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互相認識之後,也沒有多做耽擱,直接登上前往東京的國際航班,直飛日國東京。
在飛機上吃了午餐,然後飛行了近三個小時,到達東京羽田機場。
由於燕京和日國東京有一個小時的時差,葉凡等人十一點半從首都國際機場起飛,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加上一個小時時差,到達東京地面後已經是下午快四點鐘了。
按原定計劃,張主任帶領幾人在機場直接轉機,前往鹿兒島。
兩個小時後,衆人終於到達鹿兒島機場,而由華國駐日大使館安排的接待車輛,已經在機場等候。
華國駐日大使叫楊永華,官階很高,屬於副部級;而此行帶隊的辦公廳張副主任同樣是副部級,因此,楊永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過來接待,以示禮貌和重視。
雙方在機場內匯合,葉凡注意到,走在一羣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臉很方正,眼睛帶着逼人的光芒,就算向葉凡等人走過來時,臉依然板着,十分嚴肅的樣子。
中年人的後面,還緊跟着一位戴着眼鏡的青年,大約三十出頭,穿着合身的藍色西裝,有些瘦,文質彬彬的。
“這個人性格很強勢!”
葉凡感覺中年人的氣勢,猜測其可能就是華國駐日大使館的最高長官——楊永華。
“楊大使,你好!給你們海外的同胞添麻煩了。”
果然,張主任挪動臃腫的身材,邁着短小的步子,笑着迎了上去,稱呼其爲“楊大使”,且老遠就伸出了手。
面對張主任的熱情,駐日大使楊永華似乎還有些不習慣,眼神微凝了一瞬,板着臉走上來,伸出手與張主任的手握在一起,嚴肅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平靜地道:“張主任,你好。一路辛苦了!”
張主任似乎知道楊永華的脾性,對對方略顯冷淡的態度不以爲意,反而是笑道:“我們不過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而已,哪裡算什麼辛苦?楊大使常駐日國,在異國他鄉爲國盡職,纔是真的辛苦。”
簡單寒暄一句,張主任就轉身,讓葉凡出現在楊永華面前,笑着向楊永華介紹道:“這是北海這一次的帶隊人,葉凡葉先生。”然後他看着葉凡,客氣地道,“葉先生,這位是我國駐日大使楊永華楊先生。你們認識一下,這次日華武道交流,我們可能要麻煩楊大使的地方很多啊,楊大使可千萬不要嫌棄。哈哈!”
說着,張主任就笑了起來。他最後面一句話,顯然是說給楊永華聽的。
楊永華不爲張主任的情緒所動,略顯犀利的目光打量了葉凡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伸出右手,不苟言笑地道:“葉先生,你好。歡迎來到日國。”
葉凡伸手與他握了一下,同時說道:“楊大使,你好。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此時楊永華卻是玩味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葉先生從何處仰起?”
這句話問出來,氣氛就有點不對味了。
一般來說,兩個人初次見面,一方說“久仰久仰”,原是客套誇讚的詞。另一方若是叫真,非要問別人“從何處仰起”,不是太蠢;就是故意找茬。
原本還在一邊笑呵呵的張主任,一張笑臉頓時僵住了,“這楊永華怎麼回事?”張主任心裡急啊,但一時情急之下,哪裡想得到巧妙化解的辦法?
便是旁邊的朱雀、玄武等人,也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
葉凡眼神微垂,楊永華如此一問,顯然是對他沒有什麼好感,才故意刁難一下。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如果說他哪裡有令楊永華不爽地,葉凡估摸着也就是他年齡偏小,卻又是北海這次的領隊,給楊永華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楊永華不信任他是人之常情,畢竟任誰見了兩國間武道交流的隊伍由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領隊,都會覺得不正常。設身處地,如果葉凡處在楊永華的位置,也會故意出言試探帶隊者的水平。
再者,他還犯不着爲這點小事置氣,和楊永華一般見識,情商沒那麼低。
因此葉凡淡笑着說:“在新聞上見過幾次楊大使的發言,態度堅定,言辭犀利,便是從那時仰起的。”。
他這句話說出來,楊永華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而張主任、朱雀等人,都只當是葉凡高明,藉助半開玩笑半述實,化解了一個尷尬。
實際上,葉凡前世的時候,看過兩次楊永華的對日發言,卻是很犀利。那種犀利的神之凝視和義正言辭的態度,葉凡前世對其確實十分敬仰。
國家需要這樣態度強硬、睿智敏捷而言辭犀利的外交官。
“朱雀,玄武。”張主任趕緊讓朱雀和玄武上前,笑着對楊永華說道,“這兩人想必也不需要我介紹,楊大使之前應該見過。”
楊永華衝朱雀和玄武點點油,然後纔對張主任說道:“嗯,我三年前見過他們,和白虎一起來的。那一次帶他們來的,是劉廳長,我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張主任親自帶隊過來。難道國家這次有特殊的安排?”
