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你們來此爲何!”
在《九鼎之書》的刺激下,流風提前醒轉過來,沉聲問道。
黑白無常駭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黑無常率先開口:“楚流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地府!”
流風眉頭微皺:“這是何意?”
白無常接口:“你的陽壽今晚已盡,可你居然膽敢違抗,是準備與整個地府爲敵嗎!”
說到後面,白無常聲色俱厲,殺意盈野。
“陽壽已盡?!”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饒是流風也是心頭一震,語氣冷了下來:“這不可能,以我金丹期的實力,至少也有三百年壽元,怎麼會陽壽已盡?”
“哼,還不死心?”黑無常冷哼之中把手中的黑色簿子其中某頁翻開,向流風展示:“看好了,上面清楚的記載了你的死期,我勸你還是不要抵抗,你已經延誤時間了,再拖下去,後果自負。”
流風定睛一看,上面確實記載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出生年月以及死亡年月,精確到秒!
流風腦海中一陣轟鳴,回憶起了不久前見到閻羅王時對方在給他萬年份的五行靈果時候的一絲異樣了。
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流風活不了多久,這纔會這麼大方的把五行靈果給他,因爲幾個月之後就要死掉了,到時候東西還是會回到閻羅王手裡,而且還免費招到了一個‘免費工’!
一切想通之後,流風心中冷笑連連,旋即揮了揮手:“你們走吧,生死簿的記錄不準確。”
“放肆!”黑白無常同時大聲呵斥,黑無常更是勃然大怒:“楚流風,你膽敢違抗地府!”
流風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區區兩個小鬼,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真以爲我不敢收拾你們嗎。”
黑白無常不再多說,周身有強烈的鬼氣在涌動,企圖掙脫《九鼎之書》的束縛,然後直接對流風出手。
流風眼中的狠戾之色一閃而過,他本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管他對方是誰,想要自己的命都得打過再說。
此刻他的體內只有爲數不多的一點靈力,勉強運轉之下,血魔大法施展開來,作用到黑白無常身上。
還沒有掙脫束縛的他們無法躲避,在中招之後,頓時自身的力量就開始流逝。
“你敢對地府的人出手,是要魂飛魄散嗎!”
“住手,楚流風,一旦你這麼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黑白無常又驚又怒,齊齊呵斥道,只是流風根本不聽,在吸取到一些力量轉換爲靈力之後,他的吞噬速度在增加。
不到五分鐘,黑白無常一身力量就被他全部吞掉,也讓他的實力恢復到了築基期。
兩位陰差身形潰散,消彌無形。
幾乎是黑白無常剛被消滅,地府之中,最底層的閻羅王神色一凝,驀然擡起頭,目光穿透無盡空間,落在了流風的身上。
嗡,虛空如流水,而後閻羅王的面容出現在流風所在的房間內。
“楚流風,你敢殺陰差!”
聲音隆隆,似有萬千雷霆在他腦袋中炸開。
流風神色不變:“他們要殺我,還不准我反抗?”
“哼,你陽壽已.”閻羅王聲音帶着怒火,話還沒有說完,猛然間看到流風頭頂上懸浮着的《九鼎之書》,瞳孔驟然變大,以他的地位也忍不住失聲驚呼:“這東西,爲什麼會在你手裡!?”
流風心中一動,閻羅王似乎認出了《九鼎之書》的來歷,只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能開口詢問的,只能冷聲道:“在我這裡很奇怪嗎?”
閻羅王定了定心神,前一刻還殺意滿滿,下一刻臉上就堆起了笑容:“哈哈哈,誤會,誤會,是我看錯了,你的陽壽還有很多,實在是抱歉。”
“既然是誤會,那麼閻羅王還不走?”
流風的語氣不算客氣,但是一貫強勢的閻羅王居然鄭重的點點頭:“是啊,我事務繁忙,那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很是乾脆的就消失不見了。
地府內,閻羅王的意識迴歸,臉上的笑容消失,翻開桌子上的生死簿,當他翻到記錄流風壽元的那頁的時候,瞳孔一縮!
原本他清楚的記得,今天是流風陽壽的最後一天,可是當他再看的時候,赫然發現多出了五百陽壽!
“那件逆天之物居然在他身上,是在昭示着什麼嗎?”閻羅王喃喃自語,旋即他忽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啊啊啊,我的萬年份五行靈果!!”
這一次,閻羅王可是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清晨,溫暖的陽光穿透門窗,照耀在流風的身上。
躺在他身上的少女悠悠醒轉,第一時間就去查看流風的狀態。
這一看不要緊,少女臉上立即露出驚容。
只見流風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只是一個晚上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少女就臉蛋通紅起來。
原先她還沒有在意,如今流風傷勢痊癒,頓時那健碩無比的身材就清晰的展露在她眼前。
流風的肌肉不是那種誇張的大塊頭,而是線條分明,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多餘的脂肪,每一寸血肉都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那股剛猛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讓得少女芳心劇烈的跳動着。
在少女醒來沒多久,流風也甦醒了過來。
昨晚在閻羅王一走之後,他就無法再堅持了,意識陷入了黑暗,直到早上纔算恢復了一些。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打扮極有味道。
少女見到流風醒過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聲音清脆的說了一大串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話語。
精神力悄無聲息浸入對方的腦海中,流風讀取少女關於語言的部分記憶,然後他就明白過來她先前說的是什麼了,對方說的是。
“你醒啦,你是誰,來自哪裡?”
“叫我楚流風就好了,是你救了我嗎?”流風用少女的家鄉話說道。
“是啊,我叫珍珠,你”
“砰!”
珍珠話沒有說完,她的房門就被暴力一腳踹開,緊跟着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敢住在你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