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修不夠強,而是殿堂境強者太強,有着本質上的差距。
“八極崩!”
“頂心肘!”
“貼山靠!”
陳六合憑藉着超強的速度近身,把壓箱底的本事都給用了出來。
“一步蹬堅石!”
“二步蹬綠水!”
“三步......四步.......”
陳六合把八步蹬天式都給施展了出來,帶着崩滅之威,不斷的衝擊着程鎮海。
當陳六合踩出至強第六步的時候,那威力,像是要把空間都給崩碎,那頃天的大雨都倒涌翻滾。
程鎮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幾分動容,他硬扛之下,竟然被陳六合給震的跌退出去了兩步。
“嗷!”陳六合像是殺瘋了一樣,一身紅芒如血,雙目都是閃爍着詭異紅芒,紅芒中有奇特紋路在不斷跳動,就像是火焰在燃燒一樣,透露着可怖無比的神秘氣息。
“好一個陳家血脈,才堪堪妖化境圓滿,就能具備這等神威,他日讓你成長起來那還得了?你這種人,註定了要夭折在半途之中,不可能攀登頂峰,天地都不能容你。”程鎮海的面色微微變換,一身氣勢瘋漲而起,眼中有驚色難掩。
別看陳六合無法給他帶來致命威脅,但所展現出來的威能,卻也足以讓他心驚動容了。
因爲,陳六合的實力和境界太不匹配,在這個境界,不應當擁有這種力量,超越了本身太多太多。
“嗡!”程鎮海出擊,擡手拍下,有一片聖芒,就像是一枚燦爛的星辰一樣,衝向陳六合。
“小心!”奴修大吼,快速的衝擊而來,在關鍵時刻,把陳六合給拖拽而出。
“轟!”而奴修自己,卻是硬生生的承接了這一次攻擊。
奴修身軀破爛,速度極快的倒翻而出,血水在半空就化成了血霧,旋即被急促的雨水沖刷。
“砰。”奴修無力墜落在地,身軀都在抽蓄,口鼻在不斷的涌血,離死不遠。
“老頭!”陳六合驚恐欲絕,他瘋了一般衝了過去。
奴修的模樣太悽慘可怕,胸口都坍塌了,皆是潰爛,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鮮血如泉水涌出。
程鎮海的那一擊太可怕,奴修無法承受,他爲了救陳六合,犧牲了自己。
“老頭!你怎麼樣了。”陳六合撲倒在奴修身旁,手忙腳亂的把奴修抱了起來,迫切詢問。
奴修口鼻還在涌血,瞳孔都已經渙散,顯然,這一擊給他造成了致命的傷害,已經波及到了性命,他此刻正處在一個生死邊緣。
“老頭,你別嚇我,你可是一個擁有蓋世神威的人,你可是當年縱橫叱吒了一個時期的人,你不能這麼脆弱,你不能就這樣倒下。”陳六合倉皇無度的說着,眼睛都紅了,有霧氣瀰漫,他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奴修咳嗽了幾聲,鮮血急促溢出,他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看了陳六合一眼。
這一瞬,他的眼中都不曾有半絲恐懼,他扯了扯嘴角,竟然擠出了一個慘笑:“孩......子,別哭.......請原諒爲師,沒有能力護你......周全.......”
陳六合奮力搖頭,淚水奪眶,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和雨水混淆在了一起,顯得是那般的悲傷。
“老頭,你不會死的,你要堅持住,我們要活着,都要活着,只要活着,我們一定還有希望的。”陳六合悲痛嘶吼着,那模樣,令人揪心。
奴修沒有說話了,口鼻間的血液還沒停止外溢,他似乎連說一句話的力量都沒有了。
逐漸的,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雙臂也是無力的垂落在地.......
“老頭!!!”陳六合嘶聲大吼,悲痛欲絕,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可以不怕死,但他害怕奴修離他而去。
陳六合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哈哈哈,陳家餘孽,真是傷感啊,真是感人啊。”程鎮海猖獗的笑聲傳來:“怎麼樣?眼睜睜的看着至親之人即將死在面前,而你卻無能爲力,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塊?”
“不用傷心,不用難過,你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因爲你很快就要步了奴修那條老狗的後塵,你放心,我會送你下去和他團聚的。”程鎮海獰笑了起來。
陳六合猛然轉頭,雙目瞳孔,一身血芒蒸騰,有密密麻麻的神秘紋路在跳動,宛若一顆顆渺小的火星一般。
他的雙目,還有淚水躺下,但那不是普通的淚水,而是猩紅的血淚,這讓陳六合看起來更加的埪怖。
似乎是悲痛到了極致與絕望的程度,陳六合一身氣息更加狂暴,他徹底陷入了瘋魔當中,整個人都激發出一種可怕的氣息,那種狂暴,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強大如程鎮海,都禁不住“咦”了一聲,感覺到了幾分森寒之氣。
“陳家血脈果真是得天獨厚啊,的確不簡單,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既然還讓你爆發出了極大潛力,戰力值似乎又上升了一些呢。”程鎮海說着,可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
任由陳六合再怎麼變化,對他來說無疑也是徒勞無功的,憑藉陳六合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他的,絕對不可能,連那麼一絲絲的希望都沒有。
別說發生奇蹟了,就算是有神蹟降臨,也不可能扭轉頹勢,更不可能反敗爲勝!
“渾賬,你這個畜生,我要跟你拼了,我要殺了你!!!”陳六合吼聲衝破了夜雨,驚擾了雲霄,彷彿把那滾滾雷聲都給掩蓋了下去,聲響震徹了整個天地。
話音落下,陳六合就放下了奴修,化身成了一道猩紅的利箭,衝向了程鎮海。
在爆盛的怒火下,陳六合的實力的確是更強了,潛能被激發,體內的血脈在燃燒,體表有數不盡的莫名紋路在閃耀,那氣息着實可怕,讓他就像是一尊魔頭一樣,可怖懾人。
他的速度更加快了,幻雲步被他施展的更加嫺熟了。
猩紅光影在雨夜下一閃而過,幾乎呼吸間,就掠過了數十米距離,出現在了程鎮海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