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聖廟一直自詡是佛門第一,對於其他的佛教勢力自然是很不受待見的。
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小雷音寺,當流風說出這話的時候,三位菩薩都是面容一冷,有一股肅殺之氣從他們身體中涌現出來。
流風不屑一笑,帝尊曾經跟他們打過交道,自然是知曉其敏感點在哪裡。
片刻,三人都斂去自身殺意,重新變成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流風逼問:“如何,三位考慮得如何了,到底出不出手相救。”
“要我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煩請施主先將《如來心經》拿出來吧。”
這些傢伙一次次的挑戰着流風的底限,已是讓他有些難以控制自己了,當下他冷哼一聲,一道精純至極的靈力從天靈蓋中衝出,直直沒入頭頂上的誅仙飛刀上面。
得此靈力,誅仙飛刀劇烈的顫動起來,狂暴異常的刀氣四下擴散,更有一股令人心驚肉跳的威能含而不發。
“不要再跟我廢話,先救人,後給功法,再敢多說一個字,那你們就跟我一起死吧!”
流風聲音冰寒刺骨,充斥着瘋狂之意,讓得三位菩薩都臉色難看起來。
最終,他們還是不敢徹底激怒流風,只得答應下來。
流風這才重新露出笑容:“呵呵,如此便有勞了。”
“哼,待我三人救下此女子之後,你要是不將《如來心經》取出,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警告了流風一句後,三人雙手各自捏着一個印記,從手中飛出一朵金色蓮花。
三朵金色蓮花在虛空中相碰,然後融合成一朵畝許大小的金蓮,有浩瀚的佛力擴散開來。
“請上蓮!”
流風聞言將手中抱着的白巧兒輕輕往上一拋,旋即一股引力作用在她身上,她直直飛到金蓮上面,平躺了下來。
隨後三位菩薩念動心經,宏大的聲音響徹八方。
“大道難思議,超入衆妙門,妙懺訣玄微,禮拜度衆生,臣今淨三業,懺悔此寸心,惟願大慈悲,耳目悉皆臨,願今奉禮時,響徹十方音,成就一切願,邪魔不敢侵,從此漸進修,成道是諸聖”
每一個字體從他們嘴裡說出,便化作一朵金色蓮花,旋轉不休的沒入白巧兒的體內。
每一朵蓮花入體,都會抑制住其一分魔氣,效果顯著。
漫天都是梵唱之音,佛號盪漾,這裡一片金光璀璨,宛若來到了佛門至高聖地靈山一樣。
流風凝神望去,一眼就看出這三人並沒有忽悠他,的的確確是在施展《度厄救世經》在驅逐白巧兒身上的魔氣。
他也沒有閒着,身軀一震,身體不斷的拔高,很快就達到數百米高度,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着三位九世菩薩。
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種蔑視,你們不是高高在上嗎,那我就比你們更高,用俯瞰的姿態注視着他們。
三人正處在關鍵時刻,無法停下來,被流風這個無禮的舉動氣得吐血。
以往他們都是被頂禮膜拜的存在,何曾受到過如此堪稱侮辱性的對待?
只是任由他們如何憤怒,《度厄救世經》一旦施展開來,就只能到結束,否則強行停下來會對自身造成很大的損傷,於是他們只能憋屈無比忍着的同時還得救白巧兒。
報了仇之後,流風就恢復原狀,在一邊看着,同時默默取出靈丹妙藥,恢復着自身的損耗。
很快,十天時間就過去了,也到了收尾的階段。
平躺於金蓮上的白巧兒,從內到外已是沒有半點魔氣了,並且還少了以往那種冰冷冷的氣質,多出了一絲平易近人的味道,這讓她魅力大增。
她本就是世間絕色,在氣質改變後又多出了別樣的韻味。
只是在場除了流風之外,這些修佛者對女色沒有半點興趣,無法欣賞其美。
“阿尼陀佛!”
隨着三聲高亢的佛號聲,漫天的金蓮,無盡的梵唱之音徐徐消散,託着白巧兒的金蓮也漸漸散去,她身形飄落下來,在即將離地的時候,緊閉的眼眸忽然睜了開來。
她的眼中一片平和,再也沒有半點滅世的模樣。
流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心念沉入其體內,一番探查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白巧兒的魔氣的確清除了,而且是從內到外,清除得一乾二淨。
流風問道:“你現在怎麼樣?”
“很好,謝謝你。”
白巧兒聲音輕柔,跟以往那語氣冰冷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施主,人我們已經幫你救過來了,東西也應該拿出來了吧。”慈心菩薩開口說道,雙眼閃爍着璀璨光。
“這是自然。”心念一動,一塊於是出現在掌心中,流風輕輕一送,就飛向三人。
這玉石乃是流風在來的路上就將半步《如來心經》印刻在上面了。
三位九世菩薩見到這玉石後都是大喜過望,慈心一伸手,將其接住,另外兩人也是連忙湊上前來,仔細的看着。
只是看到第一行字,他們就心頭狂顫,知曉這是真的。
以他們的修爲,再觀摩這半步《如來心經》,將會有巨大的收穫,甚至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更進一步!
“妙哉,妙哉,不愧是天地奇功,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窮的佛念,簡直就是無上至寶。”
“只是觀看這麼一會兒,我體內停滯多年的境界就有鬆動跡象,可喜,可喜。”
“只可惜,只有半步,如果有完整的話,我們三人怕是可以在百年光景內成就佛祖之位。”
這便是人心的貪念了,得到了這樣的至寶後,他們又想要更多的,無窮無盡,即使是這些修佛者也不能倖免。
看着他們如癡如醉的樣子,流風心中不屑一笑,然後拉起白巧兒的手,衝着他們說道:“交易已經完成了,那麼我兩便先走了,後會無期。”
此話一出,三人都將目光從《如來心經》上面移開,落在流風的身上,他們的目光很是古怪。
“不,我不走!”
聲音是從白巧兒嘴裡發出的,讓得流風心頭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