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哥,我也是盲打莽撞而已!想盡可能的爲六子哥爭取一些資源,對六子哥有所幫助!否則的話,跟着來京城作甚?天虎也明白,仇要報,但不能急。”張天虎道。
陳六合讚許的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讓你很憋屈!六子哥何嘗好受?這樣的恥辱就跟針紮在我心口一樣的刺痛!是不可原諒的,更是不可饒恕的!”
“但沒關係,再忍一忍,六子哥保證,很快這段最艱難的路,就過去了!到時候,我要拿郭家開刀!不動則已,一動便要驚動這座四九城!”
陳六合輕聲說道:“當你六子哥提起屠刀的時候,鮮血是必定要染長空的!那時候,纔是真正恐懼的降臨!那一天,會讓很多人驚醒回神,後知後覺的認清,當年的陳六合,真的回來了!”
“那時,就算他們的危機感重升,也會驚愕感覺,再要動我,已經會變成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因爲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錯過了最佳時機!”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眼中有放肆狂芒!
與此同時,在同一家醫院的另外一個病房,三男一女四個青年正緊閉房門的在商議着什麼事情!
聽完尚勝男的敘述,房間內的氣氛猛然變得沉凝了起來,常凱旋、李根生、吳向陽三人的臉色,都被驚疑所替代。
如陳六合所料的那般,尚勝男把陳六合剛纔跟她所說的豪言壯語與蘊含極大信息量的話,都抖露了出來,毫無疑問的震驚了吳向陽三人的心緒!
“勝男,你說的是真的?這些話真的是陳六合親口跟你說的?”吳向陽凝着眉頭問道,眼中閃爍着驚疑難定的神情。
“千真萬確,我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跟你們開玩笑!”尚勝男鄭重的說道。
常凱旋看了看幾人,說道:“你們認爲,陳六合這些話,有幾分真假?”
“很難說啊!陳六合這個人向來都是非常難以揣摩的!當年就很少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現在時別三年,就更加難以判斷了!”李根生皺着眉頭說道。
尚勝男開口了:“我覺得,應該是真假半摻吧!陳六合不是蠢貨,這次北上入京捲土重來,誰都知道他帶着滿腔怒火與無盡仇恨!如果一丁點勝算都沒有,他豈不是來送死嗎?”
“我不相信陳六合能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情來!盛名之下無虛士!”
尚勝男凝聲說道:“但要說全真,我也不太相信!因爲事實勝於雄辯!我們誰都清楚陳六合跟四大家族之間的敵我差距!簡直是天上地下!陳六合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胸有成足!”
聽到這話,吳向陽三人都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吳向陽說道:“勝男分析的沒錯!但不管怎麼說,這席話,已經能夠透露出陳六合的心有猛虎、戾氣洶洶了!”
“他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不堪!說不定真的有着一鳴驚人的本事呢?”吳向陽轉頭看着常凱旋和李根生!
常凱旋嘆了一聲,苦笑道:“陳六合真的是個異類啊,有他在的地方,總是無法太平!這次又不知道要在京城掀起多麼大的風暴!”
“風暴大小,就要跟陳六合的本事成正比了。”李根生說道。
吳向陽做爲軍區一號的孫子,自然是這幾人中毫無爭議的主心骨,他思忖了一下,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陳六合爲什麼要跟勝男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常凱旋說道:“很簡單,恐怕就是想通過勝男的口,把這些信息傳達給我們。”
“沒錯,陳六合這是在無形中對我們示好啊!在對我們拋出橄欖枝!”吳向陽非常聰明的說道,陳六合的這點心思,其實是經不起推敲的,聰明人很快就能識破。
尚勝男挑了挑一雙狹長黛眉,道:“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唉,這真是一個及其頭疼的問題啊,說實話,我倒是希望陳六合沒在故弄玄虛!他本事越大,底氣越足,我心裡就能越踏實一些……”
李根生嘆了口氣說道:“畢竟,我們終歸是欠了天虎的!三年前的無奈之舉,害得他失去了一條腿!我經常會想,如果我們當初不是隱忍退讓,不是在關鍵時刻棄之不顧,天虎或許有機會全身而退的……”
“沒錯,這是一筆爛賬啊!現在提起,我心裡都滿是虧欠。”常凱旋也道:“這簡直就是我們身上一個無法抹去的污點,更是恥辱!”
“過去的事情就別在提了,天虎能把我們打進醫院,就證明他已經釋然了。”吳向陽苦笑一聲說道。
“向陽,那你也應該明白天虎的深意是什麼。”常凱旋道。
“我當然明白!但這件事情太難決定了!陳六合是個瘋子,都快跟全京城爲敵了!他要翻的可是天啊!就憑我們幾個人,能有什麼大作用?根本不可能幫他扭轉什麼局勢。”
吳向陽自嘲一聲,臉上的表情頗爲無奈,一邊是不想跟陳六合有過多糾葛,一邊又是不得不面對的張天虎……
緩了口氣,吳向陽又道:“要知道,這可不是小事,一旦站位,就不僅僅是我們幾個站位了,從很大程度上來說,我們代表着背後的整個大院啊!稍有不慎,後果嚴重!”
“天虎的交代,終究是要給的!”李根生凝聲道:“這次若讓天虎失望,可能就是一輩子的老死不相往來了,甚至反目成仇!!!”
此話一出,病房內再次陷入了沉悶當中,張天虎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不是一個大院玩泥巴出來的人,可卻不亞於能流血賣命的親兄弟!
“我先表態,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我的立場很簡單,力挺張天虎,跟陳六合無關。”尚勝男言簡意賅的說道。
“事關重大,我們不要輕易做決定,先靜觀其變吧!”吳向陽一錘定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