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好辦,我知道幾家生產現代工藝品的廠子,做工好,價格低,明兒我帶您過去。”周掌櫃說。
盧北川心中一喜,他在龍江和王老八討論過,也跟隨王老八去過一些小作坊,但生產出來的東西太過劣質,普通地攤上,這種東西到處都是,放在店裡不合適。
王老八就提議,可以去京城看看,畢竟這裡纔是古玩的核心圈。
“盧大師,有個事我當向請大師出手幫忙。”
“但說無妨。”盧北川拿筷子夾着菜說。
周掌櫃吸了口氣,“大師道法卓越,乃真正隱士高人,上次拯救了我之後,我越發的對盧大師心存感激。
所以每每和朋友聚餐吃飯的時候,談到這件事,都會忍不住跟朋友說幾句。這幾天,我的一個朋友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嘶,他找了不少高人看過,但……都沒用,我和他也是摯友,當年一起發的家,後來分開,他是專門玩古玩,我是搞玉石。”
盧北川傾聽着,問道:“他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說來聽聽。”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我這位朋友是滿人,叫做金友明,我們都叫他老金,老金這個人啊,性子暴躁,熱愛打抱不平,他不相信所謂的法師真人,前生今世,認爲都是無稽之談。
這也無可厚非,前幾天他收了一件東西,那是個八卦鏡,我見過,一看就是道家的東西,造型非常古樸,上面的文字我們都不認識,普通的八卦鏡,鏡面是玻璃的,但這鏡面是銅的,黃銅發綠,擦拭乾淨之後,別提多亮了。
無論是僧或者是道,但凡是出家人的物件,老金都不喜歡,但,對於這個八卦鏡,他能看出是老物件,不收吧怪可惜,所以就以極低的價格,收了下來。
然後他又找了一些專家幫忙鑑定,這些專家給出的結論,這八卦鏡可能是先秦時代的東西。”
盧北川頓時來了興趣,“有沒有照片,我來看看?”
周掌櫃拿出手機,翻出了八卦鏡的圖片,這八卦鏡有普通羅盤大小,八邊形,外圍是一圈圈的符文,中間是被擦拭乾淨的青銅鏡面。
“嘶。”
看到上面的符文,盧北川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上面密密麻麻,有十八道符文,這十八道符文相輔相成,構成了一個鎮邪的小神通。
此物應該有辟邪的功效,按理說不該侵擾人才是。
“你繼續說下去。”盧北川道。
周掌櫃道:“先秦時代的東西可是有好幾千的歷史了,老金花了幾萬塊買下的東西,自當成寶貝。
結果沒兩天,有個年輕人過來找他要這八卦鏡,在咱們這個行當,賣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贖回去這一說,咱們不是當鋪,是買賣!所以老金不肯,要買的話也行,一百八十萬,少一分錢不行。
那年輕人不依,撂下一句你要倒黴的狠話,便走了。當天晚上,老金就中邪了,神志不清,全身打冷子,看上去好像神經病一樣。現在住在精神病院了。
在醫院什麼也診斷不出來,老金不發病的時候很正常,一旦犯病,整個人就變的異常暴力。
這件事知道內情的不多,除了老金的家人,就是我們幾個了,他媳婦哭成了淚人,委託我們幾個找大師給看看,願意拿出兩百萬來消除這場災難!”
盧北川心思一動,他現在正缺錢呢,聽到兩百萬,眼珠子都直了,這錢別人掙也是掙,還不如他掙呢。
老周端着酒盅,滋溜兩口二鍋頭,“我們幾個動員關係,也找了一些法師,結果,哎,都是一些酒囊飯袋,根本不起作用,我就想到了盧大師,正打算跟大師打電話談這個事,沒想到大師先給我打了電話。”
盧北川點點頭,“這件事還是有些蹊蹺的。”
老周試探着詢問,“盧大師,依您看,這件事背後,跟找老金那年輕人,有沒有關聯?”
“現在說不好。”盧北川搖搖頭,中邪的情況他見過,如彭正統?這種情況非醫學範疇,在醫院是治癒不了的,但他能治好,甚至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我需要和你這位朋友老金見一面,另外我還需要八卦鏡!”盧北川道。
“沒問題!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去不合適吧?明日一早如何?”老周道。
盧北川點頭,“沒問題。”
當晚老周安排酒店住下,盧北川和杜子琪外加司機老杜,可惜老周就安排了兩個房間,他以爲盧北川和杜子琪是住一起的。
無奈之下,盧北川只能和老杜住在一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老周開車過來接了盧北川和杜子琪,老杜留在了酒店,三人直奔精神病醫院。
來到醫院病房,盧北川見到了老金。
老金的情況比較危險,不適合與其他病人合住,所以暫時住在封閉的單間裡面,此刻醫生剛剛查完房。
老金的妻子早早過來,在這裡守着,這一刻,老金的狀態很正常,端着米粥正在大口大口的喝。
“老金!我來看你了。”老周領着盧北川和杜子琪站在門口說。
老金擡頭看見老周,微微一笑,“喲,老周過來了……”
當他看見盧北川的時候,下一秒鐘整個人面容大變,舉起手中的飯盒忽然朝老周砸了過去。
“小心!”盧北川拉了老週一把,驚險的躲開了飯盒。
老金從牀上跳了起來,異常之暴躁,“滾,滾啊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你!滾!!”
老金的妻子嚇的哆哆嗦嗦,眼眶含淚,“老金啊,你這是怎麼了,哎呀,我的天啊,以後都這樣,要我怎麼活呀。”
老周驚險的擦着汗,“盧大師,您看……”
老金忽然將懸掛在房頂上的輸液杆子拽了下來,站在牀上揮舞起來,冷厲血紅的眼睛看着盧北川,“滾,滾!我不想看見你,滾。”
盧北川從褡褳裡面摸出一枚定身符,“妖孽,還不現身!”說着甩手扔向老金。
定身符閃爍一道金光,貼在了老金身上。
老金身軀頓時倒在了牀上,四肢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