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中的寡婦伸出手指放到嘴邊:“噓,別激動,我不是要刺激你,而是很認真的。”
她聲音越發的低沉:“以前我曾暗殺過一個高手,論實力,他比我強,但那人無女不歡,我在他的飯裡下了東西,讓他一接近女人就吐……那次我潛伏在他身邊三個月,看着他慢慢崩潰,最後終於一擊得手。”
兜帽下的眼神似乎帶着一種怪異的興奮,寡婦舔舔舌頭:“你現在也遇到了這種情況,如果再不解決,很容易陷入到危險中,這樣就大大增加了我保護你的成本。”
她細長的手指再次搖了搖:“如果敵人以女人誘惑你,你陷入危險的可能性高達80%,保護你的成本太高,我接受不了。”
李少陽只能苦笑:“你已經說了兩次了,成本太高,我知道了行不,別再說這個了。”
寡婦的身子退到了窗口:“那麼下次再見的時候,希望你已經解決好了。”
李少陽喊住她:“等等,你剛纔說的那個,吃了以後接近女人就吐的東西,還有沒有,能不能給我一顆啊?”
寡婦伸出五根手指:“500萬……美元,成本太高,數量太少,這個價已經給你打折了。”
李少陽揮手:“您走好,回見。”
看着寡婦消失在窗口,李少陽回頭看着睡姿妖嬈的裴雪菲,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難道自己真的慾求不滿?但這個女人可動不得,要讓裴大叔知道了,還不得拿槍把自己給崩了……
又想到唐嫣然,更是心裡癢癢的,這個女人,每次都是吊自己胃口,拿自己當彈簧玩了……
他精神不振的坐到沙發上,被寡婦那番話刺激的不輕。
李婉容……人美身材好,關鍵還主動,但當初自己既然放手了,現在再去求歡,那也太賤了。
蘇蘇,蔣小涵……萍水相逢交情淺,再想深了,那就是犯罪了。
田杏梨……J胸長腿小翹臀,誘惑指數爆表,可惜是個來歷不明心機深的……
李少陽呆呆坐着,城市的燈火在閃爍,夜晚降臨,慾望如潮水,覆蓋了整個人,整顆心,甚至整間屋。
當寡婦那模糊不清的身影都在幻想中出現時,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起身灌了一杯冷水,給裴雪菲蓋上毯子,趕快出了屋。
剛到倉庫沒多久,一把排位賽都沒打完,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李少陽接通後,聽到了尖銳的叫聲:“少帥,不好了,田姐受傷了,您在哪呢,快點來啊……”
“誰?田杏梨受傷了?”李少陽赫然起身:“你是蘇蘇還是小涵?說清楚點。”
那邊蘇蘇嘰裡咕嚕說起來,最後電話被人搶了,蔣小涵冷靜的聲音傳來:“少帥,田杏梨受傷了,被炸彈炸傷的……”
李少陽嚇了一跳,那邊蔣小涵快速說着:“今天我們三個打掃新辦公室,田姐去幫您裝電腦的時候,被一顆僞裝成鼠標的炸彈炸傷了,現在我們都在醫院,現在還沒報警,鶴總正在休息,宋助理知道這事,說要等您親自處理。”
“她的傷勢怎麼樣?”李少陽在震驚之後冷靜下來:“你們的具體位置,哪家醫院哪個病房……”
蔣小涵表示傷勢不重,只傷到了手臂,現在人民醫院燒傷科裡。
李少陽快步走出倉庫,想到了寡婦的警告,先接通了宋助理的電話,確定了事情後,才匆忙趕往醫院。
燒傷科裡沒找到蘇蘇她們,李少陽問了一下,竟然轉到美容整形科了。
他疑惑的走進美容科,看到了特護病房外的宋助理。
“李總,您來了。”宋助理走上來低聲道:“小田傷的不重,關鍵是這件事太嚇人了,炸彈竟然裝到了您的辦公室裡,鶴總現在就在辦公樓,所有員工都叫去了,今晚上鶴總要全面檢查整棟樓,中層以上幹部還要寫檢討,負責安保的江科長已經被控制了,所有保安可能要全部辭退……”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天鶴從沒發生過這種嚴重事故:“鶴總要報警,我攔住了,李總,您可能不知道,我跟市局打交道時間長,現在這個案子太複雜,我們鶴總也有嫌疑的……”
宋助理有點難以啓齒,李少陽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以壓兩天,警方那邊我有關係,但你不通知警察,那是不行的,現在出現炸彈這種東西,已經涉及到了恐BU主義這個大問題,別說市局,就是市委,知道了也會重視的,你瞞不住。”
他讓宋助理趕快回去,別讓趙鶴之鬧的太大,然後推門走進病房,就看到田杏梨披散着頭髮躺在牀上。
她還穿着職業裝,只是左邊手臂的袖子和肩膀位置,都被剪下來了,露出一條白嫩的手臂,她的皮膚很好,幾乎毫無瑕疵,所以那靠近手腕的傷痕更是觸目驚心。
泛着黃色氣泡的傷痕,帶着黑乎乎的血跡,上面一層殘渣被清洗了一部分,但還是能看到破碎的顆粒。
蘇蘇和蔣小涵就站在病牀旁,看到他來了都是鬆了口氣。
“少帥,你看田姐,她好可憐啊。”蘇蘇眼睛都哭腫了,蔣小涵手裡捏着根菸沒點,躁動不安的罵道:“草了,要是被我抓到那個混蛋,我一定掐死他。”
李少陽走過去看了看田杏梨的傷勢:“怎麼送到這裡來了,燒傷科那邊不行麼?”
