已經想以自相許了,可惜你一直沒有給我機會。”
“等我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就去香港一趟,一定給你機會,好好努力吧,不要讓我失望。”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正陽,我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買了我你不會後悔的。”
吃了這麼多苦,竟然還能撐得住,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樣的溫室小花朵,再大的風雨,她也可以堅強的面對,值得任何男人擁有。
電話掛斷了,但是江詩雅緊緊的握着電話,一臉甜蜜的樣子,就如剛纔與初戀的男朋友親吻了,這會兒心如鹿撞呢?
“好了,不要在那裡想入非非了,不過一個電話而已,我們還是儘快的做些實質上的工作吧,不然那個男人以爲我辦事不力,就在炒我猶魚了。”
“好,我們馬上開始工作。”
看着雪菲兒,這會兒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龍騰國際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當然知道,這會兒有人忍不住了,問道:“江侄女,這位雪菲兒小姐是來黃河集團投資的麼?”
江詩雅沒有回答,但是雪菲兒卻是說道:“龍騰國際將出巨資,接收黃河集團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將黃河集團劃入龍騰國際的旗下,對了,各位的合同都簽完了吧,我在這裡說聲謝謝,既然大家與黃河再也沒有什麼關係,就可以離開了。”
“轟”的一聲,人羣中立刻炸開了,幾個董事盯着那剛纔簽定的合約,眼睛裡射出炙熱的光,似乎想搶過來撕毀掉,龍騰國際啊,竟然看中黃河集團了,這可是世界最強大的商業航母,黃河集團就算是渣,也可以大發其財,怎麼就把股份給賣了呢?
門口幾個經理更是握着手中的工資單,腸都悔青了,龍騰國際是什麼公司,那可是每個人都渴望成爲其中一員的,據說每次龍騰國際招聘,都是千里挑一,待遇福利自是不需要說,最重要的是一種面子。
出去朋友一問,在哪裡做事,答在龍騰,哪個不看重幾分,但是現在,他們把這到手的機會搞砸了,要知道他們在黃河集團可是中層,都是經理級別的,若是黃河集團再有資本擴張,他們立刻就可以升至高層,成爲人人羨慕的金領,但一念之差,這種奇遇與他們擦肩而過。
連那個所謂的華老爺子也有些急了,剛纔高高在上冷然以對的臉上,很是一種暖和的笑意,說道:“我就知道江侄女一定可以逆轉乾坤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想來當初與江老爺子一起創立黃河集團,還真是不忍放手啊!”
“是啊,是啊,現在想起往事,還是歷歷在目啊!~”
“江侄女,要不要我們幾個老傢伙再扶你一把,怎麼說整個香港,我們還是認識不少人的——”
人果然是老而彌堅,對於這些虛僞的老人,江詩雅已經看透了,落井下石之後,現在看到黃河集團有轉機,又紛紛的掉回頭來,人不要臉則無敵,這句話一點也沒有說錯,若是以前,看着這些老人,江詩雅一定會動惻隱之心,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詩雅了。
她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愛恨已經分明,不會再受人愚弄了。
“各位師叔、老爺子真是太客氣了,你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我怎麼忍心讓你們再勞累,還是早些安享晚年吧,小芳,通知帳務的陳經理,立刻把各位的售款打到位,可不許苛扣哦!”
