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子雖然面容憔悴一身骯髒,但陳六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就是他要營救的人!因爲對方的相片他看過,模樣已經被他鐫刻在了腦子裡,絕不會認錯!
“李教授?”陳六合凝聲問道。
“是我,我是李初望,你是誰?”中年男子面色驚愕的問道。
“我是來救你的人!”陳六合言簡意賅,一槍打掉了牢房的鎖。
“李教授,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事不宜遲,趕緊跟我離開這裡!”陳六合不由分說的把李初望扛在了肩膀上,扭頭就跑。
“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能走!”李初望喊道。
陳六合壓根就沒搭理他,朝着出口處就拼命狂奔而去,不一會兒,陳六合就扛着李初望成功掏出了地牢的通道,重新出現在了地面上。
而這時,陳六合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發現了有人潛入!
怒嚎聲,警報聲,不絕於耳,整個場面,都變得無比混亂了起來!
陳六合來不及考慮其他問題,扛着李初望找了個方向就奔逃而去,但沒過幾秒鐘,就有一大隊十多個手持槍械的恐怖分子迎面跑來。
當看到陳六合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嚎叫的就是一通亂射。
陳六合大驚失色,想也不想,扛着李初望趕忙一個縱身飛撲,驚險萬分的躲過了一連串子彈的射擊。
“突突突突”槍聲如雷鳴般炸響開來,牆壁被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彈孔,石屑飛濺,擊打在陳六合與李初望的臉上身上。
這樣的場面,對李初望這個科研人員來說,自然是恐怖至極的,他已經被嚇得驚叫不已,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冷靜點,有我在,慌什麼?”陳六合低吼了一聲:“老老實實趴在這裡別動,你不會有事的,放心!我既然能找到你,就一定能夠把你安全的帶出去!”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足下一蹬,躺在地面上的他,身軀貼着地面快速的劃了出去。
“砰砰砰砰”陳六合的手槍,在這一刻,快過了那十多把步槍,整整一個彈夾打完,也已經有九個人中彈身亡。
陳六合光速替換彈夾,繼續扣動扳機,射殺最後三人!
眨眼之間,十二具屍體倒在了他的面前!
快,快到了極限!他開槍的速度,連肉眼都無法完全看清,僅僅是眨眼功夫而已,整整十二個端着步槍的恐怖分子,就全都倒在了血泊當中。
然而,還不等陳六合鬆口氣,從他的左側廊道處,又傳出了一陣吶喊聲與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突突突”的震耳槍聲襲來。
陳六合只感覺子彈從自己的頭皮上飛馳而過,並且是如雨點一般,一串一串的!
剛纔若不是他下意識的本能低頭,恐怕腦袋就要被直接打爛了!
“草!”陳六合耳朵都在嗡嗡炸響,他破口大罵了一聲,就地一個翻滾,看也不看,擡起手槍就是一陣點射。
也不知道打死人沒有,陳六合沒時間去看,他身軀再次一蹬,整個人捲縮了起來,在地下連續翻滾了幾圈,多到了廊道的拐角處。
“王八蛋!”陳六合晃了晃有些嗡鳴的腦袋,他舔了舔略乾的嘴脣,旋即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手雷,拉開安全栓,丟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牆體震動,伴隨着一陣慘叫聲!
同時間,陳六合的身形如貓一般,快速躥了出去,來到李初望身旁,二話不說再次把他扛起,找準了一個方向就跑。
“突突突”身後的槍聲不斷傳來,參雜着怒嚎與叫罵,他們正在被人緊追着。
由於對地形不熟,陳六合也是跟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慌不擇路,有路就跑,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了!
這也不能怪他,在一個無比複雜且又完全不熟悉的環境中,想要讓他輕車熟路,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活下命來再說,至於其他的,等下總會有辦法!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還扛着一個拖油瓶呢,這也大大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槍聲四起,混亂至極,但陳六合的頭腦還是無比冷靜的,奔跑中,他眼觀八方,耳聽六路,他可不想折在這麼一個地方!
“完了完了......我們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趴在陳六合肩膀上的李初望早已經嚇的魂飛九天,恐懼的失聲道。
“想活命的話就乖乖閉嘴!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逃不出去的地方!”陳六合語氣冰冷的說道。
“草!”在陳六合剛剛拐過一條廊道的時候,登時就看到廊道前方又出現了一羣人,陳六合驚恐的直接罵了出聲。
“突突突突”一連串的子彈射擊而來,陳六合的臉頰都濺出了一道血水,他的肌膚被彈痕擦傷,差之毫釐的就要被打破頭顱。
“嗎的,這幫狗東西!”陳六合狠聲罵道,現在的他,屬於是被前後包抄夾擊了,有點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意思。
咬咬牙,陳六合再次從腰間掏出一枚手雷,朝着前方就丟了過去。
爆炸聲過後,陳六合躥身而出,趁着混亂,他打光了彈夾中的子彈,前方是一片屍橫血流,哀嚎不斷。
陳六合快速跑去,丟掉手中的手槍,從地下撿起了一把步槍,對着幾個活口不斷點射!
他的鐵血與殺傷力,簡直稱得上一聲恐怖如斯,這哪裡是個人?就是一臺戰場上的殺人機器啊,舉手投足之間,總能帶走無數條生命!
不過,即便是陳六合再能打再強悍,仍舊還是架不住敵軍太多,很快,他就再次被人包抄了起來,並且被逼入了一個死角當中。
“突突突突”三十四個恐怖分子把陳六合的路堵死,朝着他藏身的地方不斷開槍。
雨點般的子彈把牆壁都快要打穿了,密密麻麻的彈孔猶若蜂窩一般的令人頭皮發麻。
而陳六合跟李初望兩個人,則是窩在一個小小的房間內,只能蹲在地下死死的抱着腦袋,防止子彈射穿牆體,直接把他們的腦袋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