接到任務和人員名單的時候,楊永華確實吃了一驚,往日參加日華武道交流,都是廳局級幹部帶隊;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副部級帶隊,官階和他一樣高!而且中樞辦公廳的副主任,比他這個駐日大使,實權還要重不少。
足見國家對這次日華武道交流的重視,不想再輸了,然而卻又安排的一個年輕人做隊長,這點便讓楊永華有些不解了。
難道這個年輕人有什麼特別的能力或背景?
楊永華想向張主任打聽。
張主任卻打了個哈哈:“有什麼特殊安排,交流大會再過三天進行,屆時楊大使若能在場,就能第一時間清楚了。”
楊永華搖搖頭,拒絕道:“我哪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張主任,還有大家,一起上車吧,我先讓汪秘書帶你們去酒店。”
汪秘書,就是站在楊永華身後的眼鏡青年,是駐日大使館的一位高級秘書。
此時,他走到張主任、葉凡兩人面前,態度謙和地道:“張主任,葉先生,我是使館秘書汪建。車子就在外面,請跟我來。”
說罷,汪秘書便先走一步,在前面帶路。
張主任於是攜着葉凡,和大使楊永華一起,三人跟在汪秘書後面。
朱雀、玄武等六人,緊跟在葉凡後面。
跟隨楊永華來的幾名使館官員和工作人員,此時跟着朱雀、玄武等人一起,邊走便隨意交流起來。
在機場這裡,張主任也就是快速將葉凡、朱雀和玄武介紹給了楊永華,至於張陽、林中河、蔣開山和柳冰四人,則沒有來得及介紹。
或者是兩位大員,直接把他們這四個小將忽略了。
葉凡注意到林中河面上似乎有些不平,但他縱有不爽,也不敢說兩個國家副部級官員的不是。
到了酒店,汪秘書給張主任和葉凡等人早定好了客房,雖不如葉凡之前和迦麗思在川蜀住的總統套房那般豪華;但也寬敞雅靜,所有設施一應俱全。在國內,應該也算是五星級的標準,畢竟張主任是副部級官員,北海赴日交流的七人都是武道強者,住宿的經費還是不能省的。
八人洗漱了一番,出了房間,已經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等候着,帶領衆人下樓上車,到一個大酒店用晚餐。
在一箇中式的宴會廳中,由楊永華等八名使館官員陪同,十六個人圍坐一個大圓桌用餐。
晚餐很豐盛,提供國內的炒菜和米飯,也有日國的一些特色飲食。
這是大使館爲張主任和葉凡等人擺的接風宴席。
張主任還開玩笑似地對衆人說道:“今天大家要敞開肚子吃啊,這是第一天,楊大使破費請我們吃大餐。以後啊,就沒這機會嘍。”
衆人齊笑。
至於席間交流,無非是祝福葉凡等七人,此次武道交流旗開得勝,爲國揚威。
葉凡不喜飲用地球上的這些劣質酒,衆官員敬他酒時,便只飲茶。
由於他是北海這次赴日的隊長,張主任又對他十分客氣,大使館的官員們都是人精,自然不會去責難或勸酒。
便是柳冰不喝酒,全程性情冷淡,自顧飲食,也沒有人說什麼。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大半個鐘頭下來,人人都變得熟識了。
楊永華注重效率,所以其手下的官員也不像內地這般,一頓飯吃很久,很快就停下了筷子。而朱雀、玄武等人都是北海人,自然也不會抱着酒杯不鬆,晚宴持續了近四十分鐘,已經是夠長了。
晚宴散場後,楊永華安排汪秘書送葉凡、朱雀等七人會住宿酒店;並說明在日國這段時間,汪建秘書會跟隨在交流團這邊,葉凡等人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向汪秘書提。
而張主任則暫時留了下來,他們政府官員之間,應該是還有很多事情要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