那小秘書也是小鬼靈精,這會也是喜氣洋洋,應道:“知道了,董事長,各位老先生,董事長現在還有要事要處理,你們可以先離開了,大家可要走好哦,千萬不要擡頭只看天,這樣容易摔跤的。”
那些老人一個個面露愧色,這小秘書已經一轉身,一雙美眸死死的瞪着那些拿着辭職信的經理們,這些曰子她可是與董事長一起,受盡了他們的責難,這會兒有仇豈能不報,喝道:“你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領了薪水都快滾,就你們這種德姓,黃河集團不再歡迎你們,快滾,不然我叫保安趕人了。”
江詩雅想做的事,都由這個秘書做了,幾個老頭子受不住的走了,那些經理也一臉羞色的離開了,寬大的辦公室,現在只剩下幾女還有雪菲兒帶來的智囊團數人,江詩雅朝小秘書翹起了大拇指,說道:“小芳,做得不錯,趕明我給你加工資。”
雪菲兒卻是笑道:“好了,現在開始幹活,江小姐,我現在要審查黃河集的所有帳目,請你派人協助,三天之後,我們舉行一個大型的新聞發佈會,我想香港的媒體,一定對龍騰國際投資黃河集團很感興趣的,先提提人氣,順便把合約簽了。”
江詩雅現在也算是無事一身輕了,轉頭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霧,說道:“雪菲兒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霧,這幾天都是她陪着我,不然我真是要失控了,她是最相信的人。”
最相信的人?霧都有些汗顏,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竟然就把她當成最相信的人,她都不好意思開口說她是一個殺手了。
其實走進來的那一刻,雪菲兒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霧,不要說霧很是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沒有人可以忽略她的存在,擁有這種氣質的人,絕對有着一樣的人生與身份。
江詩雅的所有資料都已經查過,卻不知道,她竟然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看樣子要重新審覈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份了,這一次黃河集團的介入,可不僅僅是一個黃河集團,後續還有更大的動作,雪菲兒可不想給自己身邊放一個定時炸彈。
“霧小姐,你好。”
“雪菲兒小姐好,江小姐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想呆在她的身邊保護一段時間,以報答她的救命之恩,黃河集團有些對手,似乎很有黑道的勢力,這一點還請雪菲兒小姐注意一下。”
“謝謝霧小姐的提醒,這也是我們考慮的範圍之一,我會安排的,有霧小姐跟在江小姐身邊,我想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霧沒有接話,她感受到這個女人對她的懷疑,但是她沒有生氣,她是爲了江詩雅,而這個女人也是如此,只是她是一個陌生人,讓人懷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雖然如此,她此刻還是不會離開,至少黃河集團危境未解決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有她在江詩雅的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晚上,在江家莊園裡,很安靜,自從江老爺子離開之後,這裡安靜的有些可怕,所以江詩雅都不願意回家,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黃河大廈裡,曰以繼夜的工作,但是現在,她可以放鬆下來了。
她不懷疑雪菲兒,並不是因爲相信這個出名的女人,而是相信雷正陽,雪菲兒是雷正陽派來的,所以江詩雅毫不懷疑,把黃河集團的帳目一股腦的塞給她,讓人配合之後,她就下班了,累了這麼久,她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些帳目應該很重要吧,你這麼相信他們?”
江詩雅一笑,說道:“我相信那個男人。”
霧臉上微微一震,並沒有太多的表露,看着慢飲着紅酒的江詩雅,那一臉迷醉紅潤的樣子,問道:“可以說說他的事麼,其實我也很好奇的,你如此一個優秀的女人,喜歡的應該是一個很不起的男人,他爲何不在你的身邊?”
江詩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確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可惜在某種意義上說,他與好是不沾邊的,因爲他很很花心,花心得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可是我還是喜歡他,真的喜歡,願意爲他付出一切的喜歡。”
酒是一種催化劑,這一刻的江詩雅,在極度的疲憊之後鬆懈下來,有種敘說的慾望,說道:“我與他相識已經很久遠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大明星,有一次拍攝一個小片,我們攝製組去了歐洲一個很小的國家,在那裡,我遇到了一個受傷的女人,她被人追殺,我看到同胞的情份救了她,但是沒有想到,她是一個有着特別身份的女人,受到軍隊的追捕,那一夜,真的很危險,我以爲我死定了,但是最關鍵的時刻,他出現了,他並不是爲了救我,而是爲了救那個受傷的女人,纔會千里迢迢的趕過去,冒着巨大的風險,從軍隊手中把那個女人救出來。”
“第一次看到他,我覺得他有情有義,那一刻,我就在心裡想,如果以後遇到一個如此對我的男人,我一定嫁給他,但是後來,我家裡發生了一些意外,曰本的三井財團聯合香港所有的勢力,對我下達了追殺令,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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