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應付一下,我待會就出來”,程一風猛抽了一口煙吩咐道後,他在辦公室裡來回的徘徊着,羅恆榮這個人很奸詐,他一定要小心應付。他實在不想去見羅恆榮,但鄭浩又跟李昆出去了,他不能逃避現實。反正遲早要面對,他沒憑沒據的,也不敢對我怎麼樣。難道是他故意趁着昆哥和浩哥不在的時候???程一風心裡琢磨着,他不但學會了冷靜,還學會了沉着。他想到這裡熄滅了手裡的菸屁股,走出了辦公室。
“羅隊長,你好!怎麼今天突然有興趣來我這個簡陋的地方坐坐?”,程一風對着羅恆榮笑道,生活真是很無奈,明明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仇人,卻還要以笑臉相迎,惺惺作態。
“程一風,呵呵!”,羅恆榮笑了兩聲,奸笑道:“哦,不對,應該叫你程經理纔對,在短短的時間內,卻做了經理?果然年輕有爲”。
“哪裡?羅隊長太擡舉我了,還望羅隊長多多指教,想必羅隊長大駕光臨不只是光來看看,誇獎我的吧?”,程一風明知故問的問道。
羅恆榮答道:“我是來辦公事的,有人檢舉你這家夜總會販賣窩藏毒品,所以我特來檢查,不好意思,我也是依法秉公處理而已,請你行個方便”,他掏出了搜查令,他不敢象五年前一樣那麼狂妄了。
“哦,有這回事嗎?”,程一風看了羅恆榮一眼,點燃了手裡的香菸,帶刺的笑道:“竟然羅隊長如此的依法秉公處理,那請隨便,不過,這夜總會一天進進出出的人少說也有幾百,不管怎麼樣?昆哥和你也是平起平坐,羅隊長,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那當然”,羅恆榮低聲對程一風奸笑道:“不過,如果我查到這件事與你,或你昆哥有關的話,我一定依法處理,而且會非常的小心處理,呵!”。
“你不是威脅我吧?其實那貨?是你暗中做了手腳吧?”,程一風低聲試探道。
羅恆榮狐疑道:“哪裡敢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看羅恆榮頓變的表情,果然不出程一風所料,羅恆榮真的是有備而來的。
“呵呵,我只不過隨便說說,你幹嘛這麼緊張?剛纔是說笑的,羅隊長愛民如子,怎麼會呢?”,程一風的話很簡單,就是間接警告着羅恆榮。
“謝謝,這是我的職責所在”,羅恆榮冷冷的看了程一風一眼,眼神之中似乎有點太低估他了,他散開獅子般的嗓子叫道:“給我搜”。
程一風見大事不妙,對着歐陽華說道:“你快把樑寬福叫過來,我有事找他,快去”。
一個小時過後,一個警察向着羅恆榮跑了過來說道:“報告隊長,這就是在夜總會搜到貨,還有抓到了這個人”。
羅恆榮得意洋洋的答道:“嗯,好極了,把他帶過來”,羅恆榮拿起那足足有一斤重的白粉來到那人的面前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販賣毒品,數量還那麼大,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這個人的確是青龍集團的人,叫黃二麻,程一風每一次都要欽點着上班的兄弟,所以過目不忘。
沒料到黃二麻還有點男人骨氣,只聽黃二麻答道:“沒有,是我撿來的”。
羅恆榮質問道:“哦?撿來的,你牀底下有被子撿嗎?恐怕有人在指使你吧,你說,警方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
黃二麻答道:“沒有,警察,我都承認了,幹嘛還問這麼多?”。
羅恆榮臉色頓變,滿臉無奈的怒道:“先把他帶走”,羅恆榮萬沒想到昆哥的手下各個這麼講義氣,他真後悔太自信了。
樑寬福即刻把李昆等人叫回來了,“豈有此理,這個黃二麻這麼大膽,竟敢在我的地盤販賣毒品?”,回來後的李昆一聽說這件事,大發雷霆的怒道,李昆曾誓言不再碰毒品這檔事了。
鄭浩答道:“明明是羅恆榮將貨帶走了,難道買主瞎了眼了?”。
李昆答道:“這還不容易,只要羅恆榮把當晚的事不上報,買主怎麼會知道?到時他死不認賬,無憑無據的,我們拿他也辦法,他勝就勝在有權利在手,梅花鹿也會變成斑馬,所以你們以後做事要處處小心點,不要落把柄在他手裡”。
鄭浩答道:“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昆哥,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現在有蔡爺在主持公道,但我們也不能老是處於被動,以後的事誰也預料不到的”。
李昆嘆道:“官子兩個口,在這方面我們就輸了一局,一風,你有什麼看法?”。
“羅恆榮太自信了,他以爲他的權力可以屈打成招招供任何一個小混混,這就是他的缺點,但我們現在與星宿公司硬碰硬的話,一定輸的很慘,除非……?”,程一風想到這裡點燃了一根菸繼續說道:“昆哥,其實雖然是一件不利的事,但也可以證明昆哥的人對昆哥還是衷心耿耿的,事情是什麼原因,就只有黃二麻知道了,我擔心的是他會被羅恆榮屈打成招咬我們一口,權宜之計就是我們必須儘快的請個律師,給黃二麻驗明正身,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胡來”,程一風領教過了羅恆榮的狠毒,他是沒有一點人情味的。
“嗯,如果黃二麻真的想出賣我的話,今天就出賣了,請個律師也好,鄭浩,這件事交給你去辦”,李昆也害怕自己惹禍上身,如果真的一口咬定是他指使的,跳進黃河裡也說不清了,自己的夜總會就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