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琪極不情願,但最後還是去了,從外面找了一輛獨輪手推車,帶上手套,宛如苦工一般將那些廢角料放在車斗中,然後推到後面的塑料大棚中。
倉庫中,盧北川重新戴上手套和眼鏡,“姑姑,今日找你來,是忽然心中好奇,想了解一下貴派。”
林煌兒道:“沒問題,我們玉女派的開創宗師名爲魚召姬,在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便創立下來。”
盧北川問道:“魚召姬是她的名字,還是他的法號?”
林煌兒微微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應該是名字法號都是這麼叫的,我們玉女派的歷史,在這兩千多年來,都是口口相傳,直到了明朝時期,纔開始有人用文字記錄下來,包括一些功法。
所以很多具體的內容,實際上都已經流失了,只有一個大概內容,但功法保存的很完整。”
“哦,其實我更想知道這魚召姬的一些事情,例如她是何時修真的?如何開創的玉女派。”盧北川道。
林煌兒想了想,“我聽師父曾經說過,召姬宗師本身是崑崙域的修真弟子,天賦卓越,後來因情所困,不可解脫。
在這樣的情況下,獨闢蹊徑,創造出玉女派,要求門人弟子,不可和任何男子發生感情,保持一顆初心,潛心修行。
她認爲不受情感紛擾的修行,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有較大的突破。”
盧北川心中盤算着,同時加快手中切石的速度,“玉女派善於使劍嗎?”
林煌兒點頭,“劍乃百兵之首,謙謙君子。開門宗師魚召姬便是一位用劍高手,我們玉女派還有專門的劍術神通,這些也都是召姬宗師開創的。
可惜,隨着千年來靈氣不足,門派式微,我們對這些神通未能全部繼承下來,還有很多都已經遺忘了。
不過,我們玉女派雖然善於用劍,卻秉着成宗師傳下來的話,那就是寧缺毋濫。
首先劍有靈性,沒有靈性的劍便是一把死器,和我們修真者的身份自然是不相匹配。但是有靈性的飛劍卻十分難尋?
所以,在沒有找到具有靈氣的飛劍時,我們寧願消耗一定的真元,凝練成劍氣!”林煌兒解釋說。
盧北川心中明白了,“貴派宗師魚召姬用的是什麼劍?”
林煌兒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貌似我的師父,以及幾位長老,也都不知道,召姬宗師已經脫離了用劍的境界,一花一草,在她手中都能成爲具有靈氣的寶劍利器。”
“剛剛姑姑說,這魚召姬是爲情所困,但不知是她與何人發生過情感糾葛?”
“據說是崑崙域一代域主,早在兩千多年前,已經得道飛昇。”林煌兒說。
此刻盧北川心中明瞭啦,在老君墓中的那個女人,恐怕就是魚召姬了,魚召姬和真德之間有着一些山盟海誓。
可惜,真德老君最後輪迴飛昇去了仙界,魚召姬受了打擊,打斷他的墓碑,寫下負心人的字眼,揚長而去。
在棺槨之中留下的把柄飛劍恐怕也是早前留下來的,魚召姬心中悲痛,也不想在喚回寶劍。
外出之後,魚召姬離開崑崙域,前往峨眉,創立了玉女派,她受過感情方面的傷害,以至於要求門人弟子不可與外界男子發生感情糾葛,以防止在走上她的道路。
“不知魚召姬飛昇沒有?”盧北川問。
林煌兒道:“根據歷代掌門所說,召姬宗師最後並未渡劫成功,皆是因爲她爲情所困,但最後也沒有灰飛煙滅,好像有什麼機緣,暫時超脫。”
“超脫?”
林煌兒道:“便是不在三界。所謂的三界,就是人,仙,魔。不再三界,便不受管束。”
“還有這一說呢?”盧北川不免有些好奇,“如此說來,現在的魚召姬還活着?”
“不知道,兩千多年過去了,在我看來,沒準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只是宗派爲了自己的尊嚴和顏面,虛誇了召姬宗師的實力,這超脫,我看也多半是假的。”林煌兒雖然是玉女派的人,但她自己也並不相信,一個人就算是修真者,能存活幾千年。
盧北川想起了藏在他褡褳當中的魚召姬的飛劍,那絕對是一把靈器,而且還是靈器中的神器,要不要交給林煌兒呢?
思索再三,盧北川覺得暫時還是不要了,林煌兒實力尚淺,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如此神器給了她,未必是幫她,也有可能是引她走上絕路。
畢竟,如果魚召姬飛劍出現,整個修真界都會瘋狂爭奪起來。
“咔。”盧北川手中一塊石頭邊角斷開,當即拿起來,“哇哦,今日佔了林姑姑好運,又見綠了。”
林煌兒一笑,“小川恐怕不是佔我的運氣,而是你本身的實力吧。”說着,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來到這個倉庫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堆積如山的石頭,又聯想到盧北川修真者的身份,而且還善於使用符籙和玉牌製作各種陣法,便想到,盧北川恐怕有獨特的手段來辨別玉石。
盧北川哈哈一笑,沒想到林煌兒冰雪聰明,並沒有被她糊弄住,稍稍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無論如何,今日開出了兩塊翡翠,姑姑中午不要走了,叫來薇薇,我請客一起吃飯去。”
“好啊,不過當着薇薇的面,關於修真界的一些事情,就不能再說了。”
“那是自然。”盧北川道。
隨後他叫來了王老八,將兩塊開出來的石頭交給他,看到這兩塊原石,王老八眼珠子都綠了,可惜的是,他手頭上的資金也不多了,這個醬菜廠可還有他五百萬的投資呢。
不過如此好的翡翠,只要願意轉手,很快就能賣出去。
中午,在醬菜廠附近的一家飯店,盧北川定了個包桌,將胖輝也叫來了,吃飯的時候,商量着去京城參加音樂學院複試的情況。
聽到是音樂學院,杜子琪激動起來,表示那可是她的母校了。
盧北川也是愣了一下,他只知道杜子琪在京城念大學,卻不知道正是在音樂學院讀書,而且她的老師也正是劉野大師。