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鏽跡斑斑的鈴鐺靜靜的躺在架子上,沒有半點不尋常之處。
攝魂鈴,搖動之時可控制,剝離敵人的三魂七魄,在上古之時也是一件異寶。
流風拿起攝魂鈴,輕輕的搖動了一下,卻沒有半點聲音。
對於這個結果,流風絲毫不感到意外,這攝魂鈴雖然還沒有在時間的沖刷下變成粉末,但其內部的靈性估計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要想恢復以往的威力,至少也需要溫養很長一段時間。
心念一動,流風讓禍貓把這攝魂鈴吞下,由它來用自身的靈力溫養。
這麼大的密室,除了得到兩件稍微有用的東西之外,餘下的都變成了一堆堆的粉末了。
在這密室中逛了兩個小時,再也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流風走到了盡頭。
眼前有一個案幾,最中間擺放着一枚戒指,左右兩側則是各自擺放着一顆不知何等生物的眼珠子,上面佈滿了網狀的血絲。
那戒指散發着淡淡的熒光,將兩顆眼珠子也一併籠罩在內,正是由於這熒光的作用,在時間的沖刷之下,這幾樣東西纔沒有風化掉。
“掌門戒指,玉蛟龍眼,幸好這兩樣寶物還在。”
見到案几上的東西,流風鬆了口氣。
這兩樣東西中,掌門戒指是用來操縱‘破曉’組織裡的殺手的,裡面還有一個頗大的空間,能夠儲存東西。
至於那玉蛟龍眼,卻是頗有來歷。
上古之時,有一頭修煉有成的玉蛟龍,其生色好淫,更有一個怪癖的愛好,喜歡偷窺各種絕色佳人。
但是那個時候比它強的大有人在,多次失手,差點被打死之後,玉蛟龍選擇了閉關。
千年之後再出關,它已經練就了一雙能夠穿透各種障礙物,直達本質的龍眼!
憑藉着這一雙眼睛,玉蛟龍不知道看光了當時多少絕色仙女,魔女,聖女的身子。
不過俗話說終日打雁終被雁啄,有一日這膽大包天的傢伙企圖去看帝尊女人的身子,被帝尊當場發現,直接就擊殺了,只將其一對眼珠子留了下來。
流風走上前去,先是將掌門戒指給取了下來,戴在自己的手上。
戴上戒指的一瞬,四周圍景象驟然變幻,鬼氣森森,無窮厲鬼在嚎叫,直達人靈魂的最深處。
數之不盡的骷髏從地面上鑽了出來,過程中不斷生長出血肉,等一具具骷髏完全從地底下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位位魅惑衆生的美女。
這些美女身上只穿着一層薄薄的細紗,俏臉含春,美豔不可方物。
種種景象不斷的變幻,企圖攻破流風的心神,佔據他的身體。
這是掌門戒指所設下的防護,除了帝尊之外,其他人想要得到都會經歷難以想象的危險。
面對種種幻象,流風身軀佁然不動,手捏奇異印記,一聲爆喝,震碎一切。
“呼。”
清風吹過,一切幻象消失無形,流風低頭看了看手指上的掌門戒指,心神沉入其中,裡面有一塊籃球場大小的空間。
在那裡面,懸浮着上百個光球,每一個光球內散發着無與倫比的能量波動。
這些光球內,俱都是威力絕倫的寶貝,只不過每一件都有着當年帝尊佈置的禁制,沒有金丹以上的修爲都不可能解除。
是以,流風只能無奈的望着這些寶貝看了一會,心神就退了出去。
最後,流風看向那玉蛟龍眼。
這玉蛟龍眼當初帝尊是看不上的,不過對於現在的流風來說,卻還是有作用的。
取下兩顆龍眼,流風就離開了這裡。
要想將這兩顆龍眼煉進雙眼,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出了密室,流風就解除了桀驁青年身上的束縛,掌門戒指就是專門剋制他們的,即使流風站着不動,他也無法再傷害他分毫。
“見過掌門。”
桀驁青年在掌門戒指的影響下,再也升不起半點的反抗之心,恭敬的跪下。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名叫血狼。”
流風點點頭:“好,是楚天雄叫你們來殺我的吧。”
血狼的頭更加低了:“是他,屬下這就派人將他首級摘下。”
“嗯,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吧,我要離開了,這邊原來是怎麼樣就照舊吧,有事的話我會聯繫你。”
說完,流風就徑直離開了這裡。
華國邊境,這裡常年駐守着大量的士兵,這些士兵每一個都配備了最爲精良的武器,風吹日曬的駐紮在邊界上,守護着華國百姓的安危。
這一天,太陽很大,在距離華國邊境兩萬多米外,有一座矮禿禿的小山,一個人頭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觀其模樣是個青年。
這青年一雙眼睛是詭異的青藍色,泛着寒光,一看就不是亞洲人,讓人只要看一眼就會心底發顫。
青年一動不動,在等待着什麼。
這一等,就是十個小時候,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忽然,颳起了大風,天上很快就佈滿了烏雲,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傾盤大雨。
“終於下雨了,這次天氣預報沒有騙老子。”
青年低聲說了一句蹩腳的中文,然後從頭開始,身體開始了融化!
很快就融化成一灘透明的液體!
這液體在雨水的混雜下,根本看不出半點異常。
液體順着水流,速度平穩的朝着邊界流去。
傾盆大雨之下,這些守衛的士兵非但沒有半點的放鬆,反而越發的提高了警惕。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人能夠變成一灘液體,從他們腳底下溜進去。
邊界之上,除了駐守的士兵之外,還插着一根根三米多高的竹竿。
這些竹竿上面綁着一匹匹黃色的布匹,其上面刻畫着符咒。
這些東西的作用大部分都不知道,尋常士兵只知道在很久以前,上頭就派來一個老道士,住在這裡。
這些竹竿跟黃色的布匹就是他弄出來的,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在狂風大雨之下,這些竹竿依然挺立,沒有半點搖晃。
就在那灘液體穿越過一個個士兵,眼看就要逃離的時候,經過一杆竹竿之時,上面的黃色布匹所刻畫的符咒忽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