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容撲在男人懷裡,好半天才擡起頭,立刻站直了身子,委屈的低聲道:“我怕給你惹麻煩,再說這次機會太難得了,我不想失去。”
她此時又恢復了那熟悉的嬌柔模樣,淚光閃閃間,別有一種風情。李少陽臉色漸緩,輕聲一笑道:“今天就別訓練了,在這裡吃得也一般吧,我帶你去吃大餐去。”
李婉容轉憂爲喜,很乖巧的看着他背後的伊莎貝拉:“不知這位是?”
伊莎貝拉衝她點點頭:“我是李少的貼身保鏢。”她言辭不多,因爲眼神一直盯着張明,看得那小子全身不爽。
張明眼看這忽然冒出的男人要帶走李婉容,不禁怒了:“你,給我站住,這裡是什麼地方知道麼!這是訓練營,還有你,李婉容,規矩都忘了,這裡不許接待朋友的。”
張明說着就上來,伸手要拉李婉容,他打心裡看不起李少陽,對他來說,在軍營裡自己纔是老大。
張明的手已經要摸到李婉容的袖子了,便見白光一閃,手指便是一麻,急忙抽回手,便嚇了一跳,自己中指的指甲被齊整的切去了,若是再深一分,必然是斷指的結局。
伊莎貝拉晃着手裡的通行證,塑料壓膜的通行證邊緣極爲薄,如果速度夠快,就如鋒利的寶刀一樣。
但張明哪裡能想到這女人的實力,還以爲她運氣好,頓時挺起胸膛,拿出褲兜裡的哨子,便要吹響。
這是教官自帶的警哨,一旦吹響,軍營裡的哨衛就要衝進來了。
伊莎貝拉嘴角帶着冷笑,通行證再次劃過,這次她的速度更快,張明只覺得鼻子一涼,嘴裡的哨子就飛了出去,連帶着一顆牙都被彈飛了。
他嗷的一聲後捂住了嘴,不能置信的看着伊莎貝拉,這次看清楚了,對方竟然是用那薄薄的通行證擊飛了自己的哨子。
張明還是懂點硬氣功的,知道這是真本事,一時有點慌了。
伊莎貝拉既然出手了,哪裡還忍得住,她體內的變異雖然被藥物壓制,但那股“龍威”卻壓不住,正要上去狠揍一頓,被李少陽輕輕拉住:“別急,這個我來!”
李少陽冷淡的看着張明,這表情伊莎貝拉是太熟悉了,心中不禁有點可憐張明,因爲李少陽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他的對手都很慘,是非常慘。
張明看到李少陽走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蹲下身子向戰鬥靴下摸去。
在這個訓練營裡,槍械是受到嚴格管制的,除了哨衛兵和首長身邊的警衛員,這些教官沒有必要是不許隨意持槍的。不過張明卻是拔出了一柄匕首,這是一柄國產的D80虎牙軍刀,非常有名。
但他剛拔出刀,手腕就斷了。
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李少陽踏前兩步,腳尖飛起,踢中手腕,再收回然後退回去,整個動作完成的不到半秒,以至於張明都在懷疑自己眼花了。
手腕被踢斷的感覺反而沒什麼,那是因爲他的牙都掉了,牙神經火辣辣的痛苦讓他注意不到手腕的痠麻感覺。
李少陽看到這副情形,不禁大爲遺憾,便再次上前,帶着氣功術的力量軟綿綿的擊出。
張明擺開了架勢,以軍中格鬥拳應對,但哪裡能擋得住李少陽的力量,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四肢皆斷。而且是關節撕扯性斷裂,這可是需要養個半年左右才能好的傷。
李少陽便提着張明,讓他仰着臉,自己伸出手指屈起,以指關節快速擊打他的嘴脣上下,動作看起來倒像是給他按摩。
說實話,李少陽出手懲戒張明的動作,實在是平淡無奇,李婉容就覺得男人踢了一腳,出了兩拳,這位不可一世的張教官就跪地不起了,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她當然無法理解,到了李少陽現在這個實力層次,如果對手太低級,那根本是玩不出花樣來了,就好比你一拳能打死對手,那肯定玩不出華麗的招式了。
李婉容見李少陽還在敲打張明的嘴脣和鼻尖下方,忍不住問伊莎貝拉:“李少他在幹什麼。”
伊莎貝拉卻是嚥了口唾沫,很是興奮的低聲道:“學着點吧,這種刑罰不是一般人能玩出來的,李少是在擊打張明的臉部的三叉神經範圍,從而誘導三叉神經痛,讓這小子以後隨時發作。”
李婉容聽得稀裡糊塗的,但三叉神經痛她是知道的,那簡直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大腦性神經痛了。發作的時候就像是被電了一樣,又像是被刀割火燒。但最可怕的不是疼痛,而是發作的毫無徵兆。有時說話,洗臉,刷牙或微風拂面,甚至走路時都會導致陣發性時的劇烈疼痛。
伊莎貝拉見李少陽已經收手,不禁摸了下自己的臉:“太可怕了,你想像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臉上就忽然像被刀割了一樣痛,你完全不知道發作的徵兆,也不知道發作的時間,這種折磨是心理上的,很多患病者都崩潰了。”
李婉容也是全身惡寒:“這麼說張明他……”
伊莎貝拉嘿然:“沒那麼誇張,李少是強行刺激他的三叉神經,也許就會發作那麼幾天,或者幾個月,不會是永久性的,但張明……怕是一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李少陽扔下張明,伊莎貝拉急忙遞給他一張溼巾,男人擦擦手:“咱們走吧。”
李婉容還猶豫:“我要遵守紀律的。”
“好!”李少陽讚賞道:“有點軍人的樣子了。”
他便拿出手機,直接給京南軍區政治部打了個電話,爲李婉容請假。那接電話的幹事爽快的答應了,心裡卻很是不滿,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就給政治部打電話,一個普通士官都能解決的事,但誰讓李少陽這廝是軍中的紅人呢,聽說連軍委的領導都跟他熟……
李少陽此時叫上九兒,直接開車到附近找到了一家比較清爽的高級餐廳。
三個女孩路上就熟了,伊莎貝拉難得露出本性,不停的調戲着李婉容,至於九兒,因爲顏值不夠,伊莎貝拉是沒有胃口的。
飯吃了一半,李少陽拿出手機一笑:“忘了件重要的事。”
他一個個打起電話,叫了京南軍區政治部組織科的劉中校,又喊了糾察部門和杜副司令身邊的警衛員。
這三人都是一直推脫有事,軍區離飯店也挺遠的。但終究架不住李少陽的再三邀請,三人勉爲其難的同意了。
放下電話後,伊莎貝拉不爽道:“我們正玩得高興呢,現在又要請不相干的人吃飯,太沒意思了。”
李少陽淡淡一笑:“這幾位我是請來護駕的。”
三女都不懂,李少陽喝了一口飲料:“政治部組織科,糾察部,都是負責部隊內部紀律的,加上那位警衛員……不管張明帶什麼人來,咱們都可以看好戲了。”
三女一愣,九兒最先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張明會叫人來報仇?”
李婉容低頭笑了:“必須的,這人我太瞭解了,而且他一定帶自己在部隊的夠朋狗友來。”
等了一會兒,政治部的劉中校等人都來了,杜副司令的警衛員是個年輕軍人,但性格沉穩,做事老道,一身實力更是不容小覷,據說是副司令從北疆的特種部隊裡帶回來的高手。
這幾人都很給李少陽面子,當然,主要還是看在李少陽背景實力上。
因爲是在軍區附近,也不能喝酒,諸人吃飯聊天,倒也放鬆了下來。
劉中校比價健談,便說起天劍部隊的事,那位樑警衛也是饒有興趣:“其實我都想讓首長推薦一下去天劍的,可惜首長不放人。”
劉中校呵呵一樂,指着糾察科的陳科長道:“別說你了,老陳都想去呢。”
老陳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外面便傳來嗡嗡的引擎聲。
老陳習慣性的轉頭一看,臉就沉下來了,外面是五輛軍車,還有一輛武裝戰車。
他立刻撥通值班室電話:“查一下,牌照XXXX,XXXX,這些軍車今天有任務麼?”
很快得到回覆,老陳臉色反而緩了下來,坐下淡淡道:“現在的兵啊,真的膽子太大了。”
糾察管什麼?專管軍車的,當然這裡面有很多條條槓槓,特別是涉及到了武裝戰車,糾察一般都不想管的,但老陳今天不能打馬虎眼,爲什麼?因爲政治部組織科的劉中校在這裡呢?
政治部組織科是什麼?軍中的紀委啊!當然這種紀委平時也不會主動管事,但今天劉中校也不能含糊,爲什麼?因爲杜副司令的警衛員在這呢!杜副司令的身邊人在旁邊,你能含糊麼?
最後說道樑警衛,因爲出身北疆特種部隊,那是天生的嫉惡如仇,此時見到外面的一羣兵衝進來,像警察一樣盤問客人,還在趕人,不禁嘿的一聲,直接摸出了配槍。
李少陽看了一眼,好傢伙,92式國產老鷹,特製重火力手槍,光是那戰術附件,就是很少能見到的螺旋式加長槍管。
這種手槍一般都是爲私人定製的,根據使用者的愛好和手感,特別調製的槍管和重量。
手槍在樑警衛手裡轉了一圈,這年輕驕傲的特種兵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來的是誰!”
被擔架擡着的張明一邊捂着臉哼哼,一邊擡頭看着,猛然看到悠閒自得的李少陽,不禁狂吼一聲:“王八蛋在這兒呢,兄弟們,先給我把他桌子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