蘇蘇一撇嘴:“少帥啊,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疤啊,田姐姐這樣的大美女,要是這胳膊上帶着疤,那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她拉着李少陽的手臂搖晃道:“少帥,田姐可都是爲了你,才受這份罪的,你可得想辦法,別留下疤,千萬別留下疤。”
此時幾個大夫走進來,領頭的是個中年女醫生,看到這情景就不滿道:“吵吵什麼,這疤能不能消,誰也說了不算,得看她的體質是不是疤痕體質,還有恢復能力。”
醫生說着走上來,瞥了一眼:“這是化學物品導致的燒傷,不能在這裡,先推到無菌室裡觀察,明天主任上班了再給你看,用什麼藥,怎麼治……對了,錢交了麼?有沒有醫保,新農合?”
李少陽皺眉冷聲道:“拖到明天,什麼都耽誤了,您是醫生,能不能說下,有什麼好辦法,咱們趕快治。”
中年女醫生哼了一聲:“她這是淺二度燒傷,按程度來說不嚴重,但關鍵是化學致傷,那就涉及到是什麼化學物,有什麼病理反應了,如果想要不留疤痕,那也行啊,你要是有本事弄到歐洲實驗級研究室的藥膏,就她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留疤。”
蘇蘇在旁激動起來:“你說的是什麼藥膏?只要有,花多少錢我都有。”
女醫生噗嗤一聲:“錢?你以爲有錢就什麼都行了,算了,我再說多了,你們肯定以爲我是來推銷藥膏的。”她說着推了推眼鏡:“我說的那種藥膏,只有國外有,國內你找不到的,哼,有錢也沒用!”
說完她竟然轉身走了,氣得蘇蘇咬牙切齒,蔣小涵更是紅了眼要上去削她。
李少陽按住兩女:“行了,你們太天真了,等會兒吧,我保證,不用多久,就有人主動來賣藥膏了。”
兩女聽不懂,李少陽也沒跟她們解釋,輕輕幫田杏梨把臉上粘着的頭髮絲拿掉,溫柔的問道:“疼麼?”
田杏梨眼淚在打滾,但強忍着,小嘴輕輕吸着氣:“少帥,您不用擔心,我還撐得住。”
李少陽帶着複雜的心情安慰她,心裡卻亂成了一鍋粥。
在蘇HO夜場裡,當他發覺田杏梨在暗中拍照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這個女人有問題了,如今這個情況,卻讓他有點心疼的感覺。
田杏梨看他一臉憂色,勉強一笑:“少帥,您別自責,這事不怪您,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就是不知道誰要對您下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話說得,任是鐵石心腸,也要愧疚不安,憐惜無限了。
田杏梨此時**一聲,柔弱的表情帶着十萬指數的殺傷力:“少帥,我就是有點頭暈,有點疼,您能不能陪我一會兒,就一晚上,我好害怕。”
李少陽輕輕摸着她的頭:“放心,你好之前我絕不走,一直陪着你把傷疤去了,讓你恢復如初,乖,好好睡一覺。”
田杏梨嗯了一聲,轉頭靠在枕頭上,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李少陽心中暗歎,如果這女人用的是苦肉計,那未免也太狠了。拿女人愛若性命的肌膚做賭注,爲的只是拖住自己幾天?
他心中再起波瀾,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田杏梨和天鶴案必然有直接關聯,難道她就是那個背後主謀?
正想着呢,門忽然開了,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女人不告而入,還提着愛馬仕的包,看了看田杏梨的傷,對着李少陽就笑:“你是這姑娘的家屬吧,我看這傷的不輕呢,女人啊,最怕留下疤了。”
李少陽也看着她笑:“您賣藥膏的吧?有話直說就行了。”
那女人愣了半天才恢復鎮定,從包裡摸出一管沒有標識的藥膏:“這是國外最先進的去疤膏,歐洲實驗室裡的剛研製出來的,保準管用,只要8888……”
旁邊的蘇蘇和蔣小涵都呆了:少帥真是神機妙算啊,還真有來賣